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看到自己现在的表情,云西相信,那绝对是电劈石击的一脸懵比!
向谁提亲?
向云南?
这信息含量未免太大了吧?!
古代断袖还能提亲?
啊呸!
云西狠狠在心里唾了一口!
提亲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美人知县才刚刚亲过她,看上的竟然是云南?
云南脸色青白一片,似乎也备受打击,根本没看到她的一脸狗血,“他向我提亲,他说要娶你。”
“哦,”云西拍着胸口, 差点被云南吓死,原来是要娶她啊。
才惊魂未定的舒了一口气,又突然像被电击了一样瞬间炸起了全身的汗毛!
啊呸!
就是要娶她也不对啊!
他肯定是因为那一吻,才碍于古代男女非礼授受,想要负责任,才提亲的!
但是影视里的套路不该是,男女巧合身体接触,男方因此就对女人有了特殊感情,然后再套路两回,然后找机会当面,或娇羞腼腆执手相望泪眼,或豪气直接的挑起女人的下巴,说一句,“你叫我占了便宜,我得为你负责,就以身相许吧!”之类的吗?
可是现实里的符生良做了什么?
直接跟云南提亲?却把她当空气?他怎么就知道,她一定会想要嫁给他?
云西无语问苍天!
这特么是哪旮旯的混蛋逻辑?!“等等!”云西突然记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恍然问道:“他不是有婚配在身吗?那还提的毛线亲啊?”
云南沉默着,没有回答,只从袖中取出一张信纸,递给了她。
云西将杯子往云南手里一塞,抢过信纸,急急打开,却险些没直接喷出一口老血。
密密麻麻都特么是龙飞凤舞的繁体字!
但即便是繁体字,她也顾不得了,硬着头皮七七八八的看了个大概。
这封信,就是她那名义上的叔父,符生良的恩师,李篆亲手书写的。
信上大概内容是,与符生良刚定下了婚约的姑娘又不幸早夭了,符生良命硬克妻的名声是彻底落实了。他父母也很苦恼,托为师给寻个命硬的好姑娘。为师也算懂些命理,这么一算啊,还真有一个万里挑一,命格奇佳的好姑娘。这姑娘就是为师世兄云推官家小女儿。
看到这里,云西不觉蹙起了眉,因为接下来的话大概意思是:“生良你可不要嫌弃云家落难,没有依托。为师那侄女才貌双全,无论是面向还是命格,都是万中无一的奇女子,配你这个克妻命的臭小子,是你捡到大便宜了!非为师,不能为你择此良缘,务必珍之重之!”
云西缓缓抬起头,眼前仿若再度奔过羊驼十万头。
“你那个叔父,真的是靠谱的高官吗?确定不是个逗比?”云西举着书信的双手也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
云南依旧没有回答,从她手中拿过书信,随手就撕了个粉碎,然后塞进水杯里,面色冰冷的走到桌前,俯身坐下。
云西不由得一滞。云南这是什么态度?叔父李篆的信也能撕?
“你怎么回答他的?”她不禁有些好奇,走了过去,坐在一旁。
那杯里的碎纸正慢慢被茶水洇湿,塌软。
云南拿起桌上毛笔,蘸了蘸墨,脸色蕴着一层森然的寒意。
“我说,芸豆糕很好吃,昨天你揣在身上大半天,都没舍得吃。”他冷冷的说,头都没抬。
云西一噎,嘴角忍不住的抽搐着。
他这是什么回答?
突然,她双眼一亮,刚要笑出声,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踢踏踢踏的脚步声。赶紧了敛了所有的不正经,表情肃穆的向门口望去。果然,那日惊鸿一瞥的徐霞客,正由两名狱吏押送着,缓步向他们走来。
不同于那日的衣着鲜亮,经过一晚的牢狱生活,这位帅气高挑的国民驴友同志,已经变得衣衫不整,面色憔悴,松散的发髻上还插着几根干草屑,形容那是一片邋遢。
云西心里道了句罪过,面上却不动声色,双手交叉,摞在桌上,一副领导训话的模样,煞有介事的说道:“来人可是徐弘祖,徐霞客?押到前来!”
狱吏猛地一推,徐霞客踉跄着两步就来到了屋中桌下。
未料想,他却一点都不怕,反而还回头狠狠瞪了一眼推他的狱吏。
狱吏被他这么一瞪,也炸起毛来,随手摘下腰上鞭子,气汹汹就要向前。
“退下!”云西一声冷呵,狱吏登时就住了脚步,朝着徐霞客扬了扬鞭子,不甘心的退后一步。
看此情景,徐弘祖冷冷的哼笑了一声。
“我说让他退下!”云西蹭地站起身,指着徐弘祖,冲着狱吏,厉声斥道。
狱吏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望着云西迟疑着说道:“典吏,您不审了?”
徐霞客也有些疑惑,不解的看向云西。
云西从鼻中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既然嫌犯不想自辩答话,就先关他个三个月,反正进去了,就没有出来的批条,咱们又没急事,就让他耗着呗!”
狱吏刚要答话,就听徐霞客急急说道:“差官不可!徐某还有急事,耽误不得!”
云西不急不恼的坐下身,翘起二郎腿,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叩着桌面,神态悠然的道:“有急事赶路,还会搭上贼人,为贼人办事,扰乱公差办案?”
徐霞客皱着眉抢白道:“差官搞错了,徐某之前已经都和捕快们说清楚了,徐某不是贼人,这衣服不是徐某故意要穿的!”
云西挑眉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