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当然就是周凤尘、张十三和元智和尚了,进了房间后,围在四周静静的看着。
那女鬼小玉身上吸食阳气变化而来的皮肉逐渐脱落,化作一地骨灰,最后只剩下光秃秃的魂体,愤怒的嘶吼着扑向最近的周凤尘,“是你!”
“嗯,是我!”周凤尘嗤笑一声,伸手夹符,凌空打去,“疾!”
砰!
啊——
女鬼小玉惨叫一声倒飞回去,另一边的张十三拿出一个小瓶子,轻轻一拍,“疾!”
嗖——
毫光一闪,那女鬼小玉便进了瓶子。
徐鹏良一家看着这一幕,茫然无措,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他老婆和父母看看这里、看看那里呜呜的大哭,徐鹏良也是踉跄着走到周凤尘面前,“道、道长,这是怎么回事?她、她……”
周凤尘刚要说话,元智和尚走过来,抢先说道:“阿弥陀佛!施主别着了相,人死决然不能复生,你只需记住,你的闺女已经死了!”
徐鹏良声音带着哭腔,“是啊!人死不能复生,小玉……已经死了。”
说着失魂落魄的坐了下去。
周凤尘三人对视一眼,悄悄离开。
……
到了离徐鹏良家很远的一个巷子里,张十三掏出瓶子,轻轻一拍,“出来!”
瓶口烟气一闪,女鬼小玉摔在了地上,低着头一声不吭。
元智和尚冷笑说道:“你已是鬼,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复生,最近祸害了不少人吧?是生是死,看你的选择!”
女鬼小玉身体抖若筛糠,“请、请三位大师饶命!”
周凤尘点头问道:“知道树下岭这个地方吗?”
女鬼小玉茫然的抬起头,“没、没听说过。”
周凤尘三人对视一眼,问道:“你是怎么变成这幅半人半鬼的模样,又是谁教你这么吸食阳气的?”
女鬼小玉怯生生说道:“我三年前病死,心有不舍,化作鬼魂,一直在附近游荡,本来也没什么本事,但是去年散姑找到我,她教我用头发吸食别的女人的阳气,可以复生和家人一起生活,然后……然后继续吸食阳气,用气囊装着送给她,不然……她就吃了我!”
说着张嘴吐出一个硕大的气囊,“就是这个。”
和女鬼孙玲玲的说法一样,气囊也是一样。
周凤尘抬脚把气囊踩扁,问:“那位散姑是什么东西?她在哪里?”
女鬼小玉回道:“我不知道她是什么,好像也是鬼,但是又不太像,我上个月送完气囊感觉好奇,悄悄跟在她后面看了一次,发现她去了临县的一个镇子,具体去了镇子的哪里,我没跟过去,不知道。”
周凤尘三人商量了一下,不如趁热打铁,直接找上门去。
张十三便问:“那个镇子离这里有多远?”
“五十多里不到!”
……
月光皎洁,照的大地一片明亮,荒郊野岭,一眼看去全是绿油油的麦田,夜风吹来,还有点小冷。
女鬼孙玲玲和女鬼小玉都被放了出来,一前一后扛着个腰舆飘飘荡荡往前跑,腰舆上坐着周凤尘,张十三和元智和尚一人站一边。
腰舆是从市区一家戏园子门口顺的,周好了一人坐十五里地。
这架势跟旧社会地主老财出行也差不多了。
张十三和元智和尚边跟着,边羡慕嫉妒恨的问道:“怎么样?感觉怎么样?”
周凤尘摇头晃脑的说道:“晃晃悠悠的跟坐船一样,太过瘾了。”
张十三砸吧砸吧嘴,“我上去试一下行不行?”
周凤尘掠了下头发,“不存在的,按规矩来。”
“当谁多想上去一样!”张十三撇撇嘴,转而问两个女鬼,“做鬼的感觉怎么样?”
小玉和孙玲玲扛着腰舆,双脚不沾地,一点都不显的吃力,模样还挺认真,闻言讨好的回道:“不太好,漆黑、冰冷,人多的地方阳气太重不敢去,还有很多天然形成的气势,也不敢靠近,还怕光。”
张十三嘿了一声,“那是挺没意思。”
旁边元智和尚奸笑着问道:“你们和张武那啥是什么感觉?”
两个女鬼脸色同时一红,小玉说道:“和、和现实一样!”
元智和尚啧啧嘴,“咦——弄啥咧,太刺激了。”
周凤尘说:“不太对吧,你们没有实体,应该和张武是一种意识的交流吧?”
张十三打了个响指,“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得好好交流一下。”
孙玲玲红着脸,说道:“是的,就是一种幻想和意识,但是感觉上是一样的。”
“咦——这是弄啥咧!”
周凤尘三人同时啧啧嘴。
两个女鬼低下头,脸色更红了。
元智和尚好奇问道:“如果你们半夜三更祸害人,又是一种什么体验?”
小玉说道:“不会随意祸害人的,祸害的也都是恶人,他们越惧怕,我们越开心,他们越绝望,我们越兴奋!”
元智和尚笑了笑,“这么一说,做鬼还挺好玩。”
张十三对两个女鬼说:“那你们有没有过这种感慨:人最宝贵的就是生命,每个人只有一条命,如果死了,就变成了鬼,鬼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回首往事时,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不会因虚度年华而悔恨,因为你们全部的经历都献给阴间最壮丽的事业----怎么去祸害人!”
“嘿嘿嘿……”三人一阵坏笑。
两个女鬼哼哼唧唧不敢说话,头更低了。
又走了一阵子,张十三和元智和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