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筝垂下头,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她是你的人,我不想让你难做。而且,她说的是事实啊……”
“什么事实?”
席慕白上药同时,蹙眉不耐的问着。
事已至此,洛筝不清楚青年有意熟视无睹,还是真的不知道,便是低声的道:“没什么,无非就是你讨厌我,恨不得离我远远地,不承认我的身份。那些公众场合,宁愿带上秘书,却不愿让我出席……”
她没有抱怨的意思,只是觉得有点累,多年的追逐爱情,迟迟得不到回应,一颗心碎成几瓣,谁都无法坚持。
“你在意这些?”
回应她的,是青年难懂的语气。
洛筝微微一怔,不清楚该说什么,仅是试探着道:“我的存在,如果是你的困扰,还是辞职的好。外公想去养老,我想陪着他,大概有段时间,不会再回到京城。慕白哥哥,我……”
“不准辞职!”
蓦地,不待她的话语说完,青年冷冷的拒绝,带着不容分说的坚持。
她满是不解,得不到什么答案,为不惹他生气,只好不提这件事情!
翌日,林娜遭到辞职一事,公司上下全部知道,这还不算……上班的时候,曾经说过关于自己是非的人,皆是不断地上前,对着自己道歉。
再然后,她的办公桌搬到席慕白办公室,和他面对面工作,她顶替林娜一职,所有一切像是一场梦。
更甚至,用餐的时候,席慕白带着她去属于他的用餐间,在公司员工瞩目之下。
凭借着这些,再无人背后议论洛筝,大抵清楚席慕白的意思,谁都不再嚼舌根!
而在之后,关于那些宴会,他带的人也是自己。
不过,宴会上不少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洛筝知道自己的名声一向不太好,有点丢了席慕白的面子。
那一刻,她悄然对着席慕白提出一事:“慕白哥哥,要不以后,你还是再找别的女伴,陪你出席宴会吧?”
席慕白低头望着她,清隽的眉微蹙,伸手牵着她的不松,语气微微一叹:“怎么,受不了这些流言蜚语?我早就知道,才出入带着林娜,没想到……她那么没有自知之明,还以为我看上她!还没想到,你自己也在胡思乱想,不是你自己念着,我不承认你的身份?现在,你又想后退?晚了!”
好像突然明白什么,洛筝感到惊讶。
原来,他带着林娜出席这些宴会,而不带着自己,不是觉得自己不能见光……是因为,他清楚不少人,会针对议论自己,他是在保护她?
这一认知,令着洛筝深感不可思议,可在内心深处,产生淡淡的愉悦。
她不畏惧流言蜚语,怕的是他受影响,如果连他都不在乎,她何必多此一举?
仿佛就从那段时间,她同着席慕白的关系,一点点好起来,起码拥有了希望!
再后来,她下班回到家中以后,收拾自己的行李。
还未收拾完毕,房门被人推开,因为两人住在一起,席慕白一进门,就看到这么一幕,神色十分难看,难得燃烧着怒气。
“该做的,我已经做过,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青年上前,攥着洛筝的手腕,问的咬牙切齿。
洛筝还未回答,他更是重重一推,洛筝背部不得不抵在衣柜上:“洛筝,你又想要什么?直说就是,别这么威胁!”
这算……威胁?
怔怔的,洛筝垂下眼睫毛,老老实实交待:“慕白哥哥,你怎么了?这两天,不是休假吗?外公说,让我过去陪陪他,我就想前去散散心……”
房间当中,一瞬的寂静,只剩下青年由于充斥着怒意,起伏不定的胸膛,发出低低的喘息声。
经过洛筝解说,席慕白意识到自己误解,脸上浮出一层淡淡的尴尬,稍微轻咳几下,慢慢站直身体。
“怎么不早说?”
席慕白随口一问,不待洛筝回答,继续的道:“当初,是我让你搬进来,你要是不想住在这里,应该提前说一声,免得哪里不方便。”
洛筝一愣,连忙的解释:“我没有要搬出去,能和你住在一起,是我最开心的事!”
显然这一句,令着青年愉悦,温润唇角都在上扬。
自从住在一起,洛筝才意识到,席慕白有时候,和她了解的不同。
就比如,在面对别人时,他总是翩翩君子,温润如玉……可是,在她的面前,总是态度有点恶劣,却是保留余地。
他像是想对她好,又觉得不该对她好,处于这样情况,来回徘徊不定。
“要去几天?”
席慕白再问,整个人居高临下,睥睨着洛筝。
认真思考一下,洛筝才想说句:“应该一周……”
还未说完,察觉青年眸光一淡,仿佛福临心至,她连忙改口:“用不了一周,三天左右时间,我就会回来。”
说完这句,她小心翼翼瞥着青年,他总算恢复一些温度,淡淡的训导:“早去早回,公司的事情,不能耽误太久,知道吗?”
洛筝连连点头,还想再说什么,看他一直望着自己,忍不住身子一缩,有一点点不习惯。
“你是鸵鸟吗?这里没有沙子,你就算再缩,脑袋还在外面,埋不进沙子!”
席慕白语气有点冷淡,似是又不高兴。
不可否认,洛筝确实有点鸵鸟心理,想要躲藏起来,不用应付现在的无措。
“慕白哥哥……”
她刚一唤,青年蓦地俯下身,灼热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