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怎么了?”见侍卫一脸的惊慌失措,魏王心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太后······太后她老人家薨了!”侍卫哭泣着说道。
魏王听此如遭雷击,身子一顿便不知不觉瘫软下去。
幸亏侍卫眼疾手快,这才一把搀扶住魏王。
魏王推开侍卫喝问:“究竟怎么回事?早晨太后不是还好好的吗?”
“今日大王出宫之后······”侍卫不敢隐瞒,把事情一一道来。
“这帮该死的权贵,都是蛀虫,他们都一个个的全都该死,寡人一定要将他们全部都生吞活剥了不可!”听完事情经过之后魏王对那帮权贵的恼怒已是到了极点,双眼赤红的说道。
听此侍卫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别说侍卫了,即便是连一向得魏王宠爱的安荣也是小心翼翼,生怕此时自己犯了什么错!
“摆驾回宫!”说着魏王便急匆匆的上车而去。
田太后在其吐血时就已经心力衰竭,等到医者到来时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不到一刻钟便赫然长逝。
那些前来求情的宿老此刻更是离开也不是,呆着也不是,只能在太后寝宫外面如无头苍蝇一般来回乱转而没有一丝办法。
当魏王回到宫中之时,整个王宫已经挂满了白帆。
在车上匆匆换了一身孝衣,魏王便下车疾步向太后寝宫跑去。
这时见那些宿老还待在这里没有走,魏王便气不打一处来,向左右的侍卫喝道:“来人,把这些大逆不道之人全部打入大牢,寡人要让他们给太后陪葬!”
说完魏王便不顾宿老的哀求便向寝宫而去。
此时刚刚听闻太后薨逝消息的庞癝夫妇也恰好来到寝宫外面,见此情形,庞癝好似没有看到一般拉着夫人魏雨萱的手越过众人走向寝宫。
可这些宿老看到庞癝却好似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扑到庞癝的跟前哭求庞癝向魏王求情原谅自己。
庞癝仿若未闻般皱眉看了旁边的侍卫一眼,侍卫登时打了一个激灵,急忙上前把这些宿老拉到一旁。
“夫君!”看着这些宿老可怜兮兮的模样,魏雨萱忍不住轻轻拉了一下庞癝的衣袖。毕竟这些人都是魏雨萱的长辈,可以说是看着魏雨萱长大的。
“夫人不要说话,也不要求情,眼下大王正在气头上,任谁说都没有用的。也许过几天大王的气消了之后想起这些人的好,说不定就会放了他们。”庞癝开解道。
“真的吗?”魏雨萱看着庞癝问道。
庞癝点头道:“千真万确!”
说完便引着魏雨萱向前走去。
在魏雨萱看不到的地方,庞癝的眼睛不由眯了眯。
无论是在庞癝眼中还是在儒家出身的孔斌、纵横家出身的唐雎、兵家出身的尉缭等人眼中,这些权贵全都是国之蛀虫。虽然他们之间或许有大大小小的矛盾,但面对这些权贵之时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那就是最后彻底铲除这些蛀虫!
庞癝过去之后,接下来到来的朝堂官员只要是诸子百家之人,对于这些宿老都是视若罔闻,任由他们哀求而无动于衷。
祭奠之礼繁琐而庞杂,直到傍晚时分庞癝方才从王宫出来,至于魏雨萱因为是太后亲孙女的缘故要留下来守孝,不得出宫。
天气越来越热,太后的尸身不敢多耽搁,在奉常寺挑好日子后太后的遗体便被入殓葬于魏氏族地共城固圉魏王陵和先王同穴。
当天,前去太后寝宫求情的宿老悉数被魏王坑杀陪葬!
处理完太后后事,庞癝又把目光看向秦、赵两国。
说来也奇怪,秦国占领了上党、晋阳两地区之后立刻停止了对赵国的进攻,开始由进攻转变为防守。而赵国再两地丢失之后便匆匆解散了集结的大军,并未派一兵一卒前去夺回。
这就让庞癝郁闷不已了。
“赵国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庞癝百思不得其解。
要知道晋阳可是赵氏的祖地,当年赵襄子就是凭借着晋阳城才抵挡住智氏的进攻并联合韩、魏两家共同击败智氏并瓜分了晋国的土地。
此后半个多世纪晋阳就一直是作为赵国的国都存在着,故而晋阳城在赵人心目中的地位不下于魏国的故都安邑在魏人心中的地位。
但到了现在结局却是相同的,包括韩国。韩、赵、魏三国的故都平阳、晋阳、安邑都先后被秦国占领。
太后丧礼期间,魏无忌一直呆在河内没有奔回大梁吊丧,为的就是防范秦国突然进攻河内。
晋阳、上党地区的秦军一直按兵不动,这种诡异的局面不仅庞癝猜不透,连一向足智多谋的尉缭也有些看不清。
“也许,秦国是派重蹈邯郸之变吧!”这是尉缭的猜测。
虽然这只是尉缭的猜测之言,但却也正是秦国所忧惧的地方。
这些年魏国虽然国力大增,先后吞并陶地、泗水、平陆、临淄,使得魏国的国土和人口都增长了一倍有余,但却仍旧不是秦国这个百年强国的对手。
面对三晋中的任何一家秦国都是不惧的,但秦国却害怕三晋联手。
以往三晋也不是没联手抗秦过,但大多都是以失败告终。
但邯郸之战后秦国确确实实是害怕了三晋合纵,故而蒙骜才在吕不韦的指示下见好就收。
魏国与秦国边境的高都之地,魏、秦两国虽然有对峙之象,但两国却保持了克制,并无刀兵相向的事情发生。
反倒是北面的赵国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