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纾安一被压抑,就想杀人见血。骨子里的阴暗像激流一般,直冲头顶,宗政述这样做,不知道到底要如何,他目光冷冷的看着宗政述:“不知定北侯突然到来,到底意欲何为?”

“我曾经有些事情不太了解,亲自来琴川看看。”不就是为了采薇的事情。宗政述那语气突然沉冷了下来,言道:“我本以为追上不你们,可没曾想倒是让我赶上我,这一路,不知云大人都在做些什么?”

云纾安那脸色阴沉一片,我能做些什么,不就是看看这青州到底有些什么江湖门派和江湖势力罢了,当然采薇是不知道他所做的事情,采薇一直都觉得他们这一路回琴川,仅仅只是在路上游山玩水,走得急慢而已,以采薇那行为,她似乎也是不急于回家。

“本侯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云大人身边有两个亲信,而一直跟在明处的只有归元一个,另一个呢?云大人这些日子与过往的江湖门派交往甚密,不知又在谋划些什么?太子如今与丁太师已经在朝堂上撕破了脸,太子之所以这么做,应该也云大人多少有些关系的吧。”宗政述言道。

云纾安一声冷笑,“我确是不知道定北侯在说些什么,我与太子之间仅仅只是君臣的关系,太子以后是大历之主,我站队太子有什么不对吗?”

宗政述一边喝着酒,一脸看他,那双如夜鹰般的眸子锐利如勾,“怂恿太子与丁太师交恶,同时让太子来挑衅本侯,怕也是只有你才会这么告诉他。”

太子与丁太师再怎么撕破脸皮,宫里还有一个皇后在,若是太子做得太过分的话,只怕丁家有着想换皇后的打算,丁太师在年前选秀之时,送了丁家新成长起来的丁氏女,宗政述的脸色越发的沉冷了下来,缓缓而道:“云大人,我知道你曾经在京中吃了不少的苦,但有时候局面并不是你能控制在手里就能控制在手里的。”

宗政述有个惊人的想法,云纾安是在报复他在京为质的那些日子里,那些曾经羞辱过他的人,丁家便是其中之一,他愿意协助太子,明面上是来对付宗政述,实在暗地里对付丁家,丁家一旦送上了新成长的丁氏女进宫,陛下定会为了制衡皇后,将新任的丁氏女宠幸起来,到时候引得皇后与丁家生隙。丁家与皇后之间生隙之事,明面上是丁家内部的事情,但是这些年里,定北侯府与丁家在朝堂上相互掣肘,若是丁家那方势力呈现出了弱势,或者势力因此不如定北侯府,那么宗政述这些年来功高盖主,皇帝自然就得提防着定北侯府了。

从前皇帝一个都是纵着定北侯府的,哪怕宗政述在朝中并没有什么人脉圈,但是他拥有了整个豫州军,如果朝中无人与他制衡的话,皇帝就会想办法来对付他,这就是所谓的帝王之术,相互制衡。

皇帝平日里看起来很是敬畏着丁家,也不过是做给朝中百官看的,让朝中百官觉得丁太师做事过分,那些官员虽说大部分是丁太师的门生,但若是丁太师真正造起反来,他们也会阻拦,朝中一文一武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本就是用来平衡利益的。

云纾安冷笑,“定北侯太过于杞人忧天了。”真没想到他一个武夫,居然心思慎密到如此的程序。丁家一旦与太子交恶,最后一次下来,势必会损失不少的势力,朝中独大的便只有宗政述了,皇帝就算再怎么宠信着宗政述,也是会对他出手的。

归根结底,这盘棋下得这么大,就是针对于宗政述的,若是常人,看不出,偏偏是宗政述,抽丝剥茧,便明白了一切。

宗政述声音冷冷的,眼底有着看穿着一切的光芒,言道:“那样的话,云大人不仅报了仇,而且不动声色的对付了本侯,不是吗?”

“本官只以为定北侯只会打仗,倒没想到定北侯还有被迫害的妄想症。”云纾安声音冷冷的,本以为宗政述只是一界武夫,可没想到心思也是如此缜密,看来遇到对手了。

“无论如何,我只希望你不要利用采薇。”宗政述突然开口,声音柔软了下来。“采薇她生性简单善良。”

云纾安一听这话,眸色便阴沉了起来,言道:“定北侯挺会自做多情。”

“你也没必在这里讽刺本侯,本侯这人性子直,有什么话就得说出来,你所谋划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本侯不知,不过若是丁家有什么事情,陵王府为了避嫌,自会与本侯适当的保持距离。”云纾安这招棋下得真是让人惊。

“采薇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云纾安言道,“至于你刚刚所说的,我只当定北侯在说故事了。”

云纾安见宗政述没有说话,又道:“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当初是你主动放弃她的,以采薇那性子,自是不会原谅你。”

宗政述没有说话,只是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许久,归元走了进来,云纾安见归元那眼色,站了起来,“今日我便不与定北侯叙旧了。”

这是要走了,宗政述突然说道:“若是采薇受到任何的伤害,我定然不会饶你。”

云纾安站在那里许久,然后轻声一笑,“真正伤害过采薇的只有你。”

云纾安离开的时候,秦风才走了进来,言道:“侯爷,采薇姑娘在知府府上的事情,怕是云纾安已经知道了,小少爷现下有秦蓝保护着,也没什么事。”

宗政述抿唇,淡淡而道:“我曾经试探过采薇对我的感情,她平日里做事虽直爽火爆,不拘小节,却是一个很倔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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