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石在旁边看得那叫一个受不了,自己师傅现在怎么像小孩子似的,还小馕子,臭不要脸。但看他那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又不像装的?难道真认识?但显然智馕没空搭理自己徒弟内心的疑问。
“你是那个小时候吃特别多的小馕子?”发问的却是白朗旁边的银发婆婆,白朗之妻。
“啊,奶奶您还记得我?!”智馕激动地握住银发婆婆的手。
匪石心里那叫一个鸡皮疙瘩掉一地,师傅,你都多大了,叫人家奶奶,明明该我叫!不对,我也不叫,我又不认识!反正看见师傅叫人家“奶奶”很别扭啦。
银发婆婆露出她那残余的牙齿,颤抖地拍着智馕的大手道:“小馕子都长这么大咧!你不说我还真不记得了。只记得你以前特别能吃,那时候在我们山庄可没少吃,当时你走时我和老头子还担心你在外面能不能吃饱呢,没想到转眼那么大了。平时也不来看看老婆子,我可想着你咧!”
“奶奶我也想你啊!这不是来看您老人家来了吗?”智馕喜道。
众人在旁边看得那叫一个膈应啊。一个白发老婆婆摩挲这一个中年光头大叔的手,言语亲昵得很,有点齁。
“哼!你小子我还不知道?是不是又在寺里待不下去偷跑出来了?没关系,老婆子这有好吃的,管你吃个够再回去!”银发婆婆先是色厉内荏而后又宠溺地拍了拍智馕的光头。
“奶奶,吃不急。眼下还是先解决面前这些事。您可不知道,这些年江湖出了好大的岔子,武道殿残害同道,嫁祸菩提寺,现在又要公然逼迫江湖人给红巾军卖命,本来好好的一个江湖,被武道殿搞得乌烟瘴气,您说说,武道殿这不是狼子野心吗?”
匪石还没发现师傅是个添油加醋的好手,但今日算见识到了,脸皮都能不要,言语又算得了什么。
“好好好,老婆子给你做主!”银发婆婆安慰一句便又转向自己丈夫:“老头子,我家小馕子受委屈了,你可得给做主,不然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白朗无奈地看着自己妻子,苦笑道:“你也给我留点面子,这么多人呢。”
“好好好。你可得给小馕子做主啊。”银发老婆婆摇着丈夫的胳膊,甜蜜般开口道。
白朗宠幸的摸了摸妻子的银发,点了点头:“好,给你家小馕子做主。”
白坤与白骞在旁边看得真是委屈,明明自己才是你们儿子和孙子,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和尚,内心有苦说不出啊!
“前辈,您听我解释啊!”罗文在旁边急道。眼看自己都快成功了,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俩老不死的出来的真不是时候,谁能想到智馕曾经那么受二老喜欢。但口头上还是表示出和善。
“解释就不必了。看在我与你师傅曾经有缘,带着你的人离开我的山庄,今日的事我也可以不予追究。”白朗冷冷道。
罗文眉头紧皱,看了看众人,内心仍有不甘,转头朝丘不一使了个眼色。
本来丘不一还没想要上前,但这下不上前也不行了,也许这可能是自己等人唯一一次说服白朗夫妇的机会,那自己可就是大功臣啊!仔细想一想机会也不大,但丘不一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来。
“二老身体可好?”丘不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你又是谁?”白朗皱眉道。
还不待丘不一开口,智馕先开口道:“白老,这个就是不丘堂的丘不一,此次武道殿如此逞凶,不丘堂也有份!”
白朗眉头皱的更紧,无不遗憾道:“没想到不丘堂也参与了进来。想当年丘仙人可是一身正气,为人光明磊落,行侠仗义,光受大家好评。可是自老友仙去,也不曾见到不丘堂有什么作为,如今更是出了你这种弟子,真是为老友惋惜!”
丘不一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还没开口就被损成这样,狠狠剐了智馕一眼,再次开口道:“您老不知,如今外界战火纷纷,正是我江湖人士东山再起之时,我们也是好心想要重振江湖,恢复往日江湖一派繁荣昌盛之景,虽然方法偏激,但这也是为了大家好啊!”
“把大伙往火坑里推,叫为大伙好?别看老头子足不出户,但如今局势我可看得比你们清楚!红巾军起义是不假,百姓也有个盼头,希望有朝一日能夺回我中原山河,但各支起义军还不团结,各自为战,还不是大伙出山的时机。你们可以自己先投效某一领袖,生死自由,但你们想要把大伙都拉下水,却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众人都觉得白老说的有道理,纷纷点头称是。但罗文和丘不一可不这么想,自己好不容易把所有人集中在一起,想来个一锅端,没想到锅被打翻了!带不回去人,少不了一顿臭骂。但这二老影响力在这,万一真搞个鱼死网破,那自己可真是亏大发了,那就不是一顿臭骂能解决的事情了。
“我还是那句话,带着你们的人离开我的山庄,这里不欢迎你们。”白老缓缓道。
明知这是下最后通牒了,但罗文与丘不一还是不甚死心,还想要说什么,但谁知智馕又开了口,急道:“白老,不能这么便宜他们!他们可是把红莲观满门灭了啊!”
“什么?!”白朗夫妇和白坤皆是一惊,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震惊之余又感到深深的无力。虽然二人影响力比较广,但那是因为自己两人从不插手江湖的事,只是广交好友 两个垂垂老矣的人,还能做些什么呢?这江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