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漠然而又惊疑地望着漓心,似乎在用眼神否决她,这不可能!
一旁的花隐倒是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溥侵身边,他怯怯地提醒溥侵道:“教主,易少爷也是您的亲儿子,更是顾犇教主的亲外孙,让他再回天一也未尝不可啊,即使他不为我们做什么,那也好过他待在金胤的身边啊。”
花隐的话令溥侵豁然明朗,却又嗤之以鼻道:“回不回天一他始终都是我溥侵的种,这么多年他也一直生活在这里,我待他始终不薄。只不过是你们对他的称呼多了个易字,除此之外,他的待遇与天骄相比只有过之而无不及。若他还帮着金胤,那就天理不容了!”
“是,是。”花隐微微拱了拱身,附和着溥侵忿忿的语气,道,“教主,没想到金胤比我们想象的更要卑劣。他隐藏了这么多年,还偷练了张垚的伏虎神功,一出山便令我们都误以为他就是张垚。现在仙葩草未找到,他的武功又与您不相上下,我们怎么对付他最妙?而且,他的身边有个金戈……”
溥侵转身目视远处,握拳道:“有金戈又怎样?他们是父子联手,我们也将是父子联手。”
花隐欣慰地点点头,也在心底揣摩着溥侵的心思。溥侵将采用什么方法或是手段去将易浊风拉过来啦?想着想着,他的脸上又略过一丝担忧之色。问:“那金胤和金戈身边的史如歌怎么办?谁都看得出来易少爷对她用情很深,花隐觉得她会左右易少爷的选择!”
溥侵咬咬牙,厉道:“所以,那个女人是留不得的。不能再对她手软了!”
漓心惊疑地望着溥侵,战栗道:“爹,慕憬悖俊
溥侵不禁皱起眉头,道:“漓心,这些事情你就不要过问了。”
漓心摇摇头,慌慌张张地跑到溥侵身边抓住他的一只手臂,摇晃道:“爹,你不可以伤害史如歌姐姐!她可是易浊风哥哥名正言顺的妻子,是您的儿媳妇啊!”
溥侵恶哼一声,轻轻地甩开她道:“她不是易浊风的妻子,也不是我溥家的媳妇。等她死了,我会为易浊风找个干净点的。”
“这……爹……”漓心怔怔地愣在一旁,与花隐面面相觑。
望着漓心被惊得脸色煞白,六神无主,溥侵又连连宽慰她道:“那女人与你易浊风哥哥十分的不相配。而且,史乘桴是我们的敌人。漓心,有的时候你也得好好开导下易浊风啊。”
漓心倔强地一扭头,急急转身道:“我不会!我不会容许你们伤害史如歌姐姐的!我这就出去,我要去告诉易浊风哥哥!”
“站住!休得胡闹!”溥侵冷声一吼,惊得娇小的漓心怯怯地停下了脚步。
溥侵的眉毛和眼睛都缩到了一块,虎目怔怔,命令花隐道:“你要派人好好看着大小姐,我不容许她出半点差池,也不许她离开天一山一步!”
“是的,教主!”
“爹!”漓心扯开嗓子,喊得声嘶力竭,似乎想用这一声重重的呼唤唤醒溥侵那被仇怨的恶魔所侵噬的心灵。可溥侵那凛人的气势压得她有些心虚。
溥侵背过身去,面对漓心道:“漓心,你先回微翠居好好歇着吧。花隐,送小姐回去!”
“属下领命!小姐请!”花隐走至漓心面前,做恭送手势。
漓心痴痴地站在原地,她忧虑着、思考着,终于又还是忍不住对溥侵说道:“爹,冤冤相报何时了,娘和哥都没了,女儿不想再失去您,更不想看到您再增杀孽。”
溥侵依然背对着漓心,也没有再回应她一句话。
“小姐,请!”花隐又笑吟吟地做了个恭送手势。
漓心绯红的小脸顿时一片阴沉。不得已,她还是在花隐的陪同下慢悠悠地走出这威严恢弘的天绝殿。
殿内,恢宏阔气,阴森诡谲。
溥侵的唇角勾起一丝冷冷的笑容,他在心里念道:“金胤,我溥侵绝不可能输给你!还有易浊风,我会让你自己乖乖地回来跪着求我原谅的。”
严酷的寒冬,冷风刮到了人的骨头里,加之潮湿的雨气弥漫的,七里镇便显得死气沉沉、阴凉不已。
今天,缥缈楼的生意也异常的冷清。从天亮到此时的正午,进来饮酒用膳的不达十人。趁着老板楚绍龙未在店中,几伙计便商量着关门休业一天避避这寒。在征得了总管红梅的同意后,几人兴高采烈的,手脚也比平日利索了好几倍。很快,他们便收拾好了店里的一切。可正当他们准备关门大吉时,却见得一灰衣男子缓步走了进来。
他鼻高眉阔,浓眉亮目,面容生的十分俊逸,行走间也尽透着轩昂之气度。
他一进大门,便准备在就近的一张桌子旁坐下。不料一边的红梅扬着手帕匆匆跑到了他的面前,阻止道:“哎呀客官,本店今儿个已经打烊了,您改日再来吧!”
他嗤嗤一笑,将手中的承影剑往桌子一拍,还是坐了下来,道:“叫楚绍龙出来见我!”
红梅的身体不住地往后仰了一仰,见来者这番杀气腾腾她又连连退开了三步远。她结结巴巴而又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道:“客官,您、您找谁啦?谁、谁是楚绍龙啊?”
他冷笑一声,炯然望向红梅道:“你连承影剑也不认识?看来你们主子教你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说完,他又迅速地拔动了手中的承影剑,诡丽的剑身释放着无穷的幽蓝,直抵红梅咽喉。
红梅心慌神乱,战战兢兢,紧张和畏惧纵使她说不出一句话来。又听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