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问天道：“制造一次大涅灭，整个混沌世界毁灭，就和混沌之神同归于尽了。”
问天说得非常轻描淡写。
海心惊愕道：“你，你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共归于尽？”
“对啊。”问天道。
“那，那样对你有什么好处？”海心问道。
“那样我就打败混沌之神了啊。”问天道。
海心问道：“可是，你也死了啊，你也享受不到胜利果实了啊？”
问天道：“那又怎么样？有人操纵我的命运，愚弄我，我干死他，和他同归于尽，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海心愕然，这，这从哪里看都不对啊。
见到海心错愕的表情，问天叹息道：“你不懂，你不懂，**曾经操纵过我们的命运，当然我们失败了，成为了一代悲剧。但是无所谓，大家起码都为了一个高尚的理想而奋斗过。上山下乡十年，好不容易在三十岁考上了北京大学，和妻子也和和美美，还生了一个漂亮女儿。这日子，多么好啊。那个见鬼的混沌之神，凭什么把我拉到这个世界来？我女儿一岁都不到啊，把我拉到这里，让我妻子和女儿怎么办？”
问天深深吸一口气，道：“还有，把我拉过来也就罢了，凭什么又把我当成踏脚石？把我当成傻子一样愚弄？我不是木偶，我是被教导过的无产阶级战士，尽管我的信仰已经千疮百孔了，但是……算了，跟你说这些没用，你懂个屁！”
海心是听不懂，但是完全可以读出对方的藐视之心。而且，她被藐视的时候，内心还无法生出多少反抗之心。
不过，问天要和整个世界共归于尽，那摧毁的就包括她海心了。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问天道。
海心顿时陷入了犹豫，没有虚空裂火是来不到这里的。
而且，当时问天之所以崛起，逃过败灭的宿命，也是因为离魂殿。
从头到尾，离魂殿也一直扮演着混沌之神敌人的角色。
所以，她实话实说道：“离魂殿，让我过来的。”
“哦，离魂殿。”问天淡淡地说了一声，道：“让我逃过上一次覆灭的离魂殿，它们让你带来了什么？”
“大空间术。”海心女王道。
问天道：“哦，一直到阳顶天大获全胜了，才把大空间术给我？”
这话是褒是贬，一下子都听不出来。
接着，他伸出手道：“那么，把大空间术交给我吧。”
海心女王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大空间术在哪里……”
就在此时，忽然大量的数据，从她的脑域里面涌出。
“给我一个空白的能量卷轴。”海心女王忽然发出了机械的声音。
问天去拿来一个空白的卷轴，交给了海心女王。
瞬间，海心女王仿佛被定身了一般。
无数的信息，从她的脑域涌出，借用她的玄气，在空白的能量卷轴上不断地书写。
一层又一层。
一层又一层。
无数的信息，无数的代码，足足上亿的代码。
层层叠叠，足足耗费半个时辰，才完全书写在这个空白的卷轴之中。
然后，海心女王直接虚脱，几乎瘫倒在地，身上的玄气耗费得干干净净。
尽管，大空间术是她亲手写出来的。然而，她半个代码都不知道，书写完毕后，也没有在她脑海里面留下半点印记。
就只是借用她的手而已。
此时，海心女王也不由得涌起一阵悲哀。
原来，离魂殿找她，仅仅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不过，做一次工具，换取能量乾坤术，还是值得的。
问天稍稍感知卷轴里面，发现只是书写了许多代码，但是却没有足够的能量。
也就是说，这个卷轴暂时只是一个半成品而已。里面的符文脉络还是空的，没有足够的玄气去改造学习者的玄脉，无法对整个气海和玄脉进行洗礼。
也就是说，现在这个卷轴拿过去，是不能直接学习的。
想想也正常，海心女王区区半圣巅峰的修为，怎么可能拥有足够的能量书写大空间术这种卷轴。
接下来，还需要拿着这个卷轴，去灌输足够的玄气能量。
问天闭上眼睛，进行思考和犹豫。
要不要现在就让新娜迦涌出禁锢空间，侵入人类国度？
他当然知道，一旦这几十万**难耐的海蛇裔新娜迦一旦进入人类国度，那绝对是寸草不生，人类死绝。
然后，这群新娜迦，一定会走之前的老路。
把整个人类国度，都改造成为彻底的能量环境，然后透支混沌世界仅有的生机。
最后，大涅灭到来。
甚至不需要几百年，这群海蛇裔的娜迦，就会摧毁整个混沌世界。
到时候，他就真正和混沌之神同归于尽了。
但是，一旦几十万海蛇裔新娜迦进入人类国度，会杀掉所有的人类，包括阳顶天和他的家人，这是他唯一犹豫的原因了。
之前他在乎的虚无飘零，已经死了。人类国度，已经没有任何牵挂的人了，阳顶天勉强算是半个。
要说他和阳顶天之间，又很深的感情？那不见得。
但毕竟……都是从地球来的，真正的他乡遇故知。
要不然，等阳顶天过世之后，再放这些新娜迦入侵人类国度？
顶多等个大几十年而已，这本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但是，现在情况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