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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虎崽子的背上骑着一个赤裸裸的周岁小儿,这娃儿不是小光还能是谁!
洞室里所有人都认得小光,不敢招惹,给他让开道来。小光似乎带着一丝醉意,摇头晃脑的纵骑到雄起和陈幻山的身边,舔着指头,懵懵懂懂的看了一眼比斗双方;然后瞄准寒潭,翻身下虎,咧嘴呵笑一蹦一跳奔到潭边,噗通一声跳进了水里。
等从水里冒出来,他大口喝水,又扑水嬉闹,尽情畅游。
在场所有人都看呆了,洞室顿时一静,只传小光的笑声。
雄起和陈幻山你看我我看你,同时往后一翻,止战收力。
陈幻山闪退一旁,心道:“这娃儿来的正是时候,再迟些我可就输了。”心念之余,哈哈大笑,吹起牛逼:“算你撤的快,本真人才出了八分力,再比拼下去,你必死无疑。”
“胡说八道!一会儿再跟你打!”雄起听他自吹自擂,气得两眼发红,此时不是跟陈幻山比斗的时候,石碑刚立,就有人喝水破他规矩,不管是娃儿还是大人,都不能轻饶。他冲到寒潭边,怒气冲冲的拍打手下的头:“没用的东西,连个娃儿也没看住!还不快把他给我揪上来!”
可还没等人下水去捉,小光倏地一下纵身上岸。
而后抖了抖身上水迹,呵呵呵呵的奔往谢宫宝。
雄起大怒,从后追赶,挥掌欲将小光拍死在地。
虎背上,张翠儿急了:“将军,不要!”
这时,谢宫宝扎在人堆里哼哼冷笑,脚下刨起一块石头,使劲踢出,那石头飞去如电,啪声正中雄起额头。雄起啊声惨叫,被石头砸得往后退步,踉踉跄跄险些摔倒,捣手再想去拍小光时,小光早已窜上谢宫宝的肩头。
雄起去摸额头,摸了一手的血,当即朝谢宫宝怒哮:
“好小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先出手了!”
谢宫宝扒开人群,走到场中央:“我跟你有仇?”
雄起哈哈冷笑,将开天斧往地上一杵,揪着张翠儿的头发把她从虎背上拖了下来:“我这婆娘你可认得?我打开门做买卖从来都是有规矩的,你来做她的买卖,完事赖账也还罢了,怎么还敢拿走我一瓶好酒!本将军原想给你一个机会,特意让这娘们上门找你讨账,你居然还是不给,那就怪不得我了。”
说到这儿,目光转凶,又朝陈幻山和陆景升说道:
“姓陈的、姓陆的,你们跟这小子关系不错嘛,想必也有份喝我的酒吧!哼,你们当本将军是个摆设吗,敢如此无视于我!本将军今天竖碑立规,便是要告诉你们每一个人,这儿究竟是谁说了算!”
听完这话,洞室里所有人议论开来。
有人捧嘴偷笑,笑谢宫宝也好那口。
有人口吐怨言,怨谢宫宝惹来麻烦。
陈幻山和陆景升也往谢宫宝投来似笑非笑的目光。
这一刻,谢宫宝对周边的笑声、说话声全都充耳不闻,他埋起思绪想到张翠儿前几天送来的一坛酒,又想到不久前张翠儿上门找他借酒,把这两桩事情串联起来,他恍然大悟,原来张翠儿当日送来的酒竟是偷的雄起的私藏之物。
为报恩偷酒,哪怕被人毒打也一意孤行。
张翠儿这份执着之心,谢宫宝是感动的。
运思之际,张翠儿那头突道:“将军,你要杀就杀我好了,酒是我送他的。”
此话一出,雄起揪住张翠儿的头发提将了起来,端在眼前,张开凸起的狗嘴巴呸的一声,朝张翠儿的脸吐了好大一滩口水:“贱货!做买卖不成,你还倒贴,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我问你,干嘛送他酒喝?是不是见着人家有些本事,就想找他做你的靠山?哼,别做梦了,你这辈子都休想逃出本将军的五指山!”
看着张翠儿痛苦之极,谢宫宝起了怜悯搭救的心思。
他眉头一锁,向雄起瞋道:“把她给我,我绕你不死。”
雄起哈哈大笑,声如老钟,极是难听:“大言不惭,我便不放又能怎滴!不怕实话告诉你,本将军这些年可是憋了三肚子的火了,早想着哪天大开杀戒,此前有驻军捣乱,算你们命大,现在乌镜枷的驻军不满一百,我就是杀得血流成河,相信再也没人敢拦架了吧。”
谢宫宝把小光抱下来放在地上,径自往前走了五步。
然后淡道:“是吗,那你砍我一斧,看我死是不死。”
听到他这话,所有人均是一怔,继而又议论开来。
有人竖起大拇指,说他勇气可嘉,胆量惊人;也有人摇头叹息,说他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纵然有些本领,血肉之躯也难挡巨斧砍伐。就连陈幻山和陆景升也面面相觑,这开天斧砍伐下来,何止万斤,他如何抵得过?
“师弟,你胡闹!”雍牧扒开人群钻了出来。
拖着脏不拉稀的破布鞋走到谢宫宝身边,把他拉了回来:“你要伤个皮断根骨的,叫我怎么跟小乔,啊不跟族长交代啊!俗话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俗话还说,族长为母,师兄为父,你要是被砍死了,怎么对得起我和族长啊!”一本正经的说词,却是把自己晋升到了父位,恨不能直接管谢宫宝叫声儿子了。
谢宫宝听着好不别扭:“你胡说些什么。”
雍牧尴尬着笑了笑:“这个……这个嘛。”
谢宫宝厌道:“你闪开,他砍不死我的。”
“当真?”雍牧转身欲退,不放心又扭头回来,凑到谢宫宝耳边说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