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
许冬坐在床上,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拿出手机,先后给几个女孩打了通电话。
他不想让那些女孩觉得自己整天神出鬼没的。
跟阮凝蓝打完电话后,门铃响了。
侍者送来了午餐。
原本,霍君清是要到餐厅请客吃饭的,但许冬见一行人都很累,就拒绝了。
反正晚上吃正餐也行。
五星级酒店的饭菜味道还算不错,许冬吃得很饱。
他这些日子,吃竹笋算是吃腻了。
当然,吃完后干的事还是蛮不错的。
想起霍君楠风韵的身姿,许冬有些口干舌燥,他正要外放意识看看这位姐姐在干嘛,门铃又响了。
外面是江亚唯。
一时间,许冬脑子里的那些不健康想法没有了。
他换好衣服,然后把门打开了。
他记得江亚唯说过,下次见面,重新开始。
但许冬还是打算跟对方道个歉。
“你弟弟的事情,是我不对。”
许冬这么说,并不是后悔了,而是想给江亚唯一个交代。
退一步,又怎么了呢?
“不是说一切重新开始吗?”江亚唯微笑道。
其实,她心里对于弟弟的死,还是有些介怀。
可真要一辈子折磨自己吗?
江亚唯觉得这样对自己不公平。
同样,对许冬也不公平。
正如霍君楠某次说的,你不把握机会,可就没机会了。
江亚唯心里有许冬,她不想失去。
可有些事,总是那么让人无言。
霍君楠居然拔了许冬的头筹。
当然,这些话,许冬无论如何是不会对江亚唯说的。
在黑角寨时,霍君楠就跟他商量好了。
一切小动作私下进行。
若是有一天,某人厌倦了,那就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
“我没那么渣。”
许冬当时说。
“那就看看谁能熬到最后。”霍君楠说完这句,又红着脸跟许冬说了句:“下次注意些,我不能怀孕。”
她之前那段时间,正好是安全的日期,因此没事。
“谢谢你救了楠姐。”江亚唯坐在许冬对面说道。
其实,她很想靠在许冬怀里的。
但毕竟是重新开始,太那个了似乎不好。
“这话你说第二遍了。”许冬道:“我也是正好碰上,不然霍小姐估计早就嗝屁了。”
他故意把话说得这么粗陋。
他心虚。
担心江亚唯发现自己跟霍君楠的秘密。
果然,江亚唯对许冬说的嗝屁两字甚是无语,然后道:“别这么说楠姐。”
“以后你就是我唯姐。”许冬大难不死,心境更加的开阔了。
以往沉闷的性格,逐渐被开朗替代。
“油嘴滑舌。”江亚唯这话说完,许冬出现在她的边上。
他用了瞬移。
他的手搭在了江亚唯雪白的大腿上。
“你老实些。”江亚唯并没有生气。
“你呀,黑眼圈这么厚,还不回去休息一会。”许冬早就发现江亚唯精神不是很好。
“那我回去睡觉。”江亚唯生怕许冬又说出什么坏话,赶紧起身,然后出了门。
她的房间就在斜对面。
跟霍君楠就住在一起,是个套间。
……
江南的夏日甚是炎热。
某城郊区,尽是残垣断壁。
半年前,这里就开始了拆迁。
一家大型高新科技公司即将落户这里。
再有半月,施工队就会开始清除废料,然后正式施工。
因此,这里一片荒凉,极少有人。
可快死的人还有两个。
老人全身脏兮兮的靠在一处断墙前,离他不远处有一个年轻人趴在地上。
昨天晚上,老人亲眼看到几个大汉将满头是血的年轻人丢到这里。
“胆子够大的,成哥看重的女人都敢碰。”
那几人说完开着车离开了。
从头到尾,他们都不曾看老人一眼。
也是,一个乞丐有什么好看的。
半个月前,老人出门拾荒,被一辆黑色的轿车撞倒。他的腿骨瞬间就碎了。
后来,轿车上的人便把他扔到了这里。
脚断了,走不了,老人只能靠着墙等死。
其实,他很早就该死了。
但老天爷一直没收他。
只是夺走了他的一切。
一想起那段悲惨的历史,半生的牢狱,老人就十分清醒。
他想报仇,可拿什么报?
将要饿死时,一个小男孩拿着水跟面包过来了。
那孩子是个聋哑人,眼睛干净得像白玉。
老人估计这孩子家就在附近。
也许,他们还没找到去处吧。
可这种地方能呆多久呢?
三天前,小男孩没有按时过来。
老人估计对方是离开了。
离开也好,免得看自己这副可怕的模样。
他的腿已经烂的发臭了,上面围满了苍蝇,还有蛆。
那天傍晚,下了场雷阵雨。
老人仰头喝了几口水,然后便看到不能理解的一幕。
离他不远处,半截石碑埋在地上。
这石碑很老了。
上面隐约写着个“沈”字。
老人估计这石碑原本是哪个大户人家的祖坟墓碑,后来被人用作了墙基。
再后来,这里拆迁,石碑重见天日。
伴着一阵风雨,那石碑忽然亮了起来。
透过那片光亮,老人仿佛看到了一颗菩提树。
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