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内衣都是挺紧身的,如果穆先生看一眼就能确定的话,就当为人质稍稍牺牲下了,好在她内衣虽然紧身但是严实,不至于走光。
穆先生不置可否,半晌道:“或者可以试试?”
她也无奈,没有尺子,拿不出精确数据,就会影响人命。在人命面前,什么都可以让步,就当穿个比基尼走沙滩好了。
“你背过身去。”她又咳嗽,喉咙里痒痒的,感觉怪怪的。
他很听话的背身,这让她稍稍心定了些。
屋子里很黑,她在背后悉悉索索脱外衣,他在看墙。
墙上有微光,是外间折射来的光线,打在墙上淡淡濛濛,不够看清人的身影,却能看见大致动作,比如那女子抬起的双臂修长,比如那女子舒展的身线优美,比如那侧身的曲线是一道起伏精致的弧,她的一切都是世间最美的剪影,映在墙上、他的心版上。
他微微阖着眼睛,想着她此刻动作,正在解开腰带,修长手指盘弄着腰带,用力地扯……扯……她脑子很灵活,手工却不大灵巧,然而这样的笨拙在他眼里,那叫可爱。
忽然就想起宫变前一霎,她将他拖倒在榻上,轻轻软软问那一声“你要不要我……”
那一声于他,期盼又不期盼,难以言说的滋味,只记得那一刻她眼眸如酒红唇如花,看一眼便让人醉到心里去,又想扑进花心里。
那一霎他的手指已经触及了她的腰带,他相信只要一勾一挑,他就可以解决和她之间的任何阻隔,可是有时候,命运的阻碍,才是天之涯海之角的距离……
忽然她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听起来有点淡淡尴尬,“好了。”
他回身,她叉着腰站在他面前,一身的紧身黑色衣裤,叉腰的姿势显得腰细得惊人,而裤子是七分的,更显得露出的一截小腿肚雪白。
她是那种穿着衣服已经风情万种,稍微暴露更显本钱的类型,男人不管喜欢不喜欢,最起码在那样的体型面前,就很少有把持得住的。
他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心中却在庆幸,幸亏自己不放心,还没走远,否则现在看着她的,就是哪只阿猫阿狗了……
景横波看起来神态自若,昂着下巴,拗出一个t台上的经典模特造型,可滴溜溜乱滚的眼珠,暴露了她的心虚。
她本是奔放外向的性子,没觉得展示身体之美有什么不对,刚穿越来那会,这种观念还很强烈,所以钢管舞跳得十分投入。但在异世越久,多少受古人影响,渐渐醒觉自己可以无所谓,但别人未必内心纯正,古人不比现代人接受度高,莫要给人意淫了去。由此渐渐收敛了些。
然而此刻站在穆先生面前,那种感觉似乎又不一样,内心深处,几分不自在,几分小欢喜,几分小期待,还有几分羞……那种复杂的心情,让她诧异……是因为心里,他不一样么?
这么想的时候她不禁一惊,顿忘了尴尬,忍不住催他:“怎么样,差不多有数吧?”
“哦。”他似忽然醒觉,淡淡道,“可我还是觉得,仅凭看,难以报出准确数字。”
景横波“呃”地一声,忍不住瞪他——既然看不出,为什么不早说!她不是白给他看了!
“我来之前量过的,是92,64,93。”她悻悻地道,“不过现在有没有变化,我不知道。”
“要么我再量一下?”他沉吟道。
“流氓!”她恼羞成怒地骂。
没有尺子,他自告奋勇要量,用什么量?手吗?
他很无辜地看了看她,伸手从一边桌子上拿了一把软尺,道:“用尺子量,哪里不对?”
景横波“呃”地又是一声,尼玛,有尺子为毛不说!
有了软尺,问题又来了,自己是无法给自己量体的。
她只好无可奈何地道:“你来。”又警告道:“别乱看。”
他很听话模样,认真点头,拿了尺子走过来,景横波闭上眼睛等待,好半天没有动静,她睁眼,就看见他在默默看她。
“干什么?”她莫名其妙地道。
“这个……”他比划了一下尺子,“怎么量?”
景横波这才醒觉,人家养尊处优大少爷,不是裁缝出身,哪里晓得怎么量体?
她只好亲自教导他,“手伸过来……穿过我腋下……绕一圈……在……在……”她顿住了。
“在最高处量”这话她好像不大说得出口。
她抬起双臂,他的软尺从她腋下穿过,这正是一个拥抱的姿势,他淡淡清逸香气传来,乌黑滑润的发轻轻滑过她的下巴,她觉得脖颈间簌簌的痒,感觉到他的呼吸扑在她胸口肌肤上,湿润而温暖,频率似乎有点快,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有种错觉,觉得下一瞬间,他会将她狠狠抱紧。
然而没有,他的身子慢慢后退,向她胸前拉拢,她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指已经到了她胸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般轻轻一触,一漾,她如过电般一颤,脸顿时红了。
他似也知道她尴尬,快手快脚地看了刻度,便抽走软尺,她生怕他紧张之下没看清楚,急忙“哎”了一声,可是喊出口之后又觉得更加难以启齿——说什么?难道说你好像没看清楚再量一遍?人家得当她dàng_fù。
不等她想清楚,他已经无师自通地,软尺绕过了她的腰。
软尺在腰间一荡,极短的长度,他微微弯着腰,正面对她平坦的小腹,紧身内衣到此处微微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