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收起脸上的漫不经心的神情,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说,晚上洗澡的时候你帮我吧,这两天都没有洗澡,太难受了,我实在是忍受不住了。”
“你身上还有伤,洗什么洗,不行!”宋轻笑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开口拒绝,“再说了,就算你想洗澡,还有护工呢,找我干什么,我没什么力气,扛不住你这个大的个子。”
“我才不要别的男人看着我洗澡,那个画面想一想就觉得恐怖,我拒绝!”皱了皱眉头,傅槿宴的脸色看起来很是纠结,带着撒娇的语气哼哼唧唧,“反正我就要你帮我洗,或者你帮我擦擦身上也可以,不然我真的是要难受死了。再说了,你也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又不是没有见到过,之前连摸带亲的也没少过,你现在还……”
“傅槿宴!”
宋轻笑瞪大了眼睛,脸色已经泛起了红晕,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眼眸中水波荡漾,看着十分的诱人。
只见她狠狠地磨了磨牙,气呼呼的说道:“你能不能要点儿脸,乱说什么呢!你要是再胡说,就自己呆着吧,我也不管你了,你是死是活我都不管你了!”
闻言,傅槿宴忍住笑意,连忙摆正自己的态度,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煞有其事的说道:“对不起,我忘记了,你比较害羞,脸皮薄,这样的事情不好意思说出来,没关系,我懂你,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的时候你帮我擦擦身子,不然我是真的难受。”
“我什么时候答应帮你……”
宋轻笑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随后,病房的门被打开,欧珊珊提着两个保温桶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明显的揶揄的笑容看着他们两个:“哟,我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我在外面就听到笑笑那娇羞满满的声音了,虽说都是青年男女,难免情难自禁,但多多少少也要注意一下场合是不是,毕竟这还是在医院里,隔音效果也不太好,你们有什么的,就克制一点儿,忍一忍,等到回家了,想干什么都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是不是?”
“是……”
“是你个大头鬼!你给我把嘴闭上!”
傅槿宴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宋轻笑尖叫的声音掩盖了过去。
只见她咬着牙,脸上的神情十分的纠结,像是害羞,但是又夹杂着愤怒,还带着些许的心虚和不好意思,很是复杂。
见状欧珊珊再也忍不住了,放下东西,放声大笑起来:“笑笑,我现在才发现,你的表情怎么可以这么丰富,完全不输那些演员啊,要是你去演戏,最近新上来的那个小花绝对不是你的对手,分分钟就把她打的落花流水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进攻演艺圈,我有人脉哦,可以帮你牵线搭桥。”
宋轻笑扫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没什么好气的说道:“你知道你现在像是什么吗?就像是一个猥琐的拉皮条的,生活到底对你下了什么样的黑手,竟然把你摧残成了这个样子?”
欧珊珊:“……”
拉,拉皮条!
我靠!劳资一个高傲的女王,怎么就成了拉皮条的了呢?
还有没有天理了!
看着她一脸憋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来反驳的模样,宋轻笑顿时觉得心情大好,笑容都不由自主的绽放了出来,明显的幸灾乐祸。
见状欧珊珊轻哼一声,送了她一个白眼儿,将保温桶打开,将菜和饭一样一样放在桌子上,气呼呼的说道:“就你们两个没有良心的,劳资好心好意的来给你们送午饭,你们非但不领情,居然还损我,合起来欺负我,是不是仗着你们是两口子,我就自己一个人,就打不过你们了是不是?”
“那是当然,”傅槿宴轻哼一声,脸上笑意明显,“你打不过我,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你说那些没用的有什么意思。”
欧珊珊:“……”
这日子没法过了,友尽,再见!
“赶紧吃饭吧你们,别跟我说话了,我担心再说下去,咱们的友谊就要到此结束了。”
闻言宋轻笑和傅槿宴对视了一样,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看着他们两个这个样子,欧珊珊的眼中闪过了一抹亮光,心中有了些许的计较。
过了一会儿,他们吃完饭,将东西收拾好,欧珊珊便准备离开,宋轻笑送她出去。
“你给我老实一点儿,不许趁着我不在瞎胡闹,不然等我回来,我绝对好好地收拾收拾你,让你好好地长长记性。”
被“威胁”的傅槿宴顿时一脸的尴尬,哭笑不得。
欧珊珊在一旁笑的合不拢嘴,满脸的慈母般的微笑。
两人走出病房,慢慢悠悠地闲逛着,欧珊珊时不时的偏头看看宋轻笑,然后笑了笑,却不说话。
宋轻笑被她弄得浑身不自在,低头看了看自己,确定没有什么不对劲儿地方,一扭头,就又看到她对着自己笑的十分诡异的模样。
“珊珊,你没事吧,精神方面还好吗?你别吓我啊,我胆子小。”
欧珊珊当即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甩给她一个大大的嫌弃满满的白眼儿,轻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放心,姐姐的精神状态好的不得了,至少比你这个额头还有伤的要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听她提起自己的伤,宋轻笑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额头被纱布包扎着的地方。已经过了好几天了,伤口也在慢慢的愈合着,只是当时的那种惊慌失措的疼痛的感觉,却是长久的都没有消散。
有的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