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雷厉风行,登基不足三月,阉党就遭遇灭顶之灾,最遭人记恨的五虎五彪都被抓了,司礼监也不在是魏忠贤的死党,朝廷好像一下子清明了起来,接下来就应该是东林起复,被欺压的人伸张正义,然后返还那些自己被抢占的财富,比如魏忠贤好占地,看上哪块地都要占上,一般都是城郊的乡间别墅,这些应该都能拿回来了,大明中兴在即,连草都好像长的比九千岁在的时候绿。
三天时间,抓了该抓的人,扔到刑部的天牢去,抄家活动也基本告一段落,收获颇丰,崔呈秀家里搜出了十几万两白银,钱并不多,但古玩玉器不计其数。许显纯田尔耕管锦衣卫,搜出了共计五万两黄金,银子三十万两,这俩贪得比较多,但都对黄金有着超乎寻常的爱好。其他几个都差不太多,乱七八糟,大车小车都被拉进皇宫的内库,刘建这三天就是坐那里等着拉银子的车进来,兵丁报数,太监清点,然后入库。刘建知道,大明朝缺钱,很缺钱,他的记忆里,崇祯是穷死的,穷的都没银子给手下大头兵发工资,这些钱都不能轻易动啊,再有十几年,大明不在了,刘建还是要活的,带着银子跑去东北,在清朝下边当个富家老百姓也不错。刘建虽然不喜欢清朝,但对明朝也没啥感情。
第四天,上朝。
三天里,刘建传旨就是不上朝,要是平时,那些要留名青史的言官就要闹腾了,但这次没有,那些满城乱窜的兵丁让这些人明白,皇上忙着办事呢,这时候出去触霉头,那就不是打板子的事情了,虽然言官也大多数跟魏忠贤表过决心,但这时候惹事被说成是阉党,杀头不杀头的,充军是跑不掉的,更可怕的是,要留下一个阉党的罪名,估计死了进了祖坟也要夜夜被祖宗教训。
上朝开始,众官员鱼贯而行,都在乾清宫大殿里按资排辈站好,对他们来说,除了几个人被抓了,没有什么不同,更何况这几个人座次还在前面,这下子自己可以往前走好几位了。皆大欢喜,皆大欢喜,想干事的大臣高兴了,皇帝亲政了,总算有点朝廷的样子了,不用再看那个死太监脸色行事了,不想干事的也高兴了,给皇帝干活只用拍马屁就好,不像魏公公,要钱,张嘴就是几千几万两。除了个别跟魏忠贤关系近的几个人,别的人都还是很安稳的,一切都看起来很好。
对于刘建来说,这次上朝和上次感觉就不一样了,上次他大发雷霆,也还是有徐应元假传圣旨,他说的话不怎么有人听,这次,下面的大臣们都老实的如同鹌鹑一样,他分明的看到,有几个大臣在偷偷瞄着他,随着他的呼吸身体在抖。这次上朝的感觉不如上次震撼,但比上次更爽。刘建暗暗的在心里对自己说,我是皇帝了,我是实权在握的皇帝了,下面跪着的这群人,都将无条件的听命于自己。随着自己的呼吸震颤。不光是他们,就是整个大明,以后的九百六十万乃至更多土地,都将跟随他的呼吸震颤,来吧,我准备好了。
不像电视剧里演的,没有突然蹦出一个人,臣有一本,所有人都在等着他说话。刘建挥了挥手,旁边一个太监站了出来,这是他刚挑的一个太监,王永义,以往是司礼监的人,年纪也有四十多了,魏忠贤掌权后他没受待见,现在得了大便宜,直接做了刘建的总管太监。他比其他太监本事大,读书写字都会,也写过圣旨,朝政也懂一些,以后的司礼监也就归他管了。
他站出来是要念一份圣旨,是张维贤老头和刘建商量之后决定的,他大声念了出来:“阉党祸国乱政,如今已悉数批捕,着刑部审讯定罪,家产抄没,收入内库,此次阉党欲谋害皇上,大内禁军统领张超护驾有功,封兵部侍郎,宣大总督,张越带兵勤王,劳苦功高,封左都督,锦衣卫指挥使,执掌锦衣卫,侍卫燕大宝,忠心耿耿,办事得力,阉党徐应元亦为他所擒杀,封禁军副统领,掌禁宫护卫,另兵部尚书、史部尚书空缺,由群臣推荐,交由皇上定夺,官职未定之时,由英国公张维贤代管,另着兵部立即派兵,捉拿阉党罪魁魏忠贤,群臣当勠力同心,匡扶社稷,切勿结党营私,收受贿赂,如若违反,定当严惩,钦此。”
圣旨刚下,有一人出列:“臣有异议,张超张越与英国公张维贤乃是父子,一家三人,既掌锦衣卫刺探消息,又为疆臣,且掌兵部、吏部,恐有不妥,望皇上三思。”
刘建眼皮也不抬,坐上龙椅,他的气度也不同了,此时看着上书的官员,认得是都察院左都御史曹思诚,是和以前的朱由检打过交道的,缓缓说道:“你说的有理,不过魏忠贤在位的时候,阉党的人更多,也没见怎么样,再说不是让你们举荐人才么,有了合适的人选,英国公年龄大了,也就可以不管了,你就不用操心了,这件事定了就先这样,你下去吧。”
曹思诚也没什么说辞,悄然退下。
又有一人出列:“臣兵科给事中许誉卿,启奏皇上,辽东战事日急,辽东经略高第为阉党,其人不学无术,初到辽东,就将几十万军民迁入关内,大好局势就此葬送,我大明丢弃堡垒数十,宁远大捷之后,妒贤嫉能,独揽军功,排挤原蓟辽督师孙承宗,宁前道守将袁崇焕,致使辽东几百里土地易主,请皇上查办此人,重振辽东。”
刘建对于这段历史还是很熟悉的,拜金庸先生的碧血剑所赐,袁崇焕和孙承宗他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