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新军战士听到命令,如同灵活的猿猴一样,朝着指挥室攀爬了上去。
几乎眨眼之间,他们便爬到了指挥室的外面。
观察下面的战况,宗主教几乎是整个脸都贴在指挥室的玻璃上的。
可是突然之间,玻璃外面出现了一个人,并且他还一刀朝着玻璃拍了过来,宗主教被吓得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大刀拍在玻璃上,连个印都没有留下。
旁边的盔甲男见状,脸色惨白的道:“宗主教不必害怕,这玻璃是特制的,他们绝对打不破的!”
宗主教听完,从地上爬了起来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的道:“万一他们用火炮来炸那该怎么办呢?”
盔甲男吞了口唾沫道:“不会的,另外几艘船,已经派小船来救援了,他们肯定会被赶下去的!”
虽然这句话,说的整个指挥室中没有一人相信,但是这个时候,却没有任何人拆穿盔甲男的谎言。
看着外面不断用刀拍玻璃的新军战士,盔甲男上前一步,对着喇叭道:“其余的战舰听令,对着甲板开炮,只要不射中指挥室,哪怕整艘船都被毁掉了也没有关系,另外在火炮的掩护下,赶快派小船来接我们,潮水现在已经退到了顶点,接下来很快就要涨潮了,只要涨潮,咱们的船能动,哪怕只剩下一艘战舰,也能够将这些土著的木船都给击毁的!”
盔甲男的命令,丝毫没有避着这些圣卫军战士。
因为在他看来,语言不通这些土著根本不可能知道他是在说什么,所以自然不会有泄露战机的可能。
不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新军战士中,学习他们语言的,可不仅仅只有桐树一个。
很多新军战士,都顺带着学习了他们的语言。
哪怕不会说,听也是没有问题的。
毕竟,相比于汉语,这二十六个字母组成的英语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学习起来的速度也是非常快的。
因此,听了他的话后,指挥室外面的新军战士着急了。
下方的甲板上,还剩有一百左右的圣卫军战士。
如果说,新军战士想要发动总攻的话,一分钟不到,就能够将他们都给杀光。
之所以留着他们,就是为了将他们当成避雷针的,避免杀光了这些圣卫军,别的战舰上会用火炮对他们进行攻击。
但是谁曾想到,指挥室中的那名盔甲男,居然对甲板上的那一百多名战士的性命置若罔闻,在他们还没有彻底溃败的时候,居然就下令直接用火炮进行无差别的攻击。
如果说,此时此刻,直接不能将指挥室中的这些人抓出来的话,那名盔甲男所说的事情,也许还真有可能会发生。
新军战士最大的两艘巡回号,为了拉近和这两艘战舰的距离,也搁浅了。
没有了大船,靠着小船想要登上敌舰的话,难度那直接就是成倍的提升。
毕竟,有大船的话,双方只要平行了,靠着绳网,靠着桅杆跳跃,战士能够很快的登上敌船。
可是只靠小船的话,他们将船壁上的梯子一收,新军战士就只能靠着飞爪登船了。
那个时候,那些圣卫军,只需要守在船沿,飞爪来一只,他们砍断一只,就能够轻而易举的守住十倍于他们数量敌人的进攻了。
而且旁边的那艘战舰,距离这艘战舰也就是一百多米的距离。
这么近的距离,火炮完全能够精准打击,对指挥室中的这几人进行掩护。
至少,在海面上给他们炸开一条通道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一旦他们找到机会跳海被小船救走,等到潮水涨上来后,战舰能够开动了,那再想抓住他们可就难了。
甚至有可能,因为这一点小小的变故,导致战局逆转也说不定。
盔甲男不愧身经百战,在绝境中,他找到了一丝的生机。
看着外面拿他们无可奈何的新军战士,他下达完了命令,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神色。
而此时,其余的战舰上,开炮了。
一发发的炮弹,射在甲板上。
爆炸的中心,非死即伤。
这个时候,不论是圣卫军还是新军战士,都顾不得战斗了,纷纷寻找掩体,躲避着炮弹。
而指挥室外面的几名新军战士,并没有躲避炮火。
因为他们现在巴不得,敌人对着自己来一炮,哪怕把自己炸死了,至少也能够将指挥室的玻璃给炸破。
而石力,正是被派去指挥室上抓人的一名新军战士。
敲击了几十下,玻璃上除了留下一些白印外,没有任何的效果。
看着下方的加班上,在爆炸中不断丧命的战友,还有那些受了伤痛苦哀嚎的人,他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开了。
转过头,指挥室中,透过玻璃,盔甲男还有那个穿着华贵的袍子的男子,对着他们露出了嘲讽的神色,更是让石力一股热血冲上脑门。
在这一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击破眼前的这层玻璃,将指挥室中的那几人都给抓出来。
大刀被转了过来,更加厚实的刀背对准了玻璃,他双手持刀,足足转了一圈,用尽全身的力量,一刀砍在了玻璃上面。
“砰”
一声闷响,整面玻璃上面出现了无数细小的裂缝,随后,一整扇玻璃,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