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是琉璃材质的,摸起来手感光滑,图案是从里面雕刻的,在外面可以清晰地看到,摸上去却没有痕迹,并且两只花瓶分开放着的时候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但是合在一起,上面的瓶口连接成一颗心形,寓意很好。
宋轻笑又想到,顾晓依虽然和她一起退了插花班,但她应该是很喜欢的,之前上课的时候,她最认真,现在送她一对花瓶,若是喜欢,可以自己继续学习。
想到这里,宋轻笑也不再犹豫,伸手招来店员,指着那对花瓶说道:“把这个也给我包起来吧,我是要送人的,所以包装的时候,记得精细一些。”
“您请放心,我们一定会按照您的要求的。”
店员毕恭毕敬的回答,小心翼翼的拿着花瓶走到里面去进行包装。
宋轻笑快步走回到傅槿宴身边,一副心有戚戚然的模样。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摇了摇头,宋轻笑苦着一张脸,委屈兮兮,“我刚才不小心看到了我选的那对花瓶的价签的一部分,然后……呼吸有些不畅快,就赶紧找你来寻求些心里安慰。”
“……”
“我觉得我回去之后,应该告诉萱萱她们,多接些工作,多赚些钱,弥补一下损失。”
“……”
“可是这样一来,我还是觉得肉疼,怎么办?”
说着,宋轻笑仰起头,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可怜求抱抱的模样。
听她这么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场串话,傅槿宴伸手扶额,心中无奈。
为什么?
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一副小守财奴的性格?
是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让她有了一种家里很穷的错觉吗?
傅槿宴很迷。
宋轻笑其实也很迷。
她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身家,况且身后还有一个傅家,就算什么也不做,整天混吃等死的享受生活,那也是能过一辈子的,可或许是因为童年的时候生活过得艰辛了些,爸爸去世之后,爷爷年纪大了,家里的收入减少,日常开销都要精打细算,所以……童年的时候养成的习惯,一时半会儿是消磨不掉的。
但是好在宋轻笑分得清场合,对待别人的时候,她表现的落落大方,举止合理,该出手时就出手;只有单独的面对傅槿宴的时候,她才会撒娇耍赖,一副“宋氏铁公鸡”的模样,但若是真的让她将礼物放回去,那她也是一百个不愿意。
多么。
傅槿宴对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没事,礼物钱我出。”傅槿宴说完,看到她似乎想要说什么,又当机立断的补充了一句,“夫妻本是一体,你花我花都是一样的。”
很好。
宋轻笑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矜持的点了点头。
这时,店员走过来,微鞠一躬,语气和善,“两位顾客,东西已经打包好了,您是自己带走,还是我们帮您送回去?”
想了想,宋轻笑说道:“送回去吧,我们还有别的事,放在车里,我又担心颠簸坏了。”
“好的,那请您随我来,将您的地址留下,稍后我们会将物品送到您府上。”
留下地址,顺便去刷卡结账,收获数字惊人的账单一份。
拿到账单,宋轻笑看都没看,卷吧卷吧就丢到了包里,拉着傅槿宴的手又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
买完礼物,剩下的时间就显得十分悠闲,两人在商场里面溜溜逛逛,吃了美食,看了电影,又去江边散了散步,生活简直不要更惬意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很晚,夜色弥漫了整个天空,零星的星辰在其中点缀,散发着温和的光芒。
当宋轻笑被按在床上的时候,她还在想,刚才看到的那颗最亮的星星,到底是不是北极星。
然后,热吻袭来,浓情漫布,她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没过多久,就到了顾晓依和郑源订婚的日子。
顾家和郑家在市的权贵几乎都到场了,虽然只是一个订婚典礼,但气氛也是十分热闹,不比一般的正式婚礼差。
宋轻笑悄悄的摸到休息室,曲起手指敲了敲门。
门打开,一个圆脸的女人探头出来,见到她,还没等她说话,就惊喜的说道:“是不是宋轻笑宋小姐?晓依刚才还念叨着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说着敞开门,将她迎了进去。
宋轻笑点头示意,缓步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镜子前补妆的顾晓依。
“晓依,订婚快乐。”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捧着的礼物递了过去。
刚才开门的圆脸女人接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旁。
“笑笑姐,你先坐,我这马上就好了。”顾晓依闭着眼睛说道。
两分钟之后,补妆完毕。
顾晓依转着座椅调转了一个方向,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宋轻笑,站了起来,轻轻地转了一圈,笑的花枝烂颤,“笑笑姐,怎么样,我今天这个装扮还ok吗?”
宋轻笑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番:
一身抹胸一字连衣裙,颜色纯白,衬着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越发的白润,像是浓醇的牛奶一般,锁骨精致,骨架纤细,带着丝丝的小俏皮,裙摆蓬松,堪堪盖到膝盖的地方,将纤细的小腿露了出来,配着脚上的恨天高,整体的身材又被拉伸了,看起来苗条又性感。
很漂亮。
和她平时那副随性的模样完全不同,像是换了一个人。
“真漂亮,”宋轻笑毫不吝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