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各位掌柜管事都是忙人,先把最重要的问题解决了,剩下的就好说了。”常致霖也在一边帮腔。
“那就来分吧。一百份,咱们八人一人十份这是必须的,剩下的二十份,各位怎么说?”白掌柜问道。
陈义笙原本以为没他什么事了,没想到也能分到一杯羹,所以剩下的二十份,他没什么太大的想法了,得月楼和八珍坊排在前面,要是只分两家,他是没希望了,所以他提了一个比较公平的建议,“不如抓阄吧。剩下的二十份,再分成两份或者四份,写在小纸条上了,谁抓到了就给谁,这样公平一点,不管给了谁,其他人都没有话说。”
连司楠也觉得这个主意好,其他几人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于是把剩下的二十份又分了四份,一共团了八个纸团,四个上面写了“有”,四个上面写了“无”。得月楼是当仁不让的龙头老大,众人都让郝管事先抓,郝管事抓了一个在手里,也不打开,叫八珍坊的王掌柜再抓,然后依次是陈义笙,白掌柜,孙老板,盛老板,张管事,许掌柜。
现在一人手里一个纸团儿,待亮出结果来,却是八珍坊,两义轩,孙记美食楼和鼎盛酒楼抓了“有”的纸团儿。
借着聚仙楼的地儿,众人把功效合同都签了,又送去城主府盖红契,这才散了各回各处。
陈义笙出了聚仙楼,立刻搭上郝管事的肩,“老哥,给兄弟透个底呗,这姑娘什么来头?你看刚才我拉下身段给她赔礼道歉,她竟然是理都不理。就是常家兄弟,在我面前,也是恭恭敬敬的执子侄礼。”
郝管事拍了拍陈义笙搭在肩上的手,也是一脸的不解,“老弟,不是老哥哥不告诉你。我之所以认得司小姐,是因为我一个过世的朋友家的闺女在她家当雇工,前年找我走的后门,在得月楼吃了一顿饭,后来又送了两坛子香菇肉酱谢我,哦,这香菇肉酱也是她捣鼓出来了,送给我的时候还没往外卖呢。再往后确实没打过交道,却是不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形。”
陈义笙见打探不出什么,也只好先回酒楼去,他得回去把那个小二找出来,差点坏了他的事儿!
卖菜的事儿解决了,司楠回到庄子上,叫赵得源把这事儿和庄户们说了,这菜钱她一文不要,各家每天早上收了多少菜,中午送菜的车队回来就去领多少钱,也不要一天就把菜都收完了,冬天还长着呢。
赵得源又把庄子上的劳力抽出二十六人,再加上靖安,编了九个组,负责每天往城里给九家酒楼送菜,为着这,还专门提前教了算账,好在多数都是年轻的小伙子,学起来快,倒也没出现收错钱的事儿。
————————————————————————
一晃二十来天过去,甜蜜蜜的生意走上正轨,时间也进入了十二月中旬。平儿再去甜蜜蜜时,回来带了个消息,烤鱼片快卖完了,吴嫂子让送鲜鱼过去,赶着面前送礼的多,再烤一部分出来卖。司楠一想还有半个月到年了,不如凿冰捕鱼,留够铺子里用的,剩下的给庄户们都分分,也算是一部分年礼了。
司楠招呼来赵得源,让他安排人手凿冰捞鱼。池塘里的冰结了厚厚的一层,十几个成年男人站上去都不会出现裂缝什么的。几个壮劳力轮流上阵,用了一个多时辰才在冰面上凿出来厨房里大锅那么大小的洞,厚厚的冰层足有二十公分厚。
“不行,继续凿,这么小的洞,就是有鱼过来透气,一次也逮不了几条,把这洞在扩大点。”王显一家平时不知负责养鸭子,鱼塘没上冻的时候,还得割草喂鱼,再加上之前也帮着养过鱼,所以一看这锅大洞,就说不行。
“都小心点,往后站站,别都围在一块,一个洞留两个继续凿,其他人去别的地方。”赵得源站在一边紧张的说道。这大冷天的,万一冰塌了,人掉水里非得冻坏了不可。
一直干到半下午,才在两个鱼塘里凿出来八个够捞鱼的大洞出来。几个壮小伙子拿着鱼兜伸进洞里使劲的搅和,再猛得翻过来往上一提,就捞出来一兜子的大鱼。因着王显家喂的勤快,所有的鱼都长得很大,最少也有四五斤的样子。
司楠和平儿也来看人捞鱼,平儿恨不得站到那洞旁边去看,要不是初晴紧紧的拉着她,她早就跑了过去。
“王大哥,你看这鱼塘里能有多少斤鱼?”赵得源和王显站在一起说话,十句里头有九句是说关于鱼塘的。
王显抽着旱烟,想了一会儿才答道,“夏天那会儿买了两千尾鱼苗,一个塘子里放了三百尾,这是有数的。没上冻那会儿,姑娘要做烤鱼片,就从这个塘子里捞了大大小小一百零九条出来,平时也没见死鱼飘上来过,就打一条鱼六斤,剩下还有多少你算算。”
“你叫我算,我脑子哪有这么好。”赵得源说道,眼角瞄见旁边一个小伙子走过去,顺手拉了一下来,“帮叔算个账,一百九十一条鱼,平均六斤一条,一共多少条?”
“叔你这都算不出来?”不是别人,正是李三春,他现在也管着一家酒楼的送货,自然是会算数的,“一千一百四十二斤。呀,这鱼塘能出那么多鱼?”
“差不离。”王显得意的说了一句。这鱼塘他可没少费功夫,夏天割草扔进去,鸭子的粪便清了投进去,小河里网了小鱼除了给鸭子吃,也往鱼塘里扔,这精心养着的,怎么能跟天生天养的一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