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氏看着边上又来了两个人,都撸胳膊挽袖子的准备把吃奶的劲都使上来拉夹棍,客氏就明白今天过不去了,这不是来审自己的,这就是朝着弄死自己来的。得尽快招,招了才能不被打,但是招什么?!
客氏的脑子飞速旋转,立刻想起了一些她可以招的东西:“我招了!我招了!当初是我找人把张皇后的孩子打掉的,就是我,别夹了,我认了。”
旁边的书记官赶紧记录下来,这个可是大罪过,这新来的小提督太监还是真有两下子。刷刷刷的写上,赶紧告诉罗安,属下已经记下了,有此大罪,可以问斩!
罗安不说话,书记官忙离席去让客氏画押,摁手印。
摁完了手印,罗安突然喝了一声:“还不行刑?!”
两边四个人,拉着夹棍的手都松了,突然愣了,这招了也要行刑?得了,晚上多吃两碗饭把。四个人用力,夹棍又夹紧了。罗安听着客氏的叫喊,问了一句管事太监:“还有别的刑具吗?都抬出来。”
旁边的管事太监看着都招了,以为没事了,心里正盘算着这新来的提督太监是什么路数,结果又要他把刑具都抬上来。刑具有的是,都抬上来?但罗安的表情告诉他,就是这样。而且在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罗安没有让他白费一点力气:那些刑具都用在客氏身上了。沾水的鞭子,烧红的烙铁,锦衣卫的发明铁刷子,各种有名没名的刑具都用了一个遍。
客氏彻底崩溃了,不光是刑具折磨的身体,还有精神。裕妃因为怀上龙种被关在冷宫,活活渴死饿死,招了:杀先先皇的太监,曾经的掌印太监王安,她出的主意,招了:找孕妇入宫企图狸猫换太子,招了:还有和自己家下人私通,也招了。该招的招了,不该招的也招了,但招了也没用,该记录的记录,该画押的画押,罗安一概不管,只是拿着那些刑具不停的试,试一个换一个,好像一个在实验室不知疲倦的科学家,只是为了研究各种刑具对人体的效果,一直到最后一件刑具染上血。
罗安满足了,这会时间是晚上十点多,当然这时代还是只有时辰的概念。
罗安拿了口供,直接去永春宫报告。
至于客氏,人已经昏迷了,嘴里还在不断的说着自己做过的各种事,还在不断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