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弯刀,穿过两人只见的距离,带着一丝清光,在空中滚动。
那是一粒鼻屎,新鲜出炉的鼻屎……
&嗒!”那粒犀利之物准确无误的落入了刀客的眼中。
春三眼中生疼,无奈撤刀,柔了柔眼睛,才能看清楚周围的一切。秦浪依旧保持刚刚悠闲的动作,指甲上的污垢清清楚楚。
&漠里呆久了,鼻屎也多了。”秦浪依旧不看他,扛着牌子自言自语。在穿着的兽皮之上蹭了蹭手。
这兽皮衣服可是春三的。
春三脸色发青,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愤怒,比武之人最忌激动。心若先动了,那便落了败笔。
&使诈的本事倒是多。”他安慰着自己,捏紧了弯刀。
脚尖一动,沙粒飞溅,双手翻转,他整个人也如同水车一般旋转,刀化作水车两侧的水斗。
疯狂旋转,这招刀法厉害至极,为他杀敌无数,但是依旧有一处破绽。
秦浪看出来了,于是他弯腰侧身,扛着的牌子插入了旋转的风车中。
就像风车给某物卡住了轴承,僵在了原地,那物就是秦浪扛着的牌子,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躲开了刀,卡在了春三的手肘下。
无论春三如何用力,始终动不了。
秦浪很潇洒的站直了身子,笑着看着他:“小春子,你这大风车转得好看。”
&春三再吐出一个字,双刀出手,此时的他气得脸色发青。心里的愤怒已经彻底淹没了理智,他才不管刚刚为何失手,用出了自己最为厉害的一式刀法,势必要将秦浪斩于刀下。
反握弯刀放于身后,刀光如月,化作两弧,从腋下斩出。
此刀法名作破月斩,传说若是功力够,连月光都能斩断。
九星的刀客功力已经很强大了。刀法一出,刺得秦浪眼睛一眯,这一式刀法异常了得,精妙非常。
秦浪暗暗拍手厉害,可惜在他强悍的眼神面前,还是太慢。
慢得异乎寻常,所以结果只有一个。
刀光到了他的胸前,他才缓缓的放下扛着的木牌,横放到手臂下,砸了过去。甚至附带上了刚刚能够用的三清道力,给木板加持了一些些。
慢归慢,那是在秦浪的眼中。
别人看到的是另一种情况。
秦浪运气很好的放了木牌,春三撞了上去。
然后板子很硬,春三撞得倒退了五步。破月斩斩歪了。
小年轻罗浩瞪圆了眼睛,惊恐的看着这一幕。
三次,三次无效的进攻,即使用上破月斩,也伤不到怪人一丝一毫。
罗浩的武功修为并不怎么样,所以他根本看不清楚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以为一切都是因为运气。
恰好有沙子进了春子叔叔的眼里。
恰好怪人低下头。
恰好怪人放下了牌子。
运气,真的好到如此境界。
当事人春三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他是武道高手,对方的一举一动怎可能用运气来解释。三次自己都栽在怪人手上。只怕这人深不可测。演的是扮猪吃老虎的戏份。
&他翻身上马,一把拉住罗浩消失在街头。
风沙依旧很大,秦浪眯着眼目送着两人远去,大喊道:“有汗血宝马就卖给我。我会给一个好价钱。”
空旷的街道人只留下嗒嗒的马蹄声。
几个躲在暗处悄悄偷看的马贩子打了个机灵。彼此看了数眼。两天两夜怪人抬着自己的木牌牌站在落马镇入口,他们还以为这人是疯子。
没想到。
咕嘟,老刘吞了吞喉结。那日他还与怪人有些过节,今日这一幕吓坏他了。转身就往自己住的客栈跑去,连夜收拾行李,连赤耳马都不敢带走。
怪人想要就给他,他可不敢有半句抱怨。
春三是谁,炎驹国三大高手之一,连人家身子都没能近。怪人太恐怖了。
……
风沙过后,天气放晴,该做生意的做生意,该离开的离开。
一切都在变,包括镇口的一人一马。
马儿低头吃草,人儿半蹲着,手里的牌子举得老高。
身边少了往日嘲笑的目光,没有人敢擅自接近他两尺距离。
&马,买马,买汗血宝马!”
他一遍一遍的喊着。
马翁、柳成两人早已经从落马镇众人的口中得到了一些情报。
春三败北,怪人脚都没有挪一步。
这消息没有让马翁感到丝毫的高兴,因为他完全不知道秦浪究竟要做什么,若是得罪了炎驹国国王,只怕他的老身板得留在这片异地了。
柳成仍然按照秦浪的吩咐照顾王翔,王翔的烧退了,不过依旧在说胡话。
秦浪的消息他也听到了,只一白天的时间落马镇里到已经沸沸扬扬。
落败的春三并没有就此逃,而是带着罗浩跑到了落马镇外的一处小山上,从袖里拿出了一根响竹。
响竹破天,兄弟团聚。
事情并不会那样容易完。
天炎神驹,势在必得。
看着响竹飞入天际,罗浩反而有些担心了,他秀气的眉毛皱在了一团,说了一直不敢问的问题:“春子叔叔,你败了?”
&王子,那人深不可测,属下虽然败了,但只要师兄一到定能将他拿下,到时候他身边的天炎神驹……哼!”春三盯着天空的响竹,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子叔叔,那怪人似乎要买汗血宝马。”从春三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罗浩吸了一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