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便是叶夫人的证词。”李成颇有底气的道,这二人竟敢藐视他,待会他便让他们知道他的厉害,哼。
“哦?不知叶夫人的证词是什么?”阮无双了然的道,说着眸子漫不经心的一扫便落在了掩面而泣的柳玉身上。她倒是奇怪了,这柳玉连他们都没见过,却一口咬定是他们杀害了叶霍,这不是很蹊跷吗?更何况他们的确没有杀害叶霍。
闻声,柳玉心头一紧,随即不动声色的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睛看向阮无双,抽泣了两声,絮絮的道:“昨日便是你们二人来寻老爷,因以一言不和将我家老爷重伤,你们不满我家老爷驱你们出府,便趁夜色杀害了我家老爷,呜呜……”
话落,那柳玉便又哭了起来,看着便让人觉得伤心欲绝的模样。
阮无双眉梢一挑,柳玉说的前半段话他们勉强“承认”,虽然是叶霍先动的手,可现在人走茶凉的,他们若说叶霍先动手也没人信,毕竟那日除了他们二人之外,皆是叶府之人,至于后半句趁着夜色将叶霍杀害,简直就是胡编乱造。
既然胡编乱造,那柳玉的目的是什么?当然是为了掩饰那晚与人苟合之事,说不定是柳玉被叶霍发现了,便一不做二不休将叶霍杀害了呢?
“呵呵,叶夫人说的真好。”阮无双大笑着拍手,只是笑意未达眼底,那话说的极具嘲讽的意味。
柳玉一愣,垂敛的眸子闪过一抹暗光。
“公子这是何意?是在嘲讽我柳氏没了男人吗?我家老爷死得冤枉!还请大人为我家老爷做主啊!”柳玉恼怒的质问完,却反常的不待阮无双说话,便起身一下子跪了下去,那眼泪也跟玩笑似的一哭就来,霎时间便哭得肝肠寸断的。
“现下你们二人可认罪?”李成掷地有声的道。仿佛杀害叶霍的人便是他们二人无疑,这阵仗明显是在给他们二人定罪了。
“无罪,怎么认?”阮无双语气一寒,眉目间冷意四散,凭定柳玉短短的几句话便想定他们的罪,未免也太可笑了吧!况且柳玉的话还漏洞百出,她只道他们趁着夜色杀害了叶霍,却不道出其中的经过,分明是在胡扯,而且若真的问心无愧,又怎会突然下跪来这么一出?所以这柳玉必然有问题,可惜他们碰上的是昏官。
“阿阮,咱们何必与他们废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逍无忌冷哼道,看样子这柳玉是赖定他们了,那也要看他们愿不愿意让她赖了。
阿阮!阮无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向听他唤小丫头习惯了,如今一换还真是有点没反应过来,不过逍无忌说的对,面对此等昏官说理,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大胆。”李成怒目而视的道,这两个毛头小子竟然敢如此语气与他说话。
“大人未查清事情真相,便想潦潦此事,定我二人的罪,我二人又怎服气?”阮无双对于李成的怒火视而不见,而是淡淡的将事实说了出来,别说她不服气,换做任何人都不会服气的,况且他们可不是好欺负的。
“来人,证据确凿,现在即刻将这二人关押,秋后问斩。”李成堂木一落,怒气冲冲的落下话语。短短几句便将阮无双与逍无忌定罪。
闻言,跪在地上的低敛着头的柳玉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而阮无双却是冷冷一笑,漆黑的瞳孔似被浓墨晕染,暗黑的可怕,她直勾勾的盯着堂上的李成,不愧是这边阳城有名的昏官。
逍无忌的眉宇间皆是彻骨的冷意,这昏官简直昏聩的无可救药,既然如此便不要怪他逍无忌出手狠辣了。
原本围上来的官兵皆被逍无忌的气势给镇住,纷纷的踌躇不前。
“大人若觉得我们二人好欺负,便大错特错了。”阮无双似笑非笑的道,冷眸中满是嘲讽之意。这昏官以为他们是任由摆布的吗?
李成转了转眼珠子,余光间扫了跪着的柳玉,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本官拿下这两个大胆狂徒。”
“是。”他的话似兴奋剂,那些官兵一听,便顾不得什么三七二十一的朝逍无忌与阮无双围上来,呈现包围之势。
就在逍无忌下意识的将阮无双护在身后,运功一提准备迎敌之时,便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住手。”
闻声望去,正是一身黑色劲装,神色凝沉的七影。
七影!他怎么来了?是独孤连城吗?思及此阮无双下意识的朝七影的后面望去,可一眼看得见尽头,却看不见熟悉的身影,为此阮无双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她还以为他来了呢!
阮无双的小动作,逍无忌悉数收进眸底,不动声色的眸子顷刻黯然失色。
“你是何人?竟敢扰乱公堂。”李成不知七影的身份便出声喝道,今日还真是谁都敢将他李成不放在眼里。
七影闻言冷冷一笑,眸底满是嘲讽之色,跨开沉稳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到公堂之中。随即从怀中拿出了一块银色龙纹令牌,
上面清晰的刻着一个四字,这是象征皇子身份的令牌。
“还请大人仔细看清楚。”七影将仔细二字咬得极重,落木漂浮,灌以融铁注之。
见此,李成瞬间大惊失色,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便急身起来,拖着微颤的身子走下堂来,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战战兢兢。
“不知大人前来有何事吩咐。”李成说着自顾抹了一把落下来的冷汗,李成在边阳城为官数年,别说五品以上的官没见过,就连六品的不常见,如今一来便是那么大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