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廖沙扶住了古察科夫,情绪激动地说:“叶戈尔上尉,司令员同志如今怎么样了?”
“还活着。据说他在飞机坠毁时,只是受了一点轻伤,如今正在司令部里休息呢,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不过以他的身体状况,短时间内不会到这里来视察。”
“司令员同志还活着!”听说索科夫还活着,古察科夫顿时原地满血复活,他一把抓住叶戈尔的手臂,激动地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营长同志。”虽然手臂被古察科夫抓得生疼,当叶戈尔却不敢挣扎,还要强忍着疼痛说,“四连长格里萨上尉是这么告诉我的。”
“通讯兵!”古察科夫显然对叶戈尔的说法还是半信半疑,连忙叫过了那名通讯兵,吩咐他说:“你立即去找二营长果里亚少校,一旦看到他,就请他到这里来。”
“古察科夫少校,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没等通讯兵离开,从门口就进来一名戴着钢盔,提着突击步枪的指挥员,他笑呵呵地对古察科夫说:“我人就在这里,你要问什么事情,就请尽管问。”
看到果里亚出现在门口,古察科夫连忙走过去,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迫不及待地问:“果里亚少校,听说司令员同志乘坐的飞机,被敌机击落了,他没有什么事情吧?”
“咦?!”听到古察科夫问起此事,果里亚还有些诧异:“古察科夫少校,你是听谁说的此事?”
急于知道索科夫安危的古察科夫,情绪异常激动地追问道:“你快点告诉我,司令员同志的情况怎么样,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怎么会呢。”果里亚耸了耸肩膀,不以为然地说:“能有什么生命危险,虽然司令员同志乘坐的飞机被敌人击落,但在落地时,飞行员及时地把机头拉了起来,他和司令员同志都只受了点轻伤,休息两天就能痊愈。”
从果里亚这里得到切实的信息后,古察科夫悬在嗓子眼的心,又重新回到了肚子里。他后退几步,坐在一把靠背椅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刚刚的片刻工夫,让他感觉比自己打一天的仗还累。
“古察科夫少校,我到这里来,是有一件事情要问你。”
“有事情要问我?”这次轮到古察科夫疑惑不解了:“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我的部下在一楼搜索时,发现了地下室的入口。进去查看时,发现里面不光有镇内的居民,还有上百名德军伤员。”果里亚对古察科夫说道:“另外,里面还有一个班的战士,其中有两人我认识,是谢廖沙上尉的部下。他们告诉我,说这些德军伤员是敌人冲进住院部大楼之前,你派人安顿到地下室的。我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没错,他们说的都是真的。”知晓自己还有不少的部下活着,谢廖沙显得格外激动,他向前两步对果里亚说:“少校同志,这些德军伤员的确是在敌人冲进大楼前,我们转移到地下室去的。”
“我有个疑问,你们为什么要把这么多的德军伤员,都安顿在地下室呢?”
“这是我的主意。”古察科夫见谢廖沙的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便抢先说道:“司令员同志曾经说过,我们是军人而不是屠夫。对于失去抵抗力的敌人,我们要优待他们。你在地下室里看到的那些德军伤员,是我们在占领这座大楼时俘虏的。之所以把他们转移到地下室,是因为我担心他们会在德军冲进大楼后受到伤害。”
“原来是这样。”果里亚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原来是这样。”
两人正说话时,团长马杰沃中校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看到坐在屋里的古察科夫,连忙张开了双臂,兴奋地说道:“古察科夫少校,看到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
古察科夫见团长出现,自然不能再继续坐着不动弹,连忙起身上前敬礼、握手和拥抱。完成这些步骤后,他苦笑着对马杰沃说:“团长同志,幸好您派出的援兵来得及时,若是稍微再晚一点,我们就会全军覆没了。”
“你们还剩下多少人?”
“我的手下还有15人。”古察科夫回答完这个问题,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谢廖沙和邦奇少校,继续说道:“谢廖沙上尉还有11个人,而邦奇少校的坦克营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马杰沃看到二连长叶戈尔也在,便好奇地问:“对了,一连长纳尔瓦在什么地方?”
古察科夫的头低了下来,他满脸痛心地说:“自从敌人用重炮轰塌了前面的门诊大楼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想必已经牺牲了。”
“牺牲了?”马杰沃摇摇头说:“古察科夫少校,在没有看到他的尸首前,我们不要做这种见鬼的推断。我到这里来的时候,经过了门诊大楼的废墟,正在那里忙碌的一名排长向我报告,说废墟里似乎有动静,可能是我们自己的人被困住了。我已经指示他们尽快进行抢救,一定要把埋在废墟里的战友救出来。”
“团长同志,”听说门诊大楼的废墟里,还有人声传出来,古察科夫有些坐不住了,他连忙问马杰沃:“我可以离开吗?”
“离开?你想要去哪里?”
“团长同志,您不是说,门诊大楼的废墟里似乎还有活着的战士么?”古察科夫向马杰沃解释说:“我想去把他们救出来。”
“你们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仗,一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