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索科夫的安全,他主动提出:“司令员同志,我们目前还不清楚城里潜伏着多少敌人。为了您的安全起见,在集团军司令部道理爱之前,您还是待在我们师部吧。别的我不敢说,但您的安全绝对能得到保证。”
“伊兹维柯夫少校,”西多林转向伊兹维柯夫,对他说道:“游击队里的人员成分复杂,我希望你带来保护师部安全的人员,都是可靠的。”
如果师指挥部还在森林里,西多林说出这番话,肯定会被伊兹维柯夫认为是在挑衅。但此刻听后,却是浑身一机灵。自己认为在战斗中早已牺牲的一名英雄,居然投靠了德国人,这多少有点让他下不了台。
因此听完西多林的话,他还只能陪着笑脸说:“放心吧,参谋长同志,我编入师属警卫二营的人员,我会进行反复甄别审查,绝对不会让那依这样的坏分子混进来。”
“你明白这一点就好。”西多林冲他点点头,说道:“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你可以去帮着科什金中尉审讯那两名俘虏。”
伊兹维柯夫此刻待在师指挥部里,正感觉尴尬呢,听到西多林的话,顿时如蒙大赦,连忙使劲地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参谋长同志,我这就过去帮科什金中尉审讯战俘。”
等指挥部里重新恢复平静之后,西多林向索科夫请示道:“司令员同志,所有的团级指挥员都在这里,你是不是给大家说几句?”
“我暂时没有什么新的作战任务要交给你们,所以给大家做指示就免了。”索科夫望向库里申科说道:“库里申科将军,我刚刚打断了你的讲话,你现在可以继续了。”
在场的指挥员们正在交头接耳,低声地议论索科夫差点被德军特工劫持一事。而斯塔尔恰更是头皮飕飕发凉,他心里暗想,假如索科夫真的在自己的指挥部里被劫持,自己恐怕跳进第聂伯河都洗不清。听到西多林听索科夫发言时,他更是心跳加速,深怕索科夫当众向自己发难,自己不知该如何应付。
好在索科夫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反而让库里申科继续讲话,斯塔尔恰悬在嗓子眼的心,才重新放回了肚子里。但库里申科接下来说了些什么,他根本没有听进去。
会议结束后,斯塔尔恰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壮着胆子来到了索科夫的面前,战战兢兢地说:“司令员同志,我对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向您表示歉意……”
谁知没等他说完,索科夫就抬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斯塔尔恰上校,这件事不能怪你,是敌人太狡猾了。他们居然利用我军刚进入城内,形势还比较混乱的时候,混入你的指挥部来欺骗我。不过好在有科什金中尉,我才能逃过一劫。”
正说着话,从外面走进来一名少校。他进门也没细看,开口就问:“请问司令员同志在这里吗?”
可能是因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缘故,斯塔尔恰不等索科夫说话,就迎了上去,大声地问:“少校同志,你是哪部分的?找司令员同志有什么事情吗?”
少校看了一眼斯塔尔恰的肩章,还以为他是师参谋长西多林上校,便笑着说道;“您是西多林参谋长吧?我是集团军司令部的参谋,是参谋长同志派我来请他的。”
“是吗?”斯塔尔恰皮笑肉不笑地问道:“真的是参谋长斯米尔诺夫将军派您来的吗?”
“没错,正是参谋长同志派我来请司令员的。”
斯塔尔恰听对方说完后,心里就认定,对方又是德国人冒充的,手直接搭在了腰间,准备拔枪。但他的手却被人摁住了,扭头一看,发现抓住他手的人正是索科夫,不禁愕然地说:“司令员同志,您这是…?”
“斯塔尔恰上校,不要误会,他的确是司令部的参谋。”索科夫笑着对斯塔尔恰说:“你有点太紧张了。”
虽然索科夫已经表明了对方的身份,但斯塔尔恰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司令员同志,他真的是集团军司令部的参谋?”
“是的,他就是集团军司令部的参谋。”索科夫向斯塔尔恰解释说:“他还是随我从伏龙芝军事学院一起来的。假如密列西耶夫中校和奥格涅夫少校在场,他们一定会认出来的正是他们的同学。”
确认了来人的身份之后,斯塔尔恰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对方解释说:“对不起,少校同志,刚刚误会您了,请多多原谅。”
参谋根本搞不清状态,但又不好问,只能含糊地答应了一句,然后对索科夫说:“司令员同志,集团军司令部如今就在中心的教堂里,参谋长同志让我请您过去。”
索科夫跟着参谋来到了中心教堂之后,看到这里一片忙碌的景象,通讯兵在忙着架设天线、敷设电话线,参谋在忙着往上前贴地图。
“司令员同志,”见到索科夫进门,斯米尔诺夫迎了上来,朝他的身后看了一眼,好奇地问:“怎么没有看到科什金中尉?”
“他有事情留在了近卫第41师师部。”索科夫随口说道:“正好你派参谋来找我,我就过来了。”
“真是太不像话了,”得知科什金留在了近卫第41师的师部,斯米尔诺夫有些生气:“科什金中尉的任务,是保护你的安全。既然你都回司令部了,他为什么不跟着你一起回来?简直太不像话了,看来我要好好地教训他一顿才行。”
斯米尔诺夫说着,把刚刚的那名参谋叫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