何为鬼哭木?即:一种自身附带邪性和魔性的珍稀木材,生长于芫莨山山间最深处。
其之所以取名为鬼哭,乃由于它遇到其他蕴含邪性或魔性的物体时,便会暗中发挥作用,召唤或激发对方的邪性或魔性。
易浊风体内的绝情钉,乃源于苍域的十大邪物之一。所以易浊风刚刚跨上船,便很明显感觉到了,他体内的绝情钉一直在受莫名事物的召唤、一直都在默默压制着他的功力。
“哼,杀你绰绰有余。”易浊风又不以为然冲雨婆说。
雨婆又狡黠一笑,而后她快速闭上眼睛,嘴边神神叨叨念了一通。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见得她的拐杖上,一股浓重的煞气喷薄而出,直袭易浊风的面部。
自然而然,易浊风惊慌一退,身躯翩然往后一飘,灵活避开。
虽然他并没有被那股煞气伤到,但是他的眼睛,却被煞气给熏了一下。
随即,他的眼睛一阵涩痛,赶紧闭上。他还感觉眼珠子好像被人剜了,正在不停的滴血,就要掉出来。
而闭上眼睛后,他的脑子里还出现了无数的幻影。而且那些幻影,多是与史如歌有关的。随之,他的脸色也变了,一阵黑一阵白,眉心紧拧,神情痛苦。连他紧握承影剑的那只手,也在不住的颤抖。而剑身上面释放的幽冷蓝光,也因为他功力的丧失,渐渐暗淡下去。
毋庸置疑,这是他体内的绝情钉再次彻底发作了。这一回,他的眼睛也越来越痛,任他怎么努力都睁不开。无奈的他最终只得抱了抱头,站在那里,坚忍着剧烈的痛苦,咬牙嘶声shen吟。
见易浊风已经变成了一只纸老虎,雨婆又轻蔑抹唇,笑得更加得意。无声一叹后,她再用耐有寻味的口吻,对易浊风说:“易浊风,现在你应该清楚,到底是谁杀谁绰绰有余……”说完之后她又拄着拐杖,往前方走,同时提息运功。
这一刻,金戈和史如歌又脸色大变。就连一旁的楚绍龙和黑祭,也蠢蠢欲动。
金戈正要上前,拦住雨婆的脚步。因为他们皆以为,雨婆现在走过去,是为了杀易浊风。
不料,史如歌赶在金戈提步前,急忙对雨婆说:“不要杀他!请您不要杀他!”
因为史如歌诚恳的请求,所以雨婆当然又停住了脚步。
她改而望向史如歌,淡笑着对史如歌说,“史姑娘你放心,我答应了一个人,在这艘船上时,不会杀他。但是,仙葩草即将出现,我不希望他成为我们的障碍。所以我必须把他囚禁起来,等找到了仙葩草,再放他自由。”
尽管史如歌在生易浊风的气,可是她的内心并不真正憎恨他,又连忙说:“不行!把他交给我,我会好好看住他的!”
“哦?由你看住他?”雨婆又不禁眯起眸子,用怀疑的目光,冷冷睥睨着史如歌。
史如歌又抿了下唇、重一点头说:“是!”
这会儿,雨婆又笑得很冷,自言自语感慨说:“呵,史姑娘的为人,可真是有意思……”
史如歌不知道雨婆为何突然发出如此感慨,所以又神色迷糊的歪了歪脑袋。
不等史如歌再问什么,见得金戈又撇了下唇,用着并非商量的口吻,对雨婆说:“我跟如歌一起看着易浊风。雨婆,我不会让他再伤害任何人。并且,我也不允许你再伤害任何人……”
因为金戈独断的态度,倏然,雨婆银白色的眸子里又翻涌着杀意。不过,她没有回头再去看金戈,也不应允他的话语。
这时候,他们前方的易浊风,又踉跄着脚步,步履维艰的走着。
易浊风依然闭着眼睛,声音虚弱无力却又杀气腾腾,质问着雨婆,“你的拐杖里面,是什么?为何有如此强大的煞气?”
他看得出来,雨婆的拐杖,绝对不止拐杖这么简单。问完之后,他继续一步一步,沉重的朝雨婆迈近。哪怕他没有功力了,成为一个废人了,他也没有放弃杀她。何况此时他还想弄清楚,她拐杖里面隐藏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因为易浊风依然不肯放过她,而且还发现了她拐杖里面有秘密,乍时,雨婆的脸色更加难看,唇角也抽搐了好几下。
为了保住秘密,她又假装无谓的冷哼一声,明白的告诉易浊风说:“我的拐杖,是用芫莨山的鬼哭木制成的,里面什么都没有。仅仅因为鬼哭木,便可唤醒你体内绝情钉的邪性。所以对付你,我可以不费吹嘘之力……”
易浊风又不再应声,强压着痛苦,一直慢慢的走着、走着、走着。海风将他的头发吹得更乱,天色将他的面容映衬得更加阴沉、更加冷酷。
他的呼吸也比较粗重,并且带着血腥的味道。仿佛他皮肤的每一个细胞,都为憎恨和仇视而张开。
甲板上的每个人都盯着他看,微微皱眉,屏住呼吸。可是短时间内他们都不知所措,因为他手中的承影剑,他们都畏惧三分。
当易浊风距离雨婆越来越近时,史如歌乌溜溜的眼珠子又瞠得极大。
看见雨婆也准备发功了,她又变得更加焦急,而且一脸戾气。二话不说大步跨到前方,站在易浊风身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够良其忿怒说,
同时,清脆而响亮的“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