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着切着菜,韩潮一个没注意,刀口一下子从指尖划过,瞬间,殷红的鲜血从指尖流出,韩潮忍不住“嘶”了一声。
“该死的!”他轻轻的咒骂了一声,连忙将不停流血的指头伸到水龙头下面,拧开了水。
在“哗哗”的流水声中,韩潮的思绪仍旧在不停的跑着马,想着宋轻笑的事情。
反正不管怎么样,以他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即便被狠狠的伤害了,他也不会放弃,除非他死。
当初他第一眼就看上了宋轻笑,到后面莫名其妙的爱到不可自拔,这么多年来,不是没有女人接近他,然而他发现自己对她们通通没感觉,甚至连一丝兴趣也无,看着那些人在他面前装温柔装可爱装知性装俏皮,他觉得很烦躁。
既然对别的女人没兴趣,那就只好死扒着宋轻笑不放了。
宋轻笑进到厨房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面:韩潮垂眸看着某处,眉头轻轻拧着,一会笑一会愁一会咬牙切齿的,左手食指在水龙头下面冲洗着。
她不由得有几分诧异,“你这是怎么了?手被切到了吗?”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韩潮立马回过神来,笑了笑,“切菜的时候手被切到了,不过只划破了点皮,现在血已经止住了,没什么事,不用担心。”
宋轻笑皱了皱眉,不赞同的说道:“那怎么行,自来水里面有细菌,即使是小伤口也要慎重对待,你等一下,我去拿医药箱。”
韩潮被抢白得无法反驳,然而心里却是开心的,宋轻笑这样,是不是说明,她心里对自己并没有那么绝情?
宋轻笑要是知道他现在的想法,绝对会翻个白眼,表示自己的唾弃:丫的联想能力要不要这么丰富,自己只是就事论事,哪里就想这么多了,即使对着一个陌生人,自己也会这样做的,你又不特殊。
包扎的时候,韩潮突然笑了一声,“这感觉是不是似曾相识?前不久我的手才被划破了,现在又被割破了,都是你为我包扎的。”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你这双手,最近还真是多灾多难。”宋轻笑低垂着眉眼,淡淡的说道。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立马巴巴的祈求着,“这次不要把我的手包扎成粽子了好吗?还有,那个蝴蝶结也不是我的菜。粽子和蝴蝶,我都不爱。”
“”宋轻笑:“作为被包扎的对象,你觉得自己还有得挑吗?”
“有的!”韩潮一脸肯定的点点头。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耿直b!”宋轻笑似褒似贬的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韩潮没回答,宋轻笑也没再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只闻两个人的呼吸声,一深一浅,一轻一重,一顺畅一堵塞。
“笑笑,你是不是鼻子不舒服?”韩潮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强迫症,还是忍不住问起了这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废话,刚刚哭了那么久,鼻子能通才怪!”宋轻笑利落的贴上一个绷,然后收拾起碘酒,走到水池边,就着水龙头就洗了一把脸。
她好久没有哭得这么伤心难过撕心裂肺了,并且,这副模样还被一个外人看见了,有点丢脸有没有?
然而丢都丢了,也就无所谓了。
反正脸皮这东西,能吃吗?
洗完脸,宋轻笑非常淡定坦然的看着他,眼巴巴的问道:“我饿了,东西做好了吗?”
刚刚大哭那么一场,可是很耗费体力的,相当于跑好几个八百米。
“啊?”冷不防被问到这个问题,韩潮一愣,随即忙不迭的又开始忙活起来,“快了快了,马上就好了,你再等我一下哈。”
“嗯。”宋轻笑带着鼻音的声音响起。
看着韩潮忙碌的背影,她轻声的说了一句,“韩潮,机票我已经定好了,明天就走。”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还要回去吗?”韩潮也有些无力了,他头也不回的问道。
“跟这件事无关,你知道的,不管有没有发生这件事,我都是要回去的。”宋轻笑忧郁的扫了一眼这个厨房,以及那个忙碌的背影,有些事情,早晚都会面对,一味的逃避始终不是办法。
只要心里的那道坎没过,逃到哪里都是监狱。
还不如直接面对,让自己的心彻底痛死,或者,这样就不会再难过了吧?
离婚跟感情破碎真的是两码事,离婚了感情还在,那心里仍有一种家的感觉,有一种自己被人爱着的安全感,然而看着自己所爱另结新欢,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抛进了无底深渊,心不停的下坠,下坠,越来越冷,越来越绝望。
从此以后,自己会不会真的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好吧,那你回去吧,我也该收拾收拾回去了。”
宋轻笑都不在这个地方了,自己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了,美丽的景色要跟心爱的人一起分享才有感觉,现在心爱的人走了,他也该走了。
回市才能跟宋轻笑近距离的待在一起,说不定还可以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听到韩潮的话,宋轻笑狠狠的皱起了眉头,“你是牛皮糖还是狗皮膏药!”
无可奈何的感觉充斥着宋轻笑的心,毕竟,韩潮是一个zì yóu人,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必谁来批准,然而这种如影随形的感觉真的挺难受的。
虽然她也黏人,喜欢黏自己喜欢的人,但她并不喜欢别人来黏她啊!
尤其是还有着这么多粉丝的大明星,他一旦黏人起来,对被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