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歆俊脸阴沉沉的踏步走来,红衣如血妖艳,人更像是踏着森森白骨而来的嗜血魔王。
商蔓就是被这样的傅华歆给吓住的,只是这样看着那个人走过来,她就感觉自己恐惧的快要窒息了。
太可怕了,傅华歆就是妖怪,一个会吃人的妖怪!
商海若一见傅华歆到来,她心中便是好生无奈。这人怎么偏这时候来了?唉!今儿的容王府,可是又不能安宁了。
萧南屏给麒麟使了个眼色,让她和朱雀赶紧找个地方把海棠树种了,不然的话,这树都要被晒死了。
麒麟嘴角抽搐一笑,然后,她就和朱雀一起离开了。
唉!这么好的热闹,她居然看不上,真是太可惜了!
萧南屏在一旁散漫的笑看着俊脸阴沉恐怖的傅华歆,她倒要瞧瞧傅华歆能在容王府如何发威,商海若又到底把这个男人惯成了什么地步。
商海若一瞧萧南屏一副看热闹的悠哉姿态,她就是心里一阵哭笑不得。这两个人,一个从来不怕把事闹大,一个更是唯恐天下不乱。
他们二人凑一块,芝麻粒那么小的事,都能变成天那么大的事。
唉!今儿她是别想安宁了,只能由着他们折腾去了。
而她,也真觉得她这五妹欠教训,毕竟都是个可以议亲的大姑娘了,哪能这般的娇纵不成体统?口不择言的拿她这一家之主的出身说事,也不怕到了最后,会损人害己。
容王府中的人,那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这个家主不光彩了,外头的人,也就没谁瞧得起他们容王府的人了。
郑氏把商蔓护在了身后,强作镇定,目视傅华歆,一派威严淡冷道:“肃王爷,这是容王府的家事,外人可无权来干涉。”
商蔓藏在她母亲身后,吓得瑟瑟发抖。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这么害怕傅华歆此人。
明明北冥倾绝比傅华歆冷的吓人多了,可她就是喜欢北冥倾绝,对傅华歆却是怕的要死。
萧南屏望向这位强装镇定的王太妃,心里叹声气,十分同情她。傅华歆这人如此狂傲无忌,区区一个继室王太妃,又岂能让他放在眼里?
果然,傅华歆阴沉着脸走了过去,负手立在商海若面前五步之外,眼神冰冷的看着郑氏,水润诱人的唇轻启缓缓道:“三王结义为兄弟,三家便是同气连枝一家人,何来的外人之说?倒是郑太妃你,姓郑不姓商,且没有为二叔生下过一子,却还厚颜无耻的霸占着王太妃之位,这才是容王府内混吃混喝的外姓人呢!”
“你!”郑氏也是被傅华歆激怒了,她这一辈子,有两件事最容不了人提及。一是她庶出的身份,二是她膝下只有一女而无子。
如不是她占着正室名分,商海若又母亲早亡,这容王府的王太妃,那可能会有她当的份儿?
傅华歆逼得郑氏铁青着脸说不出话来后,他冰冷的目光又投向郑氏身后的商蔓,面色寒冷吩咐道:“京墨,把五小姐带下去,扎马步念一百遍‘我错了’。不念够数,不许她休息。”
“是,王爷。”一名唇红齿白的黑衣少年,领命便笑着走了过去。
“母亲!”商蔓一见京墨向她走来,她便又羞又急的拉着她母亲的衣袖,暗暗咬牙,她真是恨死商海若这个死断袖了。
郑氏胸脯剧烈起伏,脸色铁青,怒斥一声:“商海若,容王府到底是谁家的?你怎可容许一个外人,来欺负你的妹妹?”
商海若抬眸看向她这个继母,神色淡冷道:“如果没有季沈这个外人,在父亲去世后的那几年,容王府早被你们这群蛀虫败光了,还何来的今日这般富足光景?”
萧南屏在一旁挑了下眉毛,勾唇笑得艳丽动人。
这段往事她略知晓一点,商海若非是一开始就这般有手腕的,是傅华歆一手教出了这位容王爷,让她成为容王府无人敢轻视的小主子。
也因此,傅华歆在容王府里,才会有这样大的威严。
郑氏气的双手发抖,手里攥的丝帕都快被她撕碎了。
京墨也就被郑氏喝顿了一步,随后,他便走过去拿了商蔓,拉着她就向内院方向走去。
“母亲救我,救我啊!”商蔓被京墨强行拉走,她只能回头含泪呼唤她母亲救她,她不想要那样的惩罚,不想要啊!
萧南屏左手托着右手肘,右手摸着下巴,望着被强行拽走的商蔓,心里在想傅华歆这个变态,他到底是要怎样罚这位五小姐扎马步呢?
郑氏一见女儿被拉走,她也是急了,看向商海若服软道:“海……不是!是阏辰,阏辰你宽恕你妹妹这次的小错失吧!一切都是我的错,回头我会好好教她规矩的,你就别……别让肃王爷罚她了。她……她一个姑娘家要是那样伤了,以后还怎么……怎么嫁人啊!”
容王府里不止她女儿一位小姐,曾经傅华歆怎么罚冒犯商海若的商蕊儿的事,她可都是有所耳闻的啊!
一个女孩子家,要是真受了那样的伤,以后嫁了人,也是一个说不清的污点啊!
傅华歆见郑氏服了软,他便是勾唇冰冷一笑:“这时候知道求人了?之前嚣张的时候,就没想过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
“我……我……”郑氏心中自是羞怒不已,可她又不敢和傅华歆这个浑不吝的硬扛,只能又看着商海若哀求道:“阏辰,你五妹今年可都十五了,一个快要议亲的大姑娘,如何能出这样的事啊?母亲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