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起飞时,天已经黑了。
从莫卧斯坦到科罗尼,需要十五个小时。
因此,很多人选择睡觉。
云含佳靠在舒适的皮椅上,盖着毛毯很快就睡过去了。
许冬也闭眼休息,但没有睡着。
他时不时用外放意识观察下索德,他担心这家伙使坏。
因为对方的脸上曾闪过一丝坏笑。
只是索德并没有多看云含佳。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已经订好了计划。
索德是去科罗尼是谈生意的,而且,他的家族在科罗尼还有不少佣兵。
他相信,抵达科罗尼后,用些手段,很快就能将云含佳搞定。
至于对方的同伴,也就是许冬,打残扔到草原就是。
因此,索德显得很淡定。
他从来不是个急切的人。
既然早晚就能得到,何必急于一时呢?
头等舱里的乘客不多,除了索德跟他的保镖,再就是许冬跟云含佳以及那位微胖的中年人了。
这中年人刚上飞机时,不时看着头顶的行李柜。
他的那个黑色双肩包,就放在里面。
许冬估摸着中年人把什么重要东西放在这黑包中。
不过再怎么贵重,无非就是值点钱,因此许冬并不关心。
而微胖中年人在飞机起飞后,也安心不少。
他的目光扫过头等舱内,见几个乘客都很正常,轻轻吁了口气,然后靠着椅背休息起来。
许冬看得出来,这中年人很累,而且很久没有休息好了。
因为对方眼圈很大。
“呼……”
没一会,中年人打起了呼噜。
索德这时还没睡,正在跟保镖玩牌,听到呼噜声,皱了皱眉头,然后喊来了空姐。
“先生,不好意思,要不您戴上耳机吧。”空姐礼貌的说道。
她可没有权利打扰客人休息。
“戴耳机?戴耳机我怎么打牌?”
索德甚是无语。
“那我也不能把他喊醒啊。”空姐为难道。
“算了算了,你走吧。”索德挥挥手,示意空姐走人。
空姐走后,索德的一个保镖走到中年人身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很快,中年人醒了,然后一脸警惕的看着那保镖。
“你打呼吵到我们了。”保镖冷冷道。
中年人沉默了一会,然后说了句话。
是高丽语。
许冬没听懂。
同样,那保镖也没听懂。
“高丽棒子。”保镖跟索德说道,虽他然听不懂高丽语,但还是知道中年人说的是哪国语言。
“跟他打手势。”索德没好气道。
保镖无奈,只得比划着手势,然后装着呼呼了几声。
中年人明白了,但又能如何?
他困得要死,睡着了打呼他能管得住吗?
可索德这伙人,一个个身高马大的,中年人也不敢得罪,只得点了点头。
一会,索德继续打牌。
中年人则躺在继续休息。
很快,他又开始打呼了。
索德气的将牌丢掉,然后戴上耳机睡觉。
他的那两个保镖则一直坐着,没有闭眼。
许冬见此,开始安心睡觉。
他的定力要强于索德,自然不惧耳边的呼噜声,没多时便睡着了。
但就算是睡梦里,他的外扩意识依旧监控着四周。
这种半睡眠半警戒的法子,许冬当初在绝地求生的小岛就用过。
时间在中年高丽胖子的呼噜声慢慢流逝。
漆黑的夜空中,客机在印度洋上空快速飞行着。
……
同一时刻,不同地区。
无数卫士戍卫的高山山腰大院内,一所房间里依旧亮着灯。
“查到那叛徒的下落了吗?”
红木办公桌前,一个面色严肃的青年问道。
“刚刚得到消息,那家伙登上了莫卧斯坦前往科罗尼的班机。”青年身前,一个消瘦的老者回道。
他穿的是高丽军服,肩带四星。
“还以为他去了南边。”青年道:“那东西也在他身上吧。”
“特勤调过监控,看到他背了个黑色双肩包,东西可能就在包里。”老者问道:“现在怎么办?”
“他去科罗尼,想必是去投靠宋成泽,算他还有点骨气,没有去青离宫。”青年淡淡道:“送他一程吧。”
“可那东西?”老者为难道。
青年眼中亦是闪过一丝不舍,但随即决然道:“我们得不到,也不能让其他人得到。”
老者点点头,然后道:“那艘客机还有六个小时抵达非洲上空,我通知朴四他们做好准备。”
“那是莫卧斯坦的客机,让朴四注意些,别再给我们高丽树敌。”
“是。”
……
天亮了。
许冬拉开窗帘,让阳光透进舱内。
云含佳起身上了个卫生间,然后吃了些早餐。
中年胖子也醒了,他睡了一晚,精神好了不少。索德戴着耳机睡了一晚,睡得很不好,顶着个黑眼圈吃了些面包,然后招呼两个保镖玩牌。
还有几个小时就到科罗尼了。
到时,他一定要再睡一觉。
当然,他打算把云含佳压在身下一起睡。
……
随着一阵轰隆声,一架米格-29穿出云层。
这架苏制战机十分陈旧,但依旧能飞,而且挂满了武器。
驾驶舱中的飞行员名叫卢德诺夫,以前是俄罗斯飞行员,由于私卖武器被捕,行刑前夕,同伙救了他,然后卢德诺夫投靠了北韩。
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