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月玲的话当真难听,可是小楼的脸上依旧没有显露出任何情绪,她的沉稳忍耐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达到的境界,或者说,她现在还不想劳动自己的筋骨。
“喂,你说什么呢!”一旁的霜儿端着茶水走过来,听见了月玲盛气凌人的对小楼冷嘲热讽,有些抱打不平。
“呦,这不是咱们得月楼的肥猪吗,只是你都听见我说什么了,怎么还来问我,难道,你不仅胖,耳朵也不好使了么?”
月玲得意的抱肩,身后的几个姑娘哈哈大笑起来,毫不遮挡的嘲笑着霜儿。
“我……”霜儿被说的面红耳赤,她胖是事实,可是有必要说的这么难听吗!
真是没想到新来的月玲好生厉害,霜儿一手叉腰,似乎想要找回一些气势:“我,我,我胖怎么了,关你什么事,我吃你家馒头了,还是吃你家五花肉啦,你你你……留点口德吧你!”
霜儿也不示弱,只是还不及月玲。
“对啊,是不关我的事,那我说话又关你什么事,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一个下人竟然敢对我如此无礼,我让徐姨打你,你也得给我受着!”
“你你你,你你你,欺人太甚!你!”
霜儿实在是有些急了,竟然放下手里的托盘,撸起了袖子,扑向了月玲,霜儿体型大,力气也大,只是那月玲也不是吃素的主,两个人竟然很快厮打在了一起,胶着着难以分离。
可是月玲身后有不少跟班姐妹,见状纷纷要上前帮着月玲痛打霜儿,霜儿形式不妙。
小楼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有些发怔,她本不想在这里惹事生非,毕竟卖身契在哪里她都还不知道,只是霜儿为了自己竟然和其他人打起来,她心里有种别样的感觉。
已经多久了,已经多久没有人关心她了,她的记忆又回到了幽冥刺客团中,无尽的恐惧忍耐,无尽的伤痛疲惫,无尽的刺剑杀人,哪里还有这样的人肯愚蠢的为自己打架?也就除了师傅吧……
看着霜儿胖嘟嘟的小脸被蹂躏变了形,衣服也是被扯得不成样子的褶皱,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渐渐握紧了拳,忍,不忍,可能不会有什么不同。
她上提真气,运于丹田,脚下使着九曲莲花步,犹如鬼魅瞬间移动。
“啊啊啊,打死你,让你骂我是猪,让你骂我……咦?”霜儿乱挠一通的手停下来,为何面前的月玲不动了?连话也说不出了?
只见月玲乱舞的手在空中停住,就像两只鸡爪子,滑稽死了,骂人的话语没有喷出来,只留下一个诡异的唇型,和那扭曲到难看的脸。
霜儿有些难以置信,这些女人全都一动不动的维持着张牙舞爪的姿势,停留在半空中,咦?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霜儿看了看早已经走远的小楼,不禁疑惑追上前去:“是小楼姐姐变得戏法吗?小楼好厉害呢?小楼姐姐教教霜儿好不好?”
小楼没有管身后追赶她的霜儿,她的心情烦躁的很,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桌上的一**梨花酿散发着诱人的味道,她捧在胸前,仰头就是一大口。
这是她第一次喝酒,味道和想象中的一样,够烈够醇厚,咽下之后,火辣辣的回甘,徒有荡气回肠,百转千回的爽气。
她第一次喝就疯狂的爱上了这种东西,当然如果没有双颊通红,眼冒金星,头脑发昏的这些症状后,可能她会多爱一些。
一**下肚以后,她的手里又多了一**梨花酿,此时她觉得屋子里实在憋屈,摇摇晃晃的来到窗边打开窗户,让风吹进来,可是还是觉得憋闷至极。
她仰头干了一口,直接离开了这个房间。楼下姑娘们和恩客们的调声络绎不绝,熙熙攘攘,以往,她只觉得这声音实在如同夏日里的蝈蝈,烦人的很。
可此时她突然觉得这声音越听越想入眠,连眼皮都不想睁开了,她一个跃身,平躺在了三楼半尺宽的栏杆上,一手拿着酒**,一手支着头颅,翘着二郎腿,还不忘喝上一口。
她的姿势实在够洒脱,粉红的裙摆飞泄一处,如同盛放的春之桃花,似乎,远远就可以闻到花香。
就连三楼刚在姑娘房间办完好事的恩客见到她美姿后,还不忘回头留恋的多看两眼,问着身旁另一个姑娘,这个女子是谁,惹姑娘吃醋的连连皱眉。
小楼此时耳朵听不见,眼睛里也是朦胧一片,酒可真是好东西,竟然会让人什么都可以不去想,就算恣意妄为,也可无所畏惧。
只是这样的恣意的状态,很快被一阵尖锐的女声打破,来的人正是半个时辰后自动解穴后的月玲。
“小楼,好啊你,原来你躲在这里?你刚刚用的是什么妖术?竟然让我等动弹不得,我看你真是不要命了!敢这么对我?”
月玲一掌就想抓花她的脸,可惜不知小楼会功夫,几次下来落败的都是自己。
小楼一口酒入喉,就笑起来,连她也不知道为何要笑,就是觉得很可笑,可能是因为霜儿的出手相助,可能是因为月玲的愚蠢莽撞,也可能是因为自己生不逢时,活的如同行尸走肉,反正,她就是笑的很开心,很灿烂。
或许也是她刚刚无比烦躁的反义表现,她现在醉了,醉的一塌糊涂。
月玲被这笑声激起了更多的恼怒,以为小楼这是在耀武扬威,嘲笑自己,于是招呼起其他的几个姐妹,趁她喝酒的功夫,一起用力将小楼从栏杆上直接推了下去!
小楼口中的酒还没喝到肚子里,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