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溟国皇宫,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不是热闹的喧哗,反而是人们争吵,冷兵器相向的凛冽阴鸷气氛。
沧溟帝安安稳稳的待在永寿宫中,听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紧急消息,小太监小宫女们都吓的噤若寒蝉,每个人的脸上都有末日降临的绝望感觉。
沧溟帝站在书房前,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面无表情,谁也看不出这里面到底蕴藏着怎样的情绪。
“小李子,朕继位已经好些年了,可每每想起来,就好像总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样。”沧溟帝语调平稳,口气淡然,“儿子们都长大了,翅膀硬了,也不听话了。”
李公公低眉顺首的在一旁守着,只当一名安静的听众,根本就没有要接话的意思。
“宸王呢?”沧溟帝眯起眼睛,忽然想起了什么,出声问道。
“王爷刚刚派人来,只说让陛下稍安勿躁。”李公公适时的回答了问题。
“所有人都以为朕眼瞎心盲,呵呵,拿朕当傻子!”沧溟帝似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很难看,“天子,天子,就是天生独(毒)子,活该一辈子孤独终老,不过,朕比他们幸运……”沧溟帝忽而笑了起来,笑容延伸到了眼底,就连双眸都眯缝了起来,整个人的冷冽气息瞬间消散不少,暖洋洋的让人不禁想起了太阳。
这时候,寂静的殿宇终于被吵闹声打破,大群的人破门而入,侍卫们都聚拥过来,手持长枪、大刀,来势汹汹。而沧溟帝这方倒是显得寥寥数人,凄凉的很。
那一群手持兵器的侍卫们一步步逼近,杀气弥漫在每个角落中。与众人对峙着的,除却永寿宫里的小太监、小宫女外,就只有沧溟帝和李公公主仆二人。双方力量悬殊,明眼人一看就能瞧出胜负。
沧溟帝神色平静的看着涌入进来的那群侍卫,瞧着为首的侍卫首领,目光一沉,凌厉如利刃一般的眼光扫过为首那人,“真是朕的好儿子!”沧溟帝低声开口。
为首的不是旁人,正是沧溟帝二子姬刚,平日里儒雅温润的男子,此刻身着盔甲,倒是给人一种杀伐的果断。“父皇,儿臣来给父皇保驾护航!”姬刚眼底闪烁着一丝兴奋,冒着一股闪亮的光芒,那是一种胜利在望的胸有成竹。
“朕真是小看了你!”沧溟帝一一扫过周遭的侍卫,大部分都是皇宫内的护卫,有些还是熟悉的面孔,沧溟帝不得不想起姬墨曾经讥讽他的话,真是讽刺,“老二,你这是要逼宫了!”沧溟帝没和他废话,“朕已经做了决定,明日就会有人宣召,你何必急于一时?”
姬刚目光一闪,眼底甚至浮现一丝怒意,“父皇,您真是个好皇帝,儿子差点儿就被您给骗了!这么多年来,儿子哪里做的不好?母后哪里做的不对?她谨小慎微,兢兢业业伺候你,力争做个贤后,不辞辛苦给您打理后宫,她到底哪里有错,竟然为这么个理由,将她禁足!父皇,您心中就没有愧疚么?”姬刚不忿的开口,脸色微红,眼睛直勾勾的瞪着。
“老二,你是皇子,不是郑家子嗣!”沧溟帝抿着唇,提醒着姬刚。
“儿臣是皇子,可身体了也流淌着郑家的血脉!”姬刚往前走了一步,“儿臣希望父皇明白儿臣的苦心,不要让儿臣难做,还望父皇写下让位诏书。”姬刚挑眉,挑衅的意味十足。姬刚摆摆手,身后已经有人端着托盘走了过来,上面有空白的圣旨,还有提前备好的笔墨纸砚。
“真是辛苦你了!想的如此周全!”沧溟帝目光一闪,看了一眼托盘上的东西,然后抬头对视上姬刚,“朕真的很好奇,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自以为能够可以成事?”沧溟帝叹了口气,看着姬刚那容光焕发的面容瞬间僵硬,“你都不觉得,事情太过顺利了吗?”
姬刚咬牙瞪着沧溟帝,“父皇,您不用再拖延时间,没有人会来帮你的,整座皇宫已经尽在儿臣之手,父皇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的好。”姬刚脸色有些难看,他心里似乎已经察觉到有什么不安,可就是说不上来。
“你当真以为朕会没有防备,就让你如此糟蹋么?”沧溟帝冷笑了起来,只见他一击掌,忽然从周围涌出了一队黑衣人,这一群黑衣人迅速敏捷,直接插入包围圈,硬生生将沧溟帝和侍卫们给隔断开来,那亮出来的长剑,冒着森森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眨眼的功夫,眼前就出现了这么一号子的人物,侍卫们都觉得心寒,反应尤其强烈的就是姬刚,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皇宫里竟然还有这么一队人马,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之前没有任何的消息?
紧接着,外面传来了冰刃相向的撞击声音,还有人们交手的呼喊声,听声音很激烈,声音越来越近,哀嚎声也是逐渐逼近。
姬刚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外面就忽然见冲进来一堆人,他们训练有素,冒着腾腾杀气,每个人都身怀功夫,给人一种震慑的威慑感。
像是包饺子一样,姬刚连同他的人被再次出现的人给围了个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这个局面让人有些迷茫。
“玩够了?”人群中突然出现的人让所有人为之一振,宸王姬墨。姬墨漫步走来,不睦些事的看着前方,那一双鹰眸冰冷的扫过姬刚,而后对视上沧溟帝,“浪费这么长时间,你就为了和他废话的?”
“臭小子!”原本还满心怒火的沧溟帝,听到姬墨这些话,忽然就气不起来了,也不知道姬墨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