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秘社分子全都胆战心惊,好不容易才从红男爵的魔爪之下逃了一条命。
等那几个人走了之后,策略家马克洛夫斯基才看着红男爵轻笑道,“男爵,这似乎不是你的风格,我本来还以为,今天这个房间又会抬几具尸体出去的。”
“杀人很容易,但找到代替他们的人却不容易。”红男爵冷冷地道。“我并不是你所认为的那么嗜杀成性,我杀人是为了表明一种态度,以杀伐果决来竖立一种铁的纪律。”
马克洛夫斯基大笑道,“我还以为我是个策略家,没想到,男爵你才是一个纵览全局的策略家。”
红男爵转头看看他,“马克洛夫斯基,你不是一个策略家,你充其量只是一个阴谋家。谋略之道,不光要阴谋,也得需要阳谋。战略最可怕之处并不是它本身有多么复杂的策划,而是它不可猜测的方向。甚至由于它把握了世事的脉搏,所以它的去势是不可逆转的。就算是我们的对手明知道是计,即使再来一次的话,他们还是不得不往里钻。”
马科洛夫斯基看了看红男爵,“可是现在我们的导弹计划受阻,那些恐怖组织会变得越来越不听话。这个问题,你打算怎么解决?”
红男爵冷笑道,“如果放在三个月前这确实是个问题,但是现在,我们还需要解决什么吗?非洲反恐六国已经建立了同盟,还有美法欧盟等国的资助。这些恐怖组织自身难保,你觉得他们还会因为我们答应他们的导弹没有就位,而跟我们耍小脾气?”
马克洛夫斯基的脸色微变。
“风向已经变了。他们已经从最初出于利益的合作,变成了不得不依附的关系。”红男爵缓缓地道,“这还只是其一。”
马克洛夫斯基看着红男爵,低声道,“那么,第二点呢?”
“赤潮。”红男爵猛然转身,“我花了数年时间组建起来的这支特殊部队已经安插进了各个恐怖组织内部。当然最初只是帮助他们进行训练。名为帮助培训,实则进行监控。但随着战事吃紧,赤潮已经成了这些恐怖组织不得不依靠的力量。
而且随着战事的推进,他们在恐怖组织之中的地位,也在水涨船高。现在无论哪个组织只要稍有异动,埋伏在其中的赤潮小队将会立刻行动,他们已经有能力在任何一个恐怖组织高层之中掀起一场权力变革。”
马克洛夫斯基沉默片刻,忍不住笑了笑,“你还说我是阴谋家?我看,你的手段也不在我之下。”
红男爵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看着自己身后的地图,缓缓地道,“我不是一个阴谋家,我只是一个心怀梦想的战士。征战天下,开疆扩土,是每一个男人心里都有的一个梦想。
我们远离故国,为了共同的梦想,在这非洲大陆上建立自己的国家。我们已经书写了一段历史。在未来,我们雄踞非洲之时,我们将不但书写历史,还将成为传奇。”
马克洛夫斯基沉默地点点头,转身走出了这间办公室。这一次,他没有用他惯用的嘲讽口吻说出一句话,因为他突然感到了一阵恐惧。他似乎意识到,这个戴着红色头罩在秘社之中令人敬畏的红男爵,和秘社大公一样令人畏惧。
秘社大公令人畏惧是因为他的神秘和睿智,而这个红男爵令人畏惧的原因,则是极度血腥和偏执的信仰。在有些时候,这种恐惧反而更加直接。
七月的萨赫勒地区,零星的战事不断。先是联合反恐部队对萨赫勒地区的恐怖组织进行了三次小规模的围剿,但效果都不佳。反倒是反恐联军受到了多次伏击。这些伏击大部分发生在反恐部队执行巡逻任务的时候,还有就是针对各地检查点的袭击,袭击方式简单粗暴,就是炸弹袭击。
一时间,让联合反恐部队各部都遭受了一定损失。联合部队内部也开始有不同的声音,一些人质疑目前的作战方式。这种逐步清理恐怖分子据点,然后推进设立检查站进行控制的做法,饱受质疑。因为这从一定程度上导致了恐怖分子们的大规模流窜。原先一些相对安全的地区,这些天来也多次受到骚扰和洗劫。
联合部队指挥总部里吵成了一团。美国人和法国人也有意见。他们认为是非洲反恐联盟的相关国家,没有严格按照规章办事。没有守住边境,控制恐怖分子的流窜。
但几个非洲国家则表示,边境线太长,自己无力守住整条边境。再说这几个国家本身就边境问题,加之这几个国家的人都有四处游荡的习惯,他们从一个国家的边境到另一个国家不会受到任何阻碍。
一个黑人军官站起身道,“强行设立边境守卫根本不可能,我们这写国家边境问题很难解决,因为这其中还有一些游牧民族,他们几百年都在几个不国家游荡。我们要设立边境就会干扰到他们的游牧生活,你知道这些愤怒的牧民会做出什么事来。
非洲牧民有很多部族,而且有枪有炮,限制他们会掀起大规模暴乱。就像图阿雷格人在马里掀起的叛乱那样。到时候别说反恐了,连国家都难以维持。”
“没错,而且我们刚刚把图阿雷格人争取过来,作为我们的盟友。这回严重损害双方关系。这些图阿雷格人可没有什么信誉,我们对他们不利,他们马上就会投靠那些恐怖分子。到时候局面会一团糟,真的是一团糟。”另一个马里的官员也开口道。
“但我们现在必须控制局面,堵住这些恐怖分子流窜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