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一大清早,宋轻笑便早早地醒来了——因为要比赛,为了保持最佳的状态,她果断的拒绝了傅槿宴的“合理”要求,并且毫不留情的将他赶出了房间,任凭他在门外捶胸顿足(并没有),也始终没有把门打开。
没有了某些人的骚扰,这一夜,她睡得真是安心又舒适,连个梦都没有做。
胳膊举过头顶,伸了一个懒腰,嘴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嘤咛,宋轻笑精神抖擞的起床洗漱,收拾一番之后打开门。
门刚一打开,她就被吓得差点儿蹦了起来。
“我靠你干啥呢?大早上的就要玩得这么惊悚吗?”
宋轻笑捂着胸口,一脸的惊魂未定。
卧室门口,傅槿宴直挺挺的站在那,眼睛直勾勾地瞅着她,眼底有些泛青,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但是脸上的哀怨浓厚到让人想要忽视都难。
见状,宋轻笑心里发虚,毕竟昨天是她狠心把他赶出了房间的,现在看他的样子,这一夜似乎睡得并不是很好。
“那个,槿宴啊,你站在这儿,是准备、准备叫我起床吗?”她小心翼翼的询问一下,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哎呀我老公果然是太贴心了,真是,我能遇到这么好的老公,简直就是三生有幸。”
“三生有幸你还把我赶出去?”傅槿宴阴测测的开了口。
“……”
“这就是你把我放在心里的表现?”傅槿宴再接再厉。
“……”
“在你心里,果然还是比赛比我重要。”最后,傅槿宴一脸悲切的得出了结论。
宋轻笑:“……”
大哥!你这是要闹哪样?
明明是你性子“急”,我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才……
而且,明明有房间的备用钥匙,你丫的不用,就是为了一大清早的站在我面前,让我愧疚吗?
默默地吐槽一番,宋轻笑还是堆着一脸笑,拉着他的手,讨好的摇了摇,脸上都是撒娇,“老公,怎么会呢,在我心里,你最重要,没有人能盖过你去,就连辰辰那个小豆芽也不行,真的。”
此时此刻,她已经忘记了当初为他的排名——没办法,爷爷和爸爸会理解她那颗想要苟活的心的!
只是可怜的辰辰小朋友,又被自己的妈妈嫌弃了。
傅槿宴原本也没有真的生气,不过是想要逗弄她一下,此刻,见她这么上道(特么被恐吓的好吗),心中多多少少有了些安慰,觉得……很爽!
轻咳一声,他点了点头,装模作样的说道:“既然你这么说,夫妻之间,我理应是应该相信你的,只是你还是应该有所表现,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表现?什么表现?”
“很简单,就是……”
傅槿宴欺身上前,拉着她的手臂,将她推到墙上,手抵在她的耳侧,一个标准的“壁咚”。
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深邃,“之前你欠我的,连同这次,也加在一起,等你比赛结束了,我们好好地清算清算。”
听着低哑性感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宋轻笑突然有了一种想哭的**。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悲惨遭遇,已经能够想象到自己纤细(你确定?)的小蛮腰即将要遭受到的悲惨折磨,然后“咔嚓”一声,就断了!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办法抗拒,形势所迫,她又没有能力,只能委曲求全的点了点头,瘪着嘴,像是一只受气的小兔子,嘟嘟囔囔的答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虽然声音微弱,但傅槿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嘴角蔓延开一个得意的笑容,看起来十分的奸诈。
两个人达成友好(呸!)共识,彼此双方都很满意(睁眼说瞎话系列),手挽着手去到餐桌旁准备吃饭。
傅孟辰小朋友已经坐在那里,看着他们携手走来,噘着嘴说道:“麻麻,你是不是又赖床了?今天可是要比赛哦,你怎么一点儿都不重视呢。”
“我……”被训的宋轻笑表示一脸懵逼,“我很早就起来了呀?”
“骗人,粑粑刚才说去叫你起床,结果这么久你们才过来,不是睡懒觉了是什么。”傅孟辰说得振振有词,小脸上满是认真的表情。
宋轻笑闻言,张了张嘴,却是无言反驳。
怎么说?
告诉他自己刚刚被他粑粑逼着签订了丧权辱国条约?那样的话,这个好奇宝宝一定又会追着她询问细节。
咳咳,毕竟还是个孩子啊,有些事情,还是少儿不宜的。
于是,宋轻笑秉着“合理育儿”的心态,宁愿自己背负着误解,也要给他一个清新的成长环境。
(傅槿宴:这领悟,简直了,请大家欣赏“我的老婆是戏精”。)
“好吧,是麻麻起晚了,辰辰说得对,以后麻麻一定改。”
看到她这么“诚心”的认错,傅孟辰很是大度的摆了摆手,“没事的,老师告诉我们,知错能改,就是好宝宝。好了麻麻,快来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比赛。”
宋轻笑看着他一脸认真的小模样,心里感觉暖暖的,笑着点了点头,和傅槿宴分别坐在他的脸侧,一家三口吃了一顿温馨的早饭。
吃过早饭,宋轻笑回到房间去换衣服,又化了一个简单的妆,拿着自己平时画图的工具,走了出来。
“我们走吧。”
车子在宽阔的马路上行驶,平稳的向前。
傅槿宴手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
半晌之后,他突然悠悠的开口,“别紧张。再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