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二鄙视了他一眼,道:“还装傻是不是?人家燕春阁花魁沈薇儿姑娘都把名剌送到衙门来了,你还敢说你不知道?”
高易汗了一下,顿时了然,没想到这名剌竟然是沈薇儿送来的,要说当日在花船之上他一心想着救人,未曾记得沈薇儿出身燕春阁,只是不知这小妞唱的这是哪一出,为何无缘无故给他送名剌?
那小丫鬟急忙将名剌递于高易道:“您就是高公子吧,我家薇儿小姐深知公子才学渊博,善音识谱,今日特地派奴婢来送上名剌,还请高公子今晚酉时务必赏光。”
他与这沈薇儿并非熟悉,不知这小妞为何要请他过去逛窑子。
他一脸疑惑的接过那名剌,打开看了看,一阵幽香扑鼻而来,那味道与那日花船之上沈薇儿身上的水粉味倒有几分相似,其内并非纸张而是一个薄纱绢帕,手帕上绣着几朵梅花,娇艳欲滴甚是精美,下缀一行娟秀的小字:“听君一言,胜习十载,盼君前来,甚是想念。下面落款是沈薇儿三个小字。
这字迹并非毛笔书写,乃是红线所绣,字迹娟丽秀美犹如墨刻一般,足以看出沈薇儿心意之诚恳,定是希望高易能够到此一叙。
高易将名剌看完收起,正要说话却见那小丫鬟已经走远了。
“兄弟,好福气啊,居然能得到沈薇儿姑娘的赏识。”王猛在他身后大咧咧道:“兄弟放心,当哥哥的定给你保密,保证不会告诉巧女姑娘。”
“保密个屁啊,我自己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易撇嘴道:“大哥,你就别在这添乱了,这事暂且别提,我看这沈薇儿怕是没按什么好心。”
“哈哈,怕他个鸟,管她好心还是坏心,等晚上先把她搞上床,定叫她什么心都没有。”
高易汗了一下,这厮平日一般正经,说起逛窑子倒是两眼发光,原形毕露了,鄙视了他一下,道:“既然大哥如此精通此道,不如今晚随我一块去如何?”
王猛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道:“兄弟,你可饶了我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嫂子的脾气,若是让她知道我去逛窑子,那还不得活劈了我,这事我给你保密行,其他事的你还是自己把握吧。”
靠,刚才还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会又变成这个熊样了,有贼心没贼胆,丫的典型的闷骚男。高易狠狠的鄙视了他一把。
“马大哥,你看这——”
“高兄弟,你可别害我啊——”还未等他说完,马老二把头一缩,连忙求饶道:“兄弟有所不知,哥哥家有悍妻,实在是爱莫能助啊,对了,我突然想起还有点公事要处理,告辞,告辞了——”
没想到这货更是怂包一个,还没说两句直接跑路了。
王猛哈哈笑道:“兄弟莫要怪他,这马老二本是贫苦家的孩子,后来与城中刘员外家的千金相识,要说这刘员外家虽是财大却无子嗣,便将马老二招进府中做了上门女婿。”
原来如此,在他那个思想如此开放的年代,上门女婿都如此不招人待见,而今可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封建王朝,可想而知这上门女婿的压力该有多大。
既然这两人都指望不上,高易也只好另想办法,说来这沈薇儿还真是奇怪,莫不是因为自己在花船上拒绝了她的邀请,这才想方设法的挣回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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