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秦?”仍旧被来人盖住眼,慌乱间,斐苒急急出声,“你疯了吗,快放开我。”
对方不为所动,反而再次落下一个滚烫炙热的深吻。
情急之下,斐苒干脆狠狠咬牙,感受到血腥味弥漫,来人动作方才变缓。但也没有放开斐苒,只是由初时激烈变为辗转厮磨。
直到锦帛撕裂声响起,肩胛处传来丝丝凉意,斐苒痛苦的合上眼,任由两行清泪落下。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淌过,于有些人而言,这一晚不过是黄粱一梦的转瞬,但对斐苒来说,却是漫长的如同过了整整一个世纪。
黑暗中是谁的掠夺,黑暗中又是谁在低泣,不知道,仅在翌日晨光升起后,某人眼底划过一丝沉痛与不忍,在昏睡过去的女子额上落下最后一吻,方才悄无声息的退出房间。
……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分边而立。然而不同往日,今天所有人跪拜之际,纷纷朝同僚投去询问的眼神。
陛下……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没听说宫里出了什么大事。
那陛下神情为何如此怪异,该不会是又要杀鸡儆猴了吧?
呃,别自己吓唬自己,先看看情况再说。
朝臣们心思各异,就听高位上某位大梁帝突然温和发声,“好了,诸位爱卿请起,不必一直跪着。”
说话的同时,大梁帝唇边还噙有一抹淡淡笑意。
如此一来,一干朝臣更找不着北,有人额上沁出冷汗,亦有人身形僵硬不敢妄发一言。
之后大梁帝目光游移至礼部尚书身上,那人脚下一软,赶紧上前,“陛下,关于封后大典一事……”
“诶~,爱卿有话慢慢说,不急。”
大梁帝口吻明明和善,礼部尚书却是抖了抖唇,连声音都开始不稳。
其余朝臣见此,不禁为他捏了把冷汗。
岂料,大梁帝听后非但没有责怪,还微微摆手,“好了,朕知道了,你且退出去忙吧,稍后关于礼部的其他事宜,由侍郎来报即可。”
话落,整座大殿陷入一种极为古怪的气氛中,朝臣们纷纷抬头,不敢置信的看向这位行事素来冷酷的帝君,有人唇瓣几次张合,就差冒出一句,您……真是陛下本人,而非易容冒充的么?
礼部尚书因此没有动作,更甚者手中奏本落地,他都未有察觉。
燕秦‘府邸’
斐苒一早便没有踏出过房门,燕云芙几次敲门,里面都没有任何响动,生怕门主遇到危险,燕云芙干脆破门而入,在发现斐苒无有大碍,只不过仍在熟睡,燕云芙一颗悬起的心落下。
“门主可能不胜酒力,还在休息。”退出去后,燕云芙向众人解释。
都这么晚了还没起?林子娇不免觉得奇怪,“我进去看看吧。万一真的宿醉,也好早些准备解酒汤药。”
被燕云芙拦住,“不可。”
林子娇皱眉,“怎么,再过几日她便是我燕家媳妇,难道我还会害她不成?”
燕云芙不着痕迹的扫过燕秦,而后开口,“门主睡房,任何人不得擅闯。”
“你!”林子娇隐有薄怒,“真是没规没矩,到底懂不懂尊重长辈!”
燕云芙不理,只在经过燕秦身边的时候,眸底快速划过暗芒,“我说过强人所难得来的结果只会是空欢喜一场。”
这个是林子娇听不懂的,眉头紧皱,“丫头片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燕云芙冷笑,最后退回斐苒门前,明显是不打算让人进去。
见此,林子娇还要再说什么,燕秦拉过她,“走吧,人没事就好,等过会斐苒醒了我们再来看她。”
林子娇不情不愿,瞪了眼燕云芙后方才随燕秦离开。
而慕言风上前,从袖中取出一个药瓶,“她醒后就水服用三颗,能缓解宿醉引起的不适症状。”
燕云芙似有犹豫,“这……好吧。”
待到人全离开,燕云尘扫了眼斐苒房间,“她怎么了。”
燕云芙一愣,很快别过脸,“我说过,门主宿醉还在休息。”
燕云尘却是淡笑着摇头,“我还不清楚你?快说吧,她到底怎么回事,为何还没起身。”
对方话落,燕云芙紧了紧拳,沉默半晌终是开口,“你去问燕秦,我不知道。”
颇有些赌气的口吻,燕云尘生出疑惑,奈何燕云芙已经闭上嘴,一副打死不说的样子。不得已,燕云尘轻叹一声,“好吧,你在这守着便是,但如若有什么事,记得及时通知为兄。”
直到这一日入夜,斐苒终是醒转,回忆逐渐回笼,斐苒支起酸软的身子,斜靠到床头,久久不发一言。
“门主,您醒了吗?”门外传来燕云芙关切的声音。
斐苒没有反应,不想过了没一会,外头突然变得吵杂,似乎是燕秦和燕云芙起了争执,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僵持不下。
“闹够了没?”斐苒面无表情的打开房门。
燕云芙一见门主,立刻恭敬垂首,“是属下失职,打扰门主清修,还望门主责罚。”
斐苒略一摆手,“与你无关,你也累了,先退下吧。”
“门主……”
“无妨,去休息吧。”
闻言,燕云芙先是看了眼斐苒颈脖上一抹朱红吻痕,眸底划过疼惜,而后有意无意的撞开燕秦,“那属下先行告退。”
待到脚步声走远,斐苒面色转冷,“我要去沐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不想燕秦堵住她去路,“你……”
换来斐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