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男子?二十多岁?”听到这里,那司徒千玉却是留心起来,“你快跟我说说,你刚才到底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人什么事?”
“这……”陈希望愣怔了一下,便“如实”地将她和澄绿迷路,误闯到一个散发出檀香香气的绣楼外等等诸事一一详细道来。
那司徒千玉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是“陈九姑”将那个颜如玉的绣楼误会是她的绣楼了,因为在外人眼里,这侯府中除了司徒千玉这个小姐之外,就没有别的女儿了。
别人却并不太清楚,这侯府里的荣艳堂是单独辟出来的,可说是另成一个府邸。而那绣楼则是属于她哥哥司徒千飞的红颜知己颜如玉的。
陈九姑将她看到的那个假扮小厮的公子和那个玄衣公子的模样描述得相当清楚。
那小厮,虽然进来时鬼鬼祟祟,可是举手投足间却透着世家公子的风度,所以“陈九姑”才猜测那个小厮乃是一个公子假扮的,其面容生得白皙非常,浓眉大眼,鼻直口方,很是俊俏,但稍显阴柔。
而那个玄衣男子,却是面若刀削,眸如鹰隼,剑眉入鬓,虽也是俊美非常,却与那假扮小厮显出的阴柔有所不同,处处透着阳刚之气,很是冷峻逼人。
那司徒千玉一结合她所说的这些特点,再一想今日来府中找她哥哥的公子有哪几个,立刻就对上号了,脸上竟是不自禁地闪过悲戚愤恨之色。
“陈九妹子,你沿着这条路往前走……”司徒千玉给陈希望指了一条路径,“这么走一会儿你就能看到菊园了,你先帮我跟大家说,我这里有些杂物要处理,片刻后就回去,让大家随意地赏菊谈天,不要拘束。”
陈希望便道:“你既有事,我便先回去也无妨,切记我对你的提醒。你也放心,我既说过不会将此事说出去,自然会保守秘密;不但是我,就是我的丫环澄绿,若是胆敢将今天看到的事说出去,我也会将她交给你处置。唉,咱们生活的这个地方,对女子的要求实在是苛刻,咱们同为女人,当是要互相扶持的。”
“如此就谢谢你了。”司徒千玉道。
陈希望带着澄绿走了。
司徒千玉一转身背过这主仆二人,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心道:“王爷,我对你如此痴心,不惜放下及笄礼的女客们到荣艳堂的厅里去偷偷见你,却不想你已然跑去颜如玉的绣楼外守着。
怪不得我得了哥哥提示,匆匆到了厅里却早已不见你踪影。怪不得我几次对你表示出情意,你始终无动于衷。难道你也如我哥哥和那淮阳伯世子董屹一般,喜欢那个颜如玉?”
待离得司徒千玉远了,澄绿才在陈希望耳边低语道:“九姑娘,这种事你怎么好和司徒小姐明白说呀,万一她怪你多嘴,甚至怕咱们将此事传扬出去,暗中奸害咱们怎么办?”
“不会,你不要把人想得太坏了。”陈希望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我提醒她也是为她好,她哪会不知好歹反来害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