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凡望着被众人簇拥的赵建炎,暗道:“权势真好!”
确认了钦差印信的真假后,刚才嚣张的将官跪在地上,低着.地上黑压压的一片,甲士们也跪倒在地。
赵建炎没让他们站起来,他们就老老实实的跪着,没人敢站起来。
穆凡扫了眼地上的将官,抬起右脚向将官的脸上踩去,快要踩到将官时,又生生止住了,他懒得出脚。
赵建炎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将官的头仍面向地面,恭敬道:“殿下,有些人盗取晶石,我们追踪而至,他们可能正藏在客栈里面。”
赵建炎皱眉道:“华农,把那些黑衣人全部拿下。”
华农的右手在空中挥舞几下,随后客栈中传出巨响栈成了一堆废墟,黑衣人被抓住了,可惜全是死人。
华农阴沉道:“这些盗取晶石的人真是厉害,竟然全部自杀了,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赵建炎继续道:“意志很强,没能抓住活口,不然……说不定能把他们的大本营查出来。”
将官立即说道:“实在可惜,殿下威武,贼子畏惧殿下,畏罪……”
赵建炎摆手道:“行了,带我去太守府邸。”
“是。”将官从头到尾规规矩矩,恭恭敬敬,挑不出毛病。
众人在军队的“护送”下到达太守府邸,太守府邸正在阳山城。经过军队一番折腾,整个洁州都知道钦差大人到了。
有些不清楚情况的人惊讶不已,前几天钦差不是进城了,官员不是迎接了吗?怎么又来了一次。清楚情况的人则在揣测赵建炎一行人的目的。
前几天真钦差躲在暗处,大家心里提心吊胆的。现在把真钦差放到明处,钦差能查出东西才怪。
穆凡很快就体会到这点。
早晨洗漱有人服侍,他拒绝了,婢女们并未离开房间,到处整理打扫,从早晨打扫到晚上。半夜上厕所,总能“偶遇”仆人。
一天到晚,始终有人出现在他左右。名为服侍,实为监视,而且监视的非常大胆,几乎不去掩饰。
自从来到太守府邸,没见到太守本人,据说去整军了,得知真钦差出现,已经日夜兼程的赶回来。然而路途遥远,估计还要两三天时间。
每次拜见赵建炎,都必须赵建炎喝退太守府邸的人,才能继续交谈。
在太守府邸待的第三天,穆凡再次拜见赵建炎,他刚进入赵建炎暂居的院落,立即引起四个老头的注意。
老头们正在修剪花草,看到穆凡过来,他们微微抬头,然后继续低头处理花草。
穆凡无奈的笑道:“老伯们,告诉你们一件事,很重要的事。”
最年长的老头放下剪刀,和蔼的笑道:“这位公子说笑了,重要事和大人们商量,我们这些……。”
“我没说笑,很重要的事。”穆凡快步走向老者。
老者下意识后退,其他几个老头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穆凡一把抓住老头的后颈,嘴巴贴着最年长老头的耳朵,用很小很平常的声音说道:“听着……我草你老母!”
老头愣了一下,稍后反应过来,涨红了脸。他想挣脱穆凡的手,可他的力气哪里比得过穆凡。
穆凡一松手,老头身体后仰,狠狠的摔在地上。他伸手指着穆凡,上气不接下气,“你、你……”
“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穆凡提起老头,再次贴着老头的耳朵。这一次他什么都没说。
“记住了,如果事情泄露了,便说明你有问题,甚至高太守都有问题!”他笑着走进赵建炎暂住的西稍间。
那个被穆凡骂了一句的老头摸着胸口,眼看着一口气上不去就要死掉,其他人急忙抬着老头出去。
距离赵建炎居住的庭院远了,年长老头挥手道:“别抬了,我没事。”
另外几个老头道:“他说了什么?”
年长的老头沉声道:“你们没听到?”
“我们只听到第一句。”
年长的老头怒道:“亏他能骂的出来!”
其他几个老头问道:“我们想知道他第二句说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说。”年长老头坦言道。
“什么都没说?该不会是你想一个人去邀功吧。”旁边一个老头冷言冷语道。
“别吵,这件事可大可小,去见郡守大人,当面说清楚,免得出大问题。”另一个老头提议道。
赵建炎暂居庭院内,四个修建花草的老头不见了。不巧有个侍女打碎了一个花瓶,据说花瓶很名贵,顿时引来了附近侍女的注意。
最后华农把众人赶了出去,然后在西稍间内布置结界,众人才清净一些。
穆凡指着庭院,笑道:“肆无忌惮啊!”
“可不是吗?”华农苦笑道。
赵建炎道:“高太守信心十足,我们还没说要查晶矿的事,他就这样提防我们,目中无人。”
穆凡道:“高太守连样子都不做了,自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们很难打开局面。这几天来,到处都是人,什么也查不了。”
“我出去过两次,第一次有高手跟随。”华农无力道。
赵建炎问道:“有没有抓起来?”
华农道:“没用,他们说是暗中保护我的,是太守的好意。我警告过了,他们确实不跟踪我了,但是他们换成了更严密的方式。在太守府邸附近设置无数暗哨,这些暗哨根本不跟踪我,抓住他们也没有。”
穆凡长呼一口气,“哈哈……抓住了他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