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足点地,钟红鸾奉上一缕红唇于脸颊,而后娇羞的靠在胸怀。
曲非烟冷冷的瞪了一眼。
江逸尘尴尬的摸了摸脸上的唇印,来得确实有些突然,本是说笑,她却做了真。
啪啪啪啪……
楼中忽然响起一阵掌声。
西边的几个儒雅老头夸赞道。
“真是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啊!”
“这蝴蝶戏三狗,说得在理,老朽我看了也似年轻了好几岁。”
“今日,本是来这风月楼一赏风月,没想到这二三四五狗来得更加有趣!”
江逸尘淡然一笑,“前辈谬赞。”
“这四九城没白来,燕青歌一剑断江河本是绝唱,今日一剑小少爷谈笑戏三狗,正好成一对儿,不知可否留下姓名,老朽几人瞻仰几分?”一老头道。
“前辈高看了,不过是耍弄耍弄风尘罢了,如何比得了剑王一笑泯恩仇!在下江逸尘。”江逸尘侃侃而谈。
老头微微点头,云袖一挥,一杯酒杯忽然飘出。
“浊酒一杯,交个朋友。”
江逸尘淡然接住,笑饮而尽,只叹了一声,“好酒。”
西边桌上,传来几声大笑,而后几道魅影闪过,却是再无了他们的踪迹。
这便是江湖!
倒是几个有趣的老头,江逸尘放下酒杯,搂着细腰肢,继续赏那二狗子与三狗子的好戏了。
至于刚才叫嚣的那三人,却是不敢在做声,艰难的矫正了身体之后,连忙运功调息。只感觉体内一股莫名的气流在乱窜,以他们的内力竟是全然压不住,闷出几口鲜血的之后,三人抱团取暖,相互压制,却又形成了一个反循环,虽是不吐血了,但却更加难受,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似的,一动不动,一动可能便是死期了。
大致是看得有趣,来往的车辆,路上的行人,时不时的传来了几个笑声。
老板娘皱眉看了江逸尘一眼,只觉得这人高深莫测,难以揣摩。
曲非烟更是神情恍惚,不知想些什么。
雪中,袁建历笑看身后的刘一刀,嘴唇时不时的动几下,轻松至极,想来是在调侃那刘一刀,果真是留一刀,一刀斩完,还有一刀,却不知到底是留了几刀。
反观那起初气势凶凶的刘一刀,似乎被磨得没了脾气,眼见着人影在眼前晃动,却是连衣角都碰不到,无奈至极,只得咬牙跟上。
一晃,半个时辰过去了。
观战的行人都是走了一波又一波。
风月楼中的人,兴致倒是不减,只是百无聊赖,饮酒的饮酒,喝茶的喝茶,权当是看戏了,就是不知这戏如何才能完!
南方的四方桌上,江逸尘搂着钟红鸾,旁边坐着曲非烟和冷霞素,吃了个晌午的饭。
曲非烟吃了几口,看着眼前风骚的二人,也没了兴致,一旁赏雪去了,冷霞素拿着筷子,却又不想夹菜,心中充满了担忧。
“莫不是没了二狗子的陪伴,冷妹妹连饭也吃不下了?”江逸尘调侃道。
二狗子既认了他一声亲哥哥,他自然将姐姐换做了妹妹。
冷霞素叹了一口气:“哥哥莫笑,确实如此,这架还得打多久?”
“这架,自然是想打多久,就打多久,全看冷妹妹的表现了,若是冷妹妹露个笑脸,然后吃上几口佳肴,这架估计也就结束了。”江逸尘淡淡的说道。
冷霞素自然明白江逸尘话中的含义,也知晓他的实力,连忙露了个笑脸,虽是强颜欢笑,却也美妙不少,又埋头硬是吃了几口饭。
抬头之时,只见江逸尘又走到了窗边。
“二狗子,你家小娘子想你了,还不快过来吃饭!”江逸尘高呼一声。
声音入耳,袁建历的身影忽然飘忽过来,瞧了一眼刚刚抬起头的冷霞素,无奈的道:“亲哥哥,你看这后面的疯狗,我也想吃饭呐,但我是能跑不能打啊!”
说完之时,他的身影又远去。
刘一刀大刀在手,气喘吁吁,颇显狼狈,紧随其后。
江逸尘笑着叹了一口气:“你不是四条腿吗,两条腿跑,还有两条去哪儿了?就不知道找个机会回头蹬他两脚?”
袁建历微微一愣,忽而恍然大悟。
是啊!我还有两条腿。
随后更搞笑的一幕出现了,只见袁建历一个漂亮的旋转,双手着地,两脚朝天,倒立起来,竟然反其道而行之,手下功夫不慢,腿上力气明显要大些,双手一阵迷幻的交错,整个雪地上几乎都是残影,刘一刀尚未来得反应,那双脚朝天的家伙忽然就到了他的旁边,踹上两脚,带他回头之时,你那家伙又溜了出去。
十来秒后,刘一刀满身的脚印,但却说不上受伤,只是有些狼狈而已。
“亲哥哥,我这腿上力气够大了,但也伤不了他啊!别回头把我也给累着了。”袁建历倍感无奈。
江逸尘又是一笑:“那你不会先踹落了他的刀,没了威胁,再踹他的风府、风池、风门三穴?赶紧的,我冷妹妹可是等不及了,非要与你吃饭喝酒暖被窝。”
他的声音不小,袁建历听得到,刘一刀自然也听得到,人体后脖子这一块有风府、风池、风门这三大漏洞,所以有句话叫做“神仙也怕脑后风”,当“虚邪贼风”从脑后偷袭、侵入人体的时候,轻则上风感冒,重则中风瘫痪,武林中人对穴道研究颇深,他哪能不知,于是握紧了手中的刀,全力的防范着后脑的穴位。
可以说,江逸尘这一番话,已经改变了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