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悠立刻制止了他:“不用了王爷,臣妾一人到外面走走便好,今天是王爷的庆功宴,王爷离席有些不妥,臣妾去去就回。”担心慕容权会反悔,长孙悠快速起身,悄悄走出了明和殿。
“耳根子终于清静了。”长孙悠长长的舒了口气,她并不畏惧皇后和各位娘娘的威严和挑衅,而是不屑和虚伪的人在一起,那些个娘娘们,个个面和心不合,表面姐姐妹妹亲如一家,心里却恨彼此恨得要命,和那些女人在一起,空气都感觉很压抑,还是这外面的空气新鲜。
长孙悠大大的松了口气,无聊的朝一边走去。
明和殿举行宴会,人都去了明和殿,所以整个皇宫都很清静,除了有不时巡逻的御林军,便再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
长孙悠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嗅着在现代难得的新鲜空气,不知不觉便来到了一座小桥上,微风吹来,夹杂着湖水的清凉,让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一阵笛声传来,吸引了长孙悠的注意力,长孙悠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湖对面的大石上坐着一个人,长孙悠踱步慢慢的走了过去,生怕惊扰了吹笛的人。
大石上坐着的男子一身明紫色锦袍,背对长孙悠,微风吹来,扬起如墨的长发,手中的笛子吹出悠扬的曲子,只是这曲子却充满了忧伤,吹的人直想落泪。
长孙悠站在男子身后,认真的听哥的身影,这首曲子,让她想起了亲人。
曲子结束,男人转过了头。
长孙悠嘴角勾起了柔美的笑容,盈了盈身,温柔道:“悠儿见过十七叔。”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今天去御花园的路上碰到的十七王爷慕容宏。
慕容宏也想起来了,淡淡道:“原来是战王妃,怎么不呆在明和殿看歌舞。”
“太闷了,不喜欢。”长孙悠直言道,看着慕容宏问:“十七叔呢?”
慕容宏看了眼明和殿的方向,冷冷道:“本王也不喜欢哪里的气氛。喝酒。”突然朝长孙悠扔来了一个小酒坛。
长孙悠抱着酒坛,黛眉微蹙,随后勾起了唇角。爬到大石上坐下,双手托腮,看着被月光照耀着波光粼粼的湖水,侧头看向慕容宏试探性的问:“十七叔不喜欢热闹?”
“太吵。”慕容宏回答的简单利索,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这份冰冷和慕容权有的一拼。
“十七叔有心事?刚才的曲子好忧伤。”长孙悠小心翼翼的问,生怕戳到了别人的伤口。
慕容宏看了眼手中的笛子,别到腰间,拿起身旁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大口,看着空中皎洁的明月,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十七叔若是有心事不妨说出来,这样或许心情会好些。”长孙悠的好奇心突然大起,这个成熟稳重冷漠的男人,会被什么事所烦扰呢?情?亲情?友情?还是爱情?这样冷的人也会爱吗?
“本王没有什么心事,战王妃就不要多问了,若是觉得无聊就陪十七叔喝杯酒吧!”慕容宏把手中的酒坛子朝长孙悠面前一伸。
长孙悠眉头皱了皱,然后看向慕容宏豪爽道:“好,悠儿就陪十七叔喝,干!”拔掉酒坛子上的布,用力的碰了下慕容宏的酒坛子,仰头喝了一大口。
“哈哈哈——”慕容宏朗声大笑。
长孙悠抹了把嘴上的酒不解的问:“十七叔笑什么?”
“曾经也有个人陪我喝酒,如今,酒还是这个酒,而人——早已不知身在何方。”慕容宏的眸底闪过一丝忧伤。
“那个人是十七叔在乎的人?”
“不在乎,早已不在乎了,来,喝酒。”慕容宏仰起头喝下好多酒。
长孙悠打量了眼慕容宏,不再多问,又喝了一大口。
“人人都说左相府嫡女胆小懦弱,无才无貌又呆傻,看来世人都被骗了。”慕容宏突然看向长孙悠,眸光深邃犀利。
长孙悠心下一震,懊恼自己怎么在这个陌生的男人面前暴露了自己,听紫若说十七王爷和慕容权走的很近,他会不会把今晚的事告诉慕容权,都怪他那首满含思念和忧伤的曲子,让她想起了哥哥,引起了共鸣,才会疏于防范和戒备,暴露了自己。
好在只是陪他喝喝酒,并未深交:“世人怎么看我我不在乎,我只想做自己。”
“做自己。”慕容宏喃喃重复了长孙悠的这句话,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有意思。”
“十七叔,今晚的事——”长孙悠眼珠一转,欲言又止。
慕容宏打量了她一眼,收回目光,淡淡道:“十七叔不是多嘴的人,今晚的事只有你我知道。”
长孙悠放心的笑了:“谢谢十七叔,若是十七叔以后想找人喝酒,悠儿随叫随到。”
慕容宏点点头:“好!”眼神撇到长孙悠的脖子时,嘴角勾起了笑容。
长孙悠眉头深锁,不解今晚的人都怎么了,为何看到她的脖子就笑,她的脖子是长得白皙,修长好看,但也不至于让人看了就发笑吧!
“十七叔,你笑什么?”
“看来战王很喜欢你。”慕容宏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这让长孙悠更疑惑了,要知道她现在面对的是一个冷酷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长辈,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番话的,而且慕容权喜不喜欢她,能用眼睛看出来吗?连她这个当事人都没感觉到,为何旁观者都这样说。
“十七叔为何这样说?”带着不解,长孙悠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慕容宏指了指她的脖子。
长孙悠立刻伸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