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丘瓦绍夫的许可之后,近卫第296团的任务,就变更为解救战俘营里被关押的指战员。在他们离开前,多布鲁申主动提出:“沙姆里赫少校,我想战俘营里的指战员由于长期营养不良,恐怕身体早已虚弱不堪,你们去的时候,让战士们随身多携带一些干粮,等把这些指战员营救出来之后,可以分发给他们。”
“明白,副师长同志。”沙姆里赫听到多布鲁申的命令后,咧嘴笑了笑,回答说:“这件事我已经交给团参谋长负责了,相信他会准备好足够的食物。”
等沙姆里赫和沙波瓦连科离开后,乌扎科夫便提醒丘瓦绍夫:“师长同志,在克列门丘格附近发现我军的战俘营,这样重要的事情,需要立即向集团军司令部报告,听听司令员同志有什么指示没有。”
“你说得对,参谋长同志。”对乌扎科夫的提议,丘瓦绍夫倒是表示了赞同,“立即给司令部发报,将这里的情报向司令员同志汇报,询问他有什么指示。”
几分钟之后,近卫第98师发出的电报,就摆在了索科夫的面前。他看完电报后,对萨梅科说:“参谋长同志,真是没想到,在克列门丘格也有德国人的战俘营里,而且还关押有两千多人,假如能营救出来,并补充给近卫第98师,就能大大地提升他们的战斗力。”
谁知萨梅科听后却摇摇头,苦笑着说:“司令员同志,您真是太乐观了。要知道,这些指战员可都是在乌曼战役中被俘的,虽说能在敌人的战俘营里忍受两年的非人折磨,却能活下来的指战员都是身强力壮的。但由于他们长期的营养不良,估计人人都是骨瘦如柴,就算营救出来,都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来调养身体,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参与战斗。”
“这倒也是。”索科夫此刻也冷静了下来,他想到哈尔科夫战役中补充的那些兵员,不过是被俘一年左右,但早就在德国人的战俘营里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虽然他们心中充满了对德国人的仇恨,在战斗中表现得也很勇敢,但在体力方面却无法和普通的指战员相提并论。
“先救出来再说。”索科夫颇为无奈地说道:“然后根据个人的身体状况,再安排他们未来的去向。”
再说沙姆里赫回到自己的部队后,召集所有的排级以上的指挥员开会,把接下来的作战任务向大家进行了交代。
结果这些指战员的反应,比沙姆里赫想象中的还要火爆,毕竟大多数人都曾经在德军的战俘营待过,里面所遭受的一切非人折磨,让他们对德国人的仇恨值拉满。此刻听说要去解救同病相怜的战友时,大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兴奋。
在叶廖明的带领下,部队只用了一刻钟,就来到了距离战俘营不远的地方。
“少校同志,”虽然这里距离战俘营还有好几百米,说话根本就不用担心会被德国人听到,但叶廖明出于谨慎,还是压低声音对沙姆里赫说:“您瞧,前面就是战俘营。”
沙姆里赫连忙举起望远镜,朝远处的战俘营望去,发现这只是一个四面都是铁丝网的临时营地。营地的边缘有几个木屋,应该是德国兵住的地方,而无数的苏军指战员则挤在空旷的空地上。
沙姆里赫把望远镜递给了沙波瓦连科,对他说:“政委同志,没错,这里就是战俘营。”
沙波瓦连科接过望远镜,朝战俘营的方向望去,看到数以千计的指战员,披着破麻布挤在一起取暖,心中不禁怒火中烧。他咬着后槽牙对沙姆里赫说:“团长同志,好在现在的天气还不冷,若是等到十月中旬,这么多指战员待在无遮无掩的空地上,一晚上就有可能有半数的人被冻死。”
沙姆里赫点点头,随后把一营长雅库达叫到面前,吩咐他说:“一营长,你带着你的人去战俘营,利用你们身上的德军军服,解决掉看守战俘营的守军。”
“团长同志,”听完沙姆里赫的命令后,雅库达试探地问:“要是我们被识破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偷袭改强攻了。”听完雅库达提出的疑问,沙姆里赫把眼睛一瞪,没好气地说:“你也是老指挥员了,怎么会问如此低级的问题呢?”
“大尉同志,你别担心,你们不是孤军作战。”沙波瓦连科见到眼前的气氛有点紧张,连忙出来打圆场:“不是还有两个营在这里吗?一旦你们遇到什么危险,我们会及时赶过去支援你们的。”
“没错,政委说得对。”沙姆里赫在一旁补充说:“留在这里的两个营也不是吃干饭的,一旦偷袭失败,变成强攻之时,我们会及时支援你们的。”
雅库达和沙姆里赫并肩作战多年,自然了解他的性格,他既然说会来增援,那肯定就会来增援,便点点头,带着自己的部队朝战俘营的方向前进。
战俘营前的哨兵,见到远处出现一支军队,连忙叫醒了一起执勤的同伴。短短的一两分钟之后,门口左右两个沙袋工事里的机枪射手,已经架好了42机枪,并做好了射击准备。只要发现过来的部队不对劲,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击。
走在最前面的二连,因为二连长的德语水平,已经达到了以假乱真的水平。就算是德国兵和他交谈,也会以为他是真正的德国人。
当他们来到距离门口十几米远的地方,一名德军下士从沙袋工事后面走出来,高高地举起了右手,示意二连长他们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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