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总镇府离开之后,宁恒和姜小七两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新任总镇罗洪山的态度已经摆明了,金乌宗必须要在接下来的两州之战中挑大梁,击败北华州武道界,否则的话,金乌宗就会被除名。
这可真是要了亲命了,宁恒虽说实力大涨,但他毕竟只有一个人而已,孤身一人去对抗北华州武道界那些年轻高手?实在是有些捉襟见肘。
但偏偏罗洪山下了死命令,宁恒就算心里面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也必须要硬着头皮去上了,真要是回天乏术,那宁恒也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
至于北华州武道界有多强,宁恒也已经不打算去了解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北华州强大到何种程度根本不重要。
走在北山城内,有不少人皆是认得宁恒,毕竟宁恒现在是金乌宗掌教,名声极为响亮,北山州武者要说不认识宁恒的,那还真没几个。
很多武者皆是对宁恒露出敬畏之色,主动过来向宁恒行礼打招呼,也有人对宁恒露出同情和漠然之色,似乎都已经知道金乌宗会有何等遭遇。
宁恒没有过多理会这些人,径直便要从北山城离开,一刻不停返回金乌宗,他心中有些担心小红的怪病会随时发作,因此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
但偏偏事与愿违,宁恒和姜小七从药师会大门前刚刚过去,便听到身后有人喊了一声:“宁掌教留步。”
宁恒挺住身形,回头看去就见一个面目祥和的老者站在后面看着自己,正是北山城药师会的会长柳乘风。
宁恒不知道柳乘风喊住自己要做什么,但人家毕竟是药师会的会长,也不能太过怠慢,只能耐着性子朝着柳乘风抱拳行礼:“柳会长有事?”
柳乘风面有一丝忧虑之色,不过并未透露什么,而是请宁恒和姜小七进入药师会一叙。
宁恒略微犹豫也就同意了,和姜小七一起跟着柳乘风走进了药师会中。
穿过有些嘈杂的大厅,一行三人径直来到了安静的后厅之内,此地没有旁人,柳乘风让宁恒和姜小七落座,自己坐在了宁恒的对面。
“柳会长有事便请直言。”宁恒不想浪费时间,单刀直入的问道。
柳乘风叹了口气,脸上忧虑之色不再掩饰。
“宁掌教有所不知,如今北华州与咱们北山州的武道争锋之战在即,在此之前,北华州来了几个年轻炼药师,扬言要挑战我北山州的年轻炼药师,就在三日前已经进行过比试,我北山州好几位年轻炼药师皆是落败,如今那几个北华州的年轻炼药师十分嚣张放肆,认定我北山州年轻一辈的炼药师皆是平庸之辈,因此老夫希望宁掌教能出面与他们一战,挫一挫那几个北华州小辈的锐气,也算是为我北山州挽回一些颜面,却不知宁掌教可否愿意出手?”
宁恒听了之后眉头皱得更深,有些无奈的说道:“既然已经输了,那也没有必要再和他们纠缠不清,况且在下还要准备和北华州武道界一战,无法分心来应付这些事情,实在是抱歉。”
柳乘风点了点头,苦笑道:“老夫也知道宁掌教如今的处境,新任总镇罗大人应当是给宁掌教施加了很大的压力,只不过此事并非是老夫纠缠不放,而是那几个北华州年轻炼药师早已听闻了宁掌教在炼药方面的名声,因此不日便会找上宁掌教。
姜小七听不下去了:“他们要是找上门来,老娘一刀一个送他们升天。”
柳乘风嘴角抽搐,有些古怪的看了姜小七一眼。
宁恒则是深深看了柳乘风一眼:“柳会长的意思是说,即便我不想理会此事,那北华州的几个年轻炼药师也会找上我”
柳乘风点点头,他便是这个意思。
宁恒笑了:“既然如此,那来就来吧,在下尚且有要事在身,就不在药师会多做停留了。”
说完,宁恒就要告辞离去。
柳乘风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正他把事情已经跟宁恒说清楚了,宁恒会如何去应付那几个北华州的年轻炼药师,那就是宁恒自己的事情了。
就在柳乘风带着两人走出后厅时,却见大厅内有些异样,四个身穿炼药师长袍的年轻男女站在大厅正中央,脸上皆是带着傲然之色,而药师会的众人则都是充满敌意的看着这四个年轻人。
柳乘风见到这四人也是皱起眉头,走到近前说道:“你们四人又来做什么?”
那四人之中为首的一个少年笑着说道:“柳会长真是健忘,我等前些时日说过会再来拜访,如今这不是来了吗?”
这少年人说话之时虽说面带笑容,但他的神情却好似高高在上一般,即便是笑容也让人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柳乘风心中不喜,但毕竟自持身份,不好说什么重话,只好说道:“你们已经赢了,没必要纠缠不放。”
少年连连摇头:“这可不行,北山州还有不少厉害的年轻炼药师未曾与我等交过手,等与他们都交手之后,我等才会返回北华州。”
这话听得在场众人皆是恼怒,这少年语气轻描淡写,但完全是不把北山州炼药师放在眼里,想要击败北山州所有出名的年轻炼药师,以此来将北山州炼药界踩在脚下。
宁恒也在看着那少年,见他这般态度就大概能猜想到,恐怕这四人不仅仅是为了和北山州年轻炼药师比试而来,而是为了给接下来的两州之争造势,为北华州造势,武道较量虽说还未开始,却已经从丹药一道开始入手,要从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