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可雷他们对苏印的愤怒,管阔沉默以对,苏印害死了许许多多的人,他当然不会为苏印开脱,觉得对方做的是对的,但是他还是有所保留地看待那个人。
随后他带着无迹和秦杀逃脱的事情,他讲得也很仔细,但是后面他遇上了南吴公主的事情,他就说得很是隐晦了,不管怎么说,那些人的身份有些扑朔迷离,特别是其中的小安安,再加上驼背老金,还有自己学到的吴语之毫无瑕疵等因素在里面,他只能选择把那些东西隐藏大多数。
好在,可雷和阮单都是粗人,并没有对这些作什么深究,只是开始迫不及待地说起他们跟着铁山无逃亡的日子,铁山无怎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破突兀人的封锁线,又怎样带着他们冲杀疆场,说得眉飞色舞,一脸自豪。
管阔看得出来,他们对铁山无非常崇拜,不禁觉得好笑。
说到最后,他问道:“现在外面的情况如何,你们又是怎么留在这里的?”
这当然是他最最关心的问题,也是最最重要的问题。
听到他说的这些话,可雷就气不打从一处来,他本来想要去追杀突兀人的,但是最后却被丢在这里给管阔“看门”,他憋了一肚子的气。
“别提了,”他气恼地摆了摆手道,“你这个家伙昨天在跟着老大一起回来的途中,忽然就往下栽了下去,要不是老大眼疾手快,狗啃泥是少不了的。当然这幅场景我没看到,那是老大他们说的,晋王殿下大概是下了命令,说到这里,小子,你还可真是好运气,看得出来晋王殿下对你非常重视啊,他亲自吩咐把你带到营帐中,让随军的郎中看看你怎么样,结果,老大命令我们两个陪着你,早知道那个时候我就不往你和老大这边赶了,正好被他揪到给你看门!”
说到这里,可雷一肚子怨气。
阮单倒是笑了起来,管阔也笑了,可雷这个郁闷的样子,和平日里那种凶神恶煞的样子分外格格不入。
“话说……”说到这里,可雷是想到了什么,紧紧地盯着管阔看道,“我早就发觉你不对劲了,就在那些个夜晚,你整个人都变了,特别是昨天,你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以你现在的实力,居然能够杀死苏印那个狗贼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脑袋忽然开窍什么的?”
说到这个,阮单也马上来了兴致,那些时候,和管阔战成那样,是他无法忍受的事情,然而时至今日,看到管阔杀死了苏印,他几乎都习惯了对方现在的实力,重回首,才又想问一问在管阔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对于自己身上的运气法,管阔知道,纸毕竟包不住火,迟早得承认,但是现在见到了苏印,也面对了阿史那沁那恐怖的箭,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着特别能力的人,不少,既然如此,他也就渐渐放下了心来,那说明那些神秘的东西并非只有屈指可数的人拥有。
于是他一边想着说辞,一边道:“其实吧,要我说,你们几个,就是有眼不识泰山。”
他忽然冒出来的这一句话,完全不知所云,只是咂摸着这种味道,倒像是在嘲讽他们两个。
可雷瞄了管阔一会儿,正要发作,管阔便又说了下去。
“不要激动,我说的又不是我自己,我有几斤几两自己知道,我说的是那个弹琴的老人。”
“曾经有一个可以变得强大的机会摆在你们的面前,你们没有珍惜,反而把别人说成了是一个卖弄风雅装#的人……”
管阔说到这里,便不说了,他嘿嘿一笑,然后不置可否地看着阮单和可雷两个人,他想,接下来的东西,他们估计也就懂了。
他不想把驼背老金、管府的地宫,还有那枚竹简抖出来,现在那个弹琴的老人不见了,而且分别的那一天夜晚,通过对话,他便已经知道两个人的再次见面会变得难于登天,既然如此,把一切东西都推到弹琴老人的身上,岂不是美哉?这样一了百了,是最好的办法,再说了,他的确从对方的身上学习到了很多的东西,就这样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才会显得天衣无缝。
他说完这些话之后,可雷和阮单良久无言,管阔到底说的是谎话还是真话,他们也没有心情去多加推敲了,只是现在回想起来当初因为看不惯管阔而附带看不惯的弹琴老人,再到后面的神秘失踪,再也不见,其实已经印证了那个老人是神秘人物的事实了,既然如此,管阔从那几夜之后变得慢慢强大,完全就说得通起来。
只不过,被管阔这么一说,他们两个心里面倒还真的有点五味杂陈。
“曾经有一个可以变得强大的机会摆在你们的面前,你们没有珍惜,反而把别人说成了是一个卖弄风雅装#的人。”这句话虽然特别装#,也特别欠揍,但是恰恰说得非常恰当。
“md,我怎么就没想到,话说,其实我早就怀疑了,那老家伙在军营里随便弹琴到处骚扰,要是普通人的话早就被扔出去了,怎么会每天都小日子过得滋滋润润?”可雷良久之后一拍旁边的一张案几,骂骂咧咧道。
阮单倒是放得开,他眼中的后悔以及失望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随后对着管阔一笑道:“算了,都过去了,话说,小子,那你教我们不也是一样?”
管阔先是一怔,随后一笑道:“好啊!”
他倒不是特别的大公无私,只是可雷阮单他们作为自己现在最好的兄弟之二,他虽然不至于把那种秘法完全教出去,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