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东渚王后摆出爱女心切的样子,怒斥。
“欧阳铭蓝,你把话给本大王说清楚,否则就算有国师青睐,本大王也不会放过你。”东渚王道。
不管怎样,现在是湖平公主受了重伤,就算那不是他的女儿,这一国之王也得护着自己的子民。
“这……”林馨儿面露犹豫。
“怎么?”东渚王后眉毛一挑。
“父王,母后,你们不要被这心怀叵测之人糊弄,这将关系到我东渚的存亡,湖平吃些苦头算不得什么……”湖平公主气息奄奄的道。
让不知情的人还会真以为她要死了,而且还是为国为民的慷慨而死!
“公主忧国忧民,实为东渚子民之福分。”
好听的话林馨儿也会说呢,但是让湖平公主与东渚王与王后听来真是刺耳。
“但是——”接着林馨儿的话音一转。
三人齐齐看向林馨儿,等着她能转出什么话。
“但是公主不论怎样也不能炜疾忌医啊,有病还得治。”林馨儿语重心长的道。
“你把话说清楚,湖平怎么就有病了?”东渚王后大怒,这话绕来绕去又绕到湖平有病的事上,湖平原本好好的,健康的很,若让人听来,这话很像是平时有人讽刺别人脑子不正常一般,林馨儿摆明在辱骂公主!
“女儿家的事,我看不如我跟公主私下说?”林馨儿一脸担忧,全然没有半分讽刺人的恶毒之意。
“不行,你已经伤了湖平,本后决不许你与湖平独处!”东渚王后直接反对。
“呵,王后娘娘实在是太担心公主了,难道在东渚宫殿里,我还真敢把公主怎样了?听闻东渚人十分勇敢,自古便有勇士的尊称,我想具有巾帼风范的湖平公主也不会怕与我在一起说几句话吧?否则……”林馨儿的声音微顿,笑盈盈的道,“公主怎能得国师高看?一个花架子无论如何也入不了国师眼睛的。”
“本公主才不怕你!”
这下,湖平公主先不服,忍不住了,就连继续伪装重伤都忘记,一句话说的底气十足。
“湖平!”东渚王脸色微变。
只消一个细节,就能被东渚王识破湖平的伪装,但是碍于林馨儿在,东渚王忍着宠溺般的怒意,瞪了湖平公主一眼。
事到这个时候,他可不能说是自己的女儿装模作样,否则岂不是成了湖平公主陷害国师夫人?凭国师的威望,其夫人受害,此事传出必然不会小。
“父王……”湖平知道自己露了马脚,赶紧又放下了力气,软绵绵的道。
反正这殿中都是他们的人,何况自己是不是真的被重伤,下手的林馨儿心里也有底,露出马脚又怎样?对外,她湖平公主就是被国师夫人重伤了!
“大王,不要怪湖平意气用事,她也不想受人之辱。”东渚王后也是精明的人,三言两语便掩饰了湖平露出的假装的马脚,反而将湖平的反应当做是气不过国师夫人编排的话,又不客气的给林馨儿扣了顶帽子。
“嗯……”东渚王应了一声,算是认可了东渚王后的话,也认可了湖平公主的所作所为。
此时还不赶紧趁着国师不在,破坏国师与欧阳铭蓝的婚事,又更待何时?
想用湖平公主跟西门靖轩攀亲,可是他们一早的打算。
林馨儿看到三个人的态度,双眼轻轻的眯了眯,一个恃宠傲娇,以为有王宠就肆意而为;一个自有盘算,想靠女儿拉拢跟西门靖轩的关系;还有个一直认为自己只是爱女儿,不管怎样都是对的,倚老卖老,装疯卖傻,实则比谁都精明。
“说出的话就要对自己负责,在战场上,意气用事也要有意气用事的后果。”林馨儿道,“我要跟湖平公主私下里说下病情的事,公主不怕就算是答应了,大王与王后还要推辞么?”
“好,若是公主真有病,被你医好,本大王便记你一功,必然重赏。”东渚王拿出王者的态势,以高人一头的个子走到林馨儿跟前居高临下的说道,“相信你也不想失了国师的颜面,令国师为难吧?”
“失不失颜面,景轩不会在乎的,我倒是更看重大王的赏赐。”林馨儿道。
一句话,不仅“显摆”了自己在西门靖轩心中的位置,还跟东渚王提出了条件,这赏赐断然不会少,也不能轻了。
“你想要什么?”东渚王也想知道面前这个女人心里想的是什么,不由的被林馨儿牵着鼻子走。
“我跟景轩还要举行一场婚仪的,请大王做我们的主婚人,昭告天下,赐我国师夫人尊称,颁发碟牌。”
“先医好湖平,令湖平恢复正常再说。”
林馨儿的要求刚提出来,东渚王就生了暗气。看在国师的面子上,他这个东渚王定然是要主婚的,可是竟要他昭告天下,颁发碟牌,这就相当于告诉整个东渚,他也看重这个夫人,不论日后国师夫人到了哪里,都可以搬出他这个东渚王再加上国师的身份作威作福。到时候,怕是任何一个朝廷官员也要让她几分。
若是她想做点什么事,岂不是要容易许多?在东渚,也只有皇家的子女才有这样的特权,原本东渚王还想,就算国师娶了这个欧阳铭蓝,也不过是国师的一个女人,想要跟国师一样拥有权力是不可能的。
这个女人实在精明的很,懂得为自己铺路——不过,她得真的有本事医好湖平公主的“病”!
东渚王相信,不用他提醒,湖平公主也不会顺利“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