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孙方明的信心来得快,去得也快,刚觉得秦王应该就是服用了他制的药,可听严冬尽和净世大和尚商量,要怎么进宁州秦王府,要怎么杀秦王,孙太医正又开始怀疑自己了,万一不是呢?万一是他想错了呢?
严冬尽听孙方明这么说,忍着没发火,说了句:“要不你跟净世师父去一趟宁州?”
孙太医正被吓到了,他去宁州?这不是让他去送死吗?
吓住了孙方明,严冬尽又问净世大和尚:“没有十足的把握,大师你也要去吗?”
净世大和尚点头。
“行,”严冬尽拍一下坐椅的扶手,说:“我命人送你去宁州城。”
这事定下来了,严冬尽看莫良缘一眼,看莫良缘没有要反对的意思,便让周净带净世大和尚先下去休息。
净世大和尚还不乐意,跟严冬尽说:“严少爷,此事宜早不宜迟。”
严冬尽笑一下,这一回笑意是达眼底了,道:“大师,那也不急于这一天嘛,大师先下去休息一下,此事具体要怎么办,我们这里再商量一下。”
周净微弯了腰,手往门外半抬了,恭敬道:“大师,请吧。”
净世大和尚这才跟着周净往外走,走了几步,又想起来,回身要给严冬尽和莫良缘行个礼。
严冬尽摆摆手,说:“行了行了,大师,我们不讲究这些虚礼,你行了礼,我还得起身送你,何必呢?”
净世大和尚哈哈大笑起来,往门外去了。
孙方明发现有些日子没见,严冬尽话多了。
一直看着周净将大和尚送走了,严冬尽才跟莫良缘说:“这事里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莫良缘请孙方明坐下,跟严冬尽道:“他能图我们什么呢?”
他们不可能派一支兵马,跟着净世大和尚去宁州城,净世大和尚也不可能从他们这里打探到什么军情,这大和尚能从他们这里得到什么?
“就算没有大师这事儿,”莫良缘说:“我们也照常要攻打宁州城的。”
净世大和尚与辽东军攻打宁州城没有关系,就算大和尚成功混进了秦王府,辽东军攻打宁州城的计划也不会有改变,所以说,净世大和尚于他们辽东军而言是无害的。
“他也不是刺客,”莫良缘又道:“大师他图什么呢?再退一步说,他是秦王的人,那秦王派他来做什么?骗我们说秦王要死了,让我们暂缓攻打宁州城吗?秦王没这么天真的。”
严冬尽看孙方明。
孙太医正被严冬尽看得心头发毛,问:“何事?”
“你将药交给大师,”严冬尽说:“能不能成,就看运气了。”
不用自己去宁州,孙方明当然没有意见了,点一下头,孙太医正应声道:“是。”
“你这药确定不是解药吧?”严冬尽又追问了一句。
孙方明说:“不是。”
“那个王养杏是什么来路?”严冬尽想想又问起了王养杏。
孙方明心虚,说了句:“就是太医院的太医。”
王养杏,莫良缘想了一下,她没有有关王养杏的记忆,也许前世里,这个人很早之前就到了秦王身边效力,所以她没有跟这位王太医见过面。
“我叔父和我大哥怎么样了?”严冬尽突然又问。
“大将军还好,”孙方明老实道:“少将军的身体还是需要将养。”
“他能起身下床了吗?”莫良缘问。
孙方明摇摇头。
这就是没什么大的好转了,莫良缘的心头一疼。
严冬尽嘴里小声骂了句什么,抬手搓一把脸,严冬尽才又安慰莫良缘:“伤势没恶化就是好事啊,大哥这伤要慢慢养,急不来的。”
孙方明说:“少将军让小姐和严少爷不要挂念他。”
莫良缘抬手揉一下眼睛,问:“那关外的情况呢?孙大人知道吗?”
“关外又打了几场仗,”孙方明说:“那个叫苍狼的如今得了势,蛮夷太后很重用他。”
严冬尽听了孙方明这话,就冷笑了一声,哲布泰最后别被这个苍狼反口咬死就不错了。
“孙大人将药给大师送去吧,”莫良缘不再问辽东的事了,跟孙方明道:“这药该怎么用,孙大人你跟大师再讲讲。”
孙方明点头答应,只要不让他老实交待,他给莫少将军药的事,那他就没什么不可说的了。
孙方明退下之后,严冬尽走到了莫良缘的跟前,半蹲下来,握住莫良缘的手说:“大哥会没事的。”
“我知道,”莫良缘低声道。
“睿王爷的事,还有今天的事,我会写信回去的,”严冬尽又跟莫良缘说:“我们迟迟不传消息回去,叔父要等急了。”
“嗯,”莫良缘点头。
“我们明天就走?”严冬尽又问。
莫良缘沉默片刻,道:“陆大哥已经在办这事儿了,如果他那里顺利,那我们明天就走。”
“我说怎么没看见他,”严冬尽嘀咕了一句。
“公主殿下要怎么安排?”莫良缘又问起安平公主的事,说:“是送她回辽东,还是将她带在军里。”
严冬尽想也不想地说:“当然是送她回辽东,五殿下也在辽东,正好让他们姐弟俩住一块儿。”
莫良缘想想却又摇头,说:“不行。”
“怎么不行?”严冬尽问。
“睿王爷伤了,这个时候公主殿下是不是应该陪在王爷身边?”莫良缘问严冬尽。
严冬尽站起身,拖了把椅子过来,坐在了莫良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