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郭小海一指前面,道:“看到没,咱可是全凭实干,能带乡亲们赚钱。”
家门口,竖着一块大大的牌子,上面两个字:收草。其他各处,还有几块呢,白底黑字,显眼的很,周围有班车、有大筐,满满的都是节节草。
车子一鸣笛,乡亲们忙纷纷散开了路。
那司机也是个妙人,知道郭小海是周卫东的贵宾,忙下车,拉开了车门。
郭小海意气风发的和吕婷婷下了车。
“哟,是郭……郭村长回来啦。”乡亲们震惊之余,纷纷招呼道。
郭小海招招手,掏出烟,散了一圈,颇有些衣锦回乡的味道。
司机已经殷勤地搬起了箱子,颠颠的给送到了卫生室。后车厢里,还有刘燕送的几盒特产礼品,也都是各单位送的,让郭小海带给爸妈。司机又给送到了家里。
郭长根两口子早闻声跑了出来,激动地跟啥样,看着司机,就跟城里的大官样,结果被司机大叔大妈的叫着,又是上烟又是握手的,激动地直哆嗦。
“叔,婶……”吕婷婷跟着郭小海,见到郭长根两口子,红着小脸招呼道。周围的村民艳羡景仰的目光,让她小脸发热,不过却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哎,回来了啊。”郭长根和周秀英应道,哎,要是能叫个爹妈就更好了。虽说吕仲景很喜欢郭小海,不过吕婷婷人家是大学生,又这么漂亮洋气,怎么可能找个小农民呢。
司机谢绝了留饭,郭小海只好把瓜果装了一大袋子,硬给送到了车上。
车子经过商店,村长马长贵正在呢,小轿车倒还不算啥,一看车牌,却把他惊得不行,11号!要知道,乡里梁书记的车,还是76号呢,差了十万八千里了。
“小海,小海……”马长贵连连招手。郭小海走了过去。
“小海,这是?”
“哦,这不跟师姐去进药,县委大院一个朋友知道了,非留着吃饭,又让车给送了回来。”
县委大院的朋友?!11号车?!
郭小海话还没说完,马长贵跟蝎子蛰的样已经蹦起来了,拿着一瓶营养快线就奔了出去。
“大兄弟,吃完饭再走呗。”马长贵和车里的司机大声招呼道。
“不了不了,”司机笑着摆摆手。
“我是小玄庄村的村长,马长贵,”马长贵接着道。
“哦,马村长,客气了。”司机客气道。
“嗐呀,该吃了饭再走啊,我们小玄庄,是最热情的了,下回再来,可一定要留下来喝两盅!”马长贵说着,把营养快线塞进了车里。
“一定一定。”司机客气道。
马长贵叉着腰,神气无比,周围的村民们不禁感叹,原来村长也认识这县里的大官啊,熟人呐。村长就是村长,关系深厚!
后面的吕婷婷小声笑道:“村长这是不是在狐假虎威啊。”
郭小海哈的一笑,“官场就是这样,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就看你怎么混。”
嗬,吕婷婷不禁打量了郭小海一番。这个师弟,在哪学的这些啊,俨然是个官场老手似的。
回到了家,乡亲们还在排队称草过称呢。二喜和大牛几个也回去了,晚上还得去小河湾基地值班呢。夏兰兰则回家给她妈做饭去了,要不刚才看到吕婷婷和郭小海在一块,不知会不会吃醋呢。
看到郭小海回来,蹲在门口的一个老汉一下站了起来。
“郭……郭村长,”老汉拿着旱烟袋,颤巍巍的叫了一声。
郭小海一看,原来是村里的牛大叔。
牛大叔是个苦命人,老两口就一个闺女牛萌萌,老来得女,却是个哑巴,从小走遍了大江南北,寻医问药,一点家底都折腾完了,也没看好,先天性的,没办法。后来只好把闺女送到了县里的聋哑学校上学,多少学点技术,将来也好有个生存的手艺。老两口就在家,侍候一亩三分地和一口鱼塘,为了闺女,能多攒点钱就多攒点儿吧。
“牛大叔,还是喊我小海吧,喊村长还怪不习惯的。”郭小海道。
“可不敢,不敢,”牛大叔连忙摆手道,“现在全村谁不得喊声郭村长,可不敢乱喊。”
“牛大叔,水草过磅了吗都。”郭小海道。
“嗯……”牛大叔有些欲言又止。
郭长根从院子里出来,拉着郭小海到了旁边:“小海,你牛大叔想跟你说呢,能不能把他也算在前五名啊,他们家就他老两口,实在也忙不过来,萌萌上学,又要花钱……”
郭小海明白了,前五名,收购价格每斤要高三毛五毛呢,这一百斤下来,可就是三十五十了,一车水草,怎么着也要多出几百块了。
“郭村长,俺们都收拾干净了,到处都打扫好了,要不你去看一看,准保满意,就是,就是慢了一些,唉,年岁大了,活也干不动了,再加上你婶……”牛大叔声音低了下去。
郭小海真有点犯难,这是自己定下的规矩,就是为了激发大家伙儿清理鱼塘、打扫卫生的积极性,要是开了后门,坏了规矩,还真不好办,都是乡里乡亲的,给谁不给谁啊。
“哦,长根兄弟,我……还是算了,公家有公家的规矩,”牛大叔一看,忙道,“咱不能坏了规矩,也让……小海难做。”
牛大叔是个实在人,郭小海知道,最近牛婶身体不大好,估计是急用钱,要不牛大叔也不会拉下老脸来求这事儿。
郭小海一把拉住了牛大叔,“那啥,牛大叔,这规矩,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