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生灵,产生后代让自己的族群得以延续,这便是生命的必须和本能的使然。当然,延续后代的手段多种多样,比如人类,比如僵族,比如龙蛇。但单就人而言,延续种族的手段只有一个。
薛无算不确定现在自己还算不算一个人,但他确定自己以前绝对就是人类无疑。那换言之,他的上一代也必定就有人类的血统。
如果,那个叫宁铃的女人真的就是薛无算的母亲的话,那薛无算必定还有一个父亲。而这个可能是薛无算父亲的男人也的确在那宁铃的命理中出现过。一个样貌坚毅的男人。
比起宁铃,这个必定就是其丈夫的男人更是神秘。因为薛无算只能通过宁铃的命理却“观察”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本身在天道的记录中是空白的!
话说回来,宁铃的命理是最大的谜团。数十万年前,这位宁铃从出生到开始修行,最后达到了元婴境的修为,这一切都是清楚的,而后,也就是昊天曾说过的“战魔之日”前不久,这命理就彻底模糊了,甚至是破碎了。而后,宁铃的命理再次清晰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数十万年以后,也就是廖老头捡到薛无算之前的一年的时候。
这个人就好像是两头清楚中间黑的似的,而且自从薛无算被廖老头捡到之后,这女人,以及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便彻彻底底的消失不见了。
“天道,看来你并不像自己所说的那么大本事,区区一个生灵,你居然连简单的命理都无法收纳。呵,不得不说你当初差点被灭掉还是有道理的。”
薛无算很是无语,一方天道居然这么不负责,随随便便的不去关注下面的生灵,甚至于自己的职责也没有尽到,活该被修士们一点一点的掀翻。不过转过来想,人家天道的靠山够强啊,大道在后面给他撑腰,敢冒泡的下场也是凄惨,不说远了,瞧瞧昊天就知道了。
天道无处不在,只是看他愿不愿意搭你你罢了。有些时候薛无算甚至在想,天道估计就是这位面间最懒散的存在了。
“魔主何必嘲弄我?我的情绪不会因为这些言语上的事有任何波动,你这是在浪费口舌罢了。”
薛无算不是别人,天道可以懒得搭理别人但却无法不关注这位和他存在的方式有些共通性的魔主。所以薛无算的话音刚落,耳边便响起了天道那似乎机械般生硬的声音。
“这两个人的命理是怎么回事?”薛无算撇撇嘴,心里也觉得自己有些滑稽了,居然下意识的把天道当成了情绪丰富的生灵来交流。
“世事无常的道理你难道不知道?那一场大战,被波及的不单单是这方位面,我,以及我身后的大道都受到了严重的波及甚至是损害,不可逆的损害。所以,就好比人类受伤留下的后遗症一样,不单单是命理的记录缺失了很多,其它方面我也受到了重创。这也是后来我被那些修士威胁到的原因。同时也是为什么天道们不喜欢你们魔修的原因。”
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让薛无算有些遗憾没能够亲眼目睹那一场必定惨烈无比的大战。听听,天道甚至大道都受到波及,甚至天道还受到重创,单是这些言语就已经难以想象当时场面的恐怖了。
当然,这也是天道对于薛无算刚才的质问做的一方面回答,不过并未结束。
天道接着说:“那女人在过往的命理中存在过,而后消失,接着出现,然后又消失。这只有一个可能:她在第一次消失之后脱离了我所能掌控的极限,而后重新回来已经是那场大道干涉这方那个位面许久之后了,所以命理又跟着记录。最后又消失,也是一样的道理。”
“那哪个男人呢?”
“不知。”
“什么意思。”
“外来者。”
薛无算沉默。
天道的意思这就很明显了。宁铃的命理之所以如此奇怪,一方面是因为战魔之日天道受到波及所以出现了缺失,另一方面是因为宁铃离开了这方天道所掌控的位面所以出现了空白,也让她逃脱了后来大道干预之下的“天人五衰”。
另外,关于那个比宁铃更为神秘的男人,天道其实也已经给出了答案:来自域外。
这样的结果让薛无算不由的想起了昊天对那块同样出自襁褓中的玉牌上的法门的推论:来自域外。
综合现在手里的讯息,薛无算已经可疑很轻易的将其连接成一个大概完整的逻辑层次,为自己的身世找到一个相对合理的轮廓。
一个叫宁铃的原世界修士,在自己出生之后便开始接触到当时繁荣无比的修士文明,并且很快走上了修行之路。当然,这宁铃是一个极有天赋的修士。但是,她的运气并不怎么好。
当宁铃修行到了元婴境界的时候外域的修士破开了位面之间的阻隔降临了,同时带来了一个灭世的坏消息:一种名为“魔”的邪恶力量已经将宁铃所在的这方位面当成了下一个毁灭的目标。
根据那些域外的修士描述,浩瀚的无边万万位面中,魔就是灾难,一切生灵的灾难,单一的位面力量根本不能与之对抗。为了唇亡齿寒的道理,所以他们纠结了数千个强大无比的位面,一起对抗魔,并且准备在原世界设立一道伏击战线一举消灭掉所有的魔。
这必将是一场恐怖的大战,准备的时间不少但也不长。
海量的域外修士当中,一个男人看上了宁铃,并且两人相互有了感情。
好了,接下来就是一段长达数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