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要不要跟着本公子回居所处,让本公子好好调教调教你,什么叫通情达理?柔情似水?什么叫……花前月下,鱼水之欢……”沈知楠那张像极了女人的美脸是春风满面,这么表达,饶是她再猪装傻充愣,也应该懂了吧。
只是他没想到,小楼仍然没有任何言语,任何情绪,任何表情……他有些急了,这个丫头怎么这么愚笨,自己堂堂一个公子哥,她只是区区一个下人,若是她跟了自己表现好点,或许他一个心情大好还能纳个小妾什么的,以后保不齐吃香的喝辣的,这等好事她怎么也能够无动于衷呢?
怎奈一旁有人,他不好大声讲出来:“怎么,本公子说话你没听懂,你倒是说话啊,本公子乃是喜欢你啊,你还听不出来吗?这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说完,沈知楠还从袖口掏出了一枚发簪:“看看,我特意为你准备的,送你了……我觉得这个簪花特别适合你……”
小楼却介时向后退了一步,原来二公子平日就是这样三言两语的就把年轻漂亮的姑娘哄骗到手的啊,可区区一个普通发簪,又不是皇宫里的九尾飞凤步摇,又怎能入的了她的眼:“公子,难道您不怕我是青兰院的人吗?”
沈知楠红润的嘴角一弯,不知那话里强调的意思究竟是她是八夫人的人,自己动不得;还是说青兰着有着煞气,旁人怕沾染上惹祸上身,不敢靠近。可惜啊,前者,八夫人就要倒了,谁会怕一个区区小妾指甲盖那么大的势力,后者,无中生有的东西,他又怎么会在意惧怕:“呵呵,是啊,本公子喜欢你,爱慕你,便什么都不怕了……”
小楼实在不想让他的脏手碰到自己的一个寒毛,原来他也是一个厚脸皮的主,你给我抛出桃花朵朵,我就得接着?凭什么呢,他所谓的喜欢,爱慕,才不稀罕!她就偏要把这桃花扔在泥里!
“什么?我没听错吧,公子要屈尊和我这个奴婢花前月下?鱼水之欢?”她故意很大声,大到已经走远的下人也纷纷回头朝这里看去,而后还三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捂嘴偷笑。
沈知楠见状有些慌了,公子调戏婢女此等丑闻,若是传到了父亲和祖母的耳朵里,那自己还能善终得了?他气急败坏小声,咬牙切齿道:“你疯了,那么大声做什么!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小楼暗自发笑,堂堂二公子敢做却不敢当吗,她略做惶恐:“奴婢该死,可是公子,我是只是一个婢女,您可是高高在上的主子,让我陪您,不怕掉了身价吗,若是老夫人知道的话……您可……”
“闭嘴!”沈知楠没想到她居然拿老夫人来压自己,眼见旁边被小楼先前大声召唤过来,若有若无躲在背地里听热闹的下人是越来越多,他可不想再像一个小丑一样被观看着,他愤愤怒视着小楼,若那目光能化成刀,估计小楼现在早已经被射成千疮百孔了,谁知道这个奴婢这么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只是目光只是目光,不可能变成锋刀,小楼依旧完好无损,不痛不痒。
看来此地不宜久留,不然过一会儿,风言风语传的一定很厉害,再次看着小楼,脸上仍旧是没有任何情绪,但是在他眼里,这俨然已经变成了一种桀骜不驯,对自己的无声挑衅,他是愤恨的咬牙切齿,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在人多的地方假装发现自己,又故意把话大声讲出来,惹人注目,好啊好啊,小小年纪,如此心机,竟然敢耍自己!
“你竟如此不知好歹,呵呵,可惜我沈知楠看上的东西,没有到不了手的,别拿青兰院做借口,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会跪着求我的!”他就要看看,等八夫人彻底完了,她的婢女又该何去何从?赶出府最好,自己便可以为所欲为;若是留在府中那就更好了,再让母亲给她贬个粗使丫头,到时候看她还敢不从!
看着沈知楠是大步流星离去,小楼欠了欠身,却在心里默念着:“你才是东西呢!”沈知楠现在还不敢明目张胆的随意玩弄奴婢,毕竟他那个注重形象的母亲也不会允许的,若真是来硬的,他就算生出三头六臂也估计打不过自己,所以现在的沈知楠,还算不上一个威胁。
她看着手里的风油膏,路上已经耽误太多时间,得赶紧给青蝶夫人送去才好,天气实在炎热,可别中暑了。
躲在花丛后默默听着这一切,大夫人谢兰的贴身婢女灵月在二人走后,怅然若失的起了身,手中精心采摘的花朵娇艳欲滴,被枝枝排放整齐有序,攥成一束,可却无声的从她的手掌里滑落到地上,散落开来,她的目光变的空洞,仿佛飞出丢失了神采,她想不明白,二公子这么快就不喜欢自己了吗?
她摸摸自己头上的发簪,那是二公子亲手送给她的,还说这上面的百合图样最是适合自己,那时候,他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星星一般闪亮的眼睛里有着柔柔的光,他那么深情的看着自己,像是看着一朵守护了千年才绽放的睡莲,周围的阳光都被他的深情给柔化了。
难道,他转头也会送给别的姑娘发簪吗,也会对别的姑娘露出那样深情的目光?这是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自己不够好看,不够温柔,不够好?她的泪水就这样一滴一滴的淌在了地上已经凌乱破碎的花束上。
她不甘心,眼中的哀愁瞬间变成了一种恶毒的憎恶怨恨,她恨小楼,凭什么,凭什么她也能得到二公子的青睐,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