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
大帐中,不但闻仲心里惊涛骇浪,边上的几个留在军中帮衬的截教修士也齐齐起身脸色大变。全都是因为“孔宣”这个名字。
要说起这世间的顶级修士,这没有异议,通天、太上、元始,这三位便是最顶尖的存在。再往下就是那些“准圣”。准圣有多强?至少这大帐中的修士没谁清楚,不过却知道准圣就意味着除了圣人之下便是无敌!而这位孔宣便是一位已经声名远播的准圣!
相传孔宣性格暴虐,嗜杀,且无所顾忌。不但仇人遍地,还气焰张狂,以至于还曾经主动向太上发起过挑战,虽然输了,可孔宣却能全身而退。这可不是什么让人耻笑的战绩,而是吓傻了一大片修士。
可以和圣人硬怼还能全身而退的存在,这实在是太吓人了。即便是三教的顶尖弟子们也是被告诫过,所有世间的准圣,能不得罪万万不能得罪。
但这孔宣是一位散修,不在三教之内,申公豹又是如何将其请出山门的呢?
申公豹自然有自己的办法,并且这是他这么多年来混迹修士界最重要的依仗。当初在阐教的时候,阐教的路子和他不对付,修士效果差不说,而且心里始终不顺畅。聪明的申公豹明白这种问题出在路子上,万万不能强求,更不可硬着头皮修行。于是修行上的阻隔让他经常心思庞杂无法精修,只能四处云游打发时间。
申公豹的云游可不是什么单纯的“长见识”,而是“结交”。他的本事就是不论是那个教派的又或者是不是散修,只要他觉得有眼缘,那就上去交朋友。在他那天生强大的社交能力下极少会有谁拒他,多半都能混成朋友。眼前的孔宣便是申公豹众多朋友之一。
而孔宣的情况和申公豹不一样。孔宣修行无数年,朋友极少极少,如申公豹这样的能让他认可的更是极少。所以这次再三考虑,最后还是顶着预感中的“危险”离开了商阳山来到了这场旋涡的中心。
“闻仲见过孔道友。”
“闻太师客气了,孔宣听说申公豹在这里供职,遇到了些麻烦,所以就过来看看,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是可以帮上忙的。”孔宣的语气很平淡,并不想和闻仲这些人有什么深入的接触。
“哈哈哈!有孔道友这句话在下也就大可放心了。西岐叛逆必定如那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闻仲大笑着道。心里的确很是开心。有一位准圣在自己的阵营中,区区前方阻碍又算得了什么?
孔宣没有点头也没说话,看了一眼边上的申公豹,后者会意,笑眯眯的朝闻仲说了一句,而后就领着孔宣离开了大帐。
“闻兄,这孔宣前来那就算是大局以定了!”
“的确如此啊,闻兄,孔宣在此,那阐教和截教的狗东西们又岂有半点猴耍?”
帐中的截教修士尽都眉开眼笑,已经完全判定了眼下战局的胜负。一位堂堂准圣压阵,还能怕了那些阐教人教的跳梁小丑吗?除非圣人亲自出手,谁来都不好使!
只是闻仲笑容里还是有些不安。按理说孔宣这等存在都来了,并且直言是来帮申公豹忙的,那势必不会在遇事儿的时候闪躲推卸,那么阐教和人教理当是抵挡不住的。可为何事到如今闻仲还是心理没有那种大局已定的感觉呢?
莫非还会再起波澜?
而申公豹领着孔宣却是到了一处偏帐中。这里面的布置很是精致,丝毫看不出这是行军中的住所,倒像是朝歌城内那些大臣们的精舍一般,甚至帐中早早的点上了修士最喜欢的醒脑檀香。
这是“精帐”,是申公豹倒腾出来的,专门为行军中请来的各路强者所准备的。这也是他和闻仲在发兵之前就商议好的事情。
“孔兄,此地便是为你安排的临时住处了。比不得商阳山的山清水秀,也不甚安静,但如今的条件有限只能让孔兄屈尊于此了。哈哈,可不要嫌弃才好。”申公豹完全就是一副平辈论交的言语,丝毫没有如闻仲他们那般在面对孔宣是毕恭毕敬的样子。而这也是孔宣认他这个朋友的其中原因之一。
“申公豹,你我相交也有数百年了,我一直当你是朋友,所以这次才会出山助你。不过有些话我希望你能明白。”
申公豹见孔宣如此煞有其事的看着自己明白定有要事,旋即也收起了笑容,拱手道:“孔兄,小弟也一直将孔兄作为刎颈之交,不论何事,孔兄只管明言便是。”
“这次的商朝内战可不简单。你来找我时也说了,如今阐教和人教正是插手了这场内战,并且已经和你们截教中人杀出了火气。而这场大战的最后也必定成为你们三大教的战斗,甚至是你们头上的三位圣人之间的战斗。输赢之间就是生死之别,其中关节你可万万不能踏错。
其实,真要说起来,我是不赞成你继续留在这里的。算了,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一招踏错步步错。但愿我能助你躲过这次灾厄吧。”
申公豹是真的很感动。孔宣这一席话绝对是发自肺腑,是真的把他当一个朋友在看待,不然绝不会如此言语。
稍微一个考虑,申公豹便躬身拱手,沉声道:“孔兄,我也不瞒你,这次的确不简单,甚至不单单就是三教大战。”
“嗯?”孔宣心里莫名一跳。
“有一物,名为封神榜......”申公豹徐徐道来,这里面的讯息量很大,尽都是他从闻仲口中得来的消息。而且他敢确定,并不是三教中修士的孔宣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