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知夫妇密谋除掉管承光,这根隐藏在鹰扬帮的毒刺。
“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孙瑛不忍打断姜无知的兴头,还是忍不住说出来“这件事情还是要三思,一旦管承光出了事,皮丽质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因为只有你才极有可能知道管承光的底细。如今的皮丽质同平南王暗通款曲,势力日渐壮大。和她为敌,须得小心再小心。”
孙瑛这么一说,姜无知又迟疑了起来“就连夫人背后的苍阳派也难对付皮丽质吗?”
看着丈夫殷切的目光,孙瑛还是默然点头。
“何况管承光本身就很是狡诈,如果不慎,没除掉管承光不说了,到头来自己还暴露了。”孙瑛毫不客气指出最坏的结果。
姜无知又沉默不语了。
看着一筹莫展的丈夫,孙瑛暗自鄙视。
让姜无知好好想清楚,孙瑛走出屋子,去厨房给他弄几样小菜。来到中途,隔着一面墙传来有规律的敲击声。孙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四周张望一会儿,敲墙回应。
墙那头传来声音“姜无知现在情况如何?”
孙瑛回道:“好得很,一切照计划进行。只是他居然放过了合谋之人,你能不能想办法除掉他们。”
“不应该除掉,还要作为证据留下来。适当的时机运用,这样姜无知的帮主才当得短。”
“你想得比我周到!”孙瑛认同那人的观点,话锋一转“他刚才向我提起,想杀了你,为将来扫除障碍。”
原来墙的那头是管承光啊。
管承光冷笑道:“你一定是先故意顺从,再劝这个废物打消念头。”
“不出你的预料啊!”孙瑛问道:“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管承光回道:“配合他做事情,利用你的身份好好把握机会。事成之后,就可以恢复你本来身份了。”
“陪着一个窝囊的男人,真是憋屈死我了。”孙瑛一改端庄的样子,“记得到时候给我找几个像样的男人,否则老娘就要你陪我!”
“你‘千面狐狸’还能看上我这个老男人吗?”管承光打趣道:“还是留着好皮囊,去享受年轻的男人吧。”
“有人来了!”
孙瑛察觉有人,终止了谈话。回复刚才端庄素雅的神情,轻移莲步前往厨房给姜无知做吃的。
管承光则回到自己的狼堂,继续处理事务。飞鸽传书来到,管承光取下信,关上房门,小心翼翼的打开,对着暗号。
“门主身受重伤,需要药物治疗。这期间小心行事,不要让人看出破绽。”
管承光看完信,心中疑惑,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伤到门主。
正寻思之际,门外传来家丁的敲门声。
“堂主,老爷请您去鹰扬堂一趟,有话交代!”
“你去吧,回报老爷,就说我马上就来!”
“是!”
家丁离开,管承光火速烧掉纸条。整理下衣衫,随即前往鹰扬堂,见帮主。
鹰扬堂内,姜禄元见管承光到来,起身迎接。
“帮主派人传唤属下,不知道有什么要事?”管承光拱手行礼,神态谦恭。
姜禄元叹息道:“我儿姜无知北方贩货被袭击一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
管承光点头承认,心中不知道姜禄元提及此事,是有什么企图。
“失去那批货是小事,我儿受伤是大事。”姜禄元隐瞒部分事实,“我希望你能查出是何人所为,尽快回报我。记住此事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包括姜无知在内。”
管承光心想,这老狐狸可真能蒙人啊。邹舟毅性情耿直,藏不住话。田永兴藏得住话,能力不行。这才找上我的,也是在试探我。
“请帮主放心,属下一定竭尽所能找出元凶。”管承光当面表决心。心想,我就给你抓回来,让你知道真相后大跌眼镜。
不说管承光如何抓住这帮人,而是说萧错和拓跋诗若的事迹。
襄阳城东面有一处很隐蔽的山洞,洞里萧错和拓跋诗若正面相对,各自盘膝打坐,调息内功。麻老大等人耐心守在一旁,不敢大声打扰。
良久,萧错和拓跋诗若同时醒来。
“你觉得怎么样?”拓跋诗若开口问萧错道,“当时我看你硬受皮丽质一掌,百草倍功丸副作用又起。内外交迫,状况堪忧。”
萧错淡淡的说道:“已经没有大碍,只是一个月内,我将无法再动武了。江湖险恶,没有武功是很危险的。”
“无妨,有我们在呢!”拓跋诗若淡然一笑,“真想不到,皮丽质的武功会那么高。”
“当年她曾上寒山剑派,同掌门有过一场恶战。”萧错回忆起当时的情形,“斗得是难分难解,直到最后两败俱伤。恐怕也正是那场旷世比武,让皮丽质领悟了更上层境界吧。所谓‘武学奇才’当如是。”
“照你的说法,如果放任皮丽质待在欧阳家,让她找到那批武学秘籍,岂不是很糟糕了嘛。”一场大战令拓跋诗若,至今心有余悸。
萧错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是的!现在是徒叹奈何!”
拓跋诗若愁眉深锁“怕就怕,我不去惹她,她反过来惹我。那时候就很麻烦了。”
拓跋诗若的担忧是真实存在的。皮丽质经树林一战,调息数日,便已康复。
刚恢复健康,皮丽质就急不可耐的想找出萧错等人的藏身地。结果手下报告,附近都搜遍了也找不到。
“找不到是什么意思?”皮丽质怒火三丈,“找不到就再多加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