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就在石山消失的一瞬间,骆言的血红刀影便已极速斩下,只见其刀影所过之处的虚空,硬生生的被骆言那极尽霸道的“刀意”撕出了一道极大的空间裂缝。
“怒海狂涛、千浪叠海、焚海流星!”在骆言前方的三个方位,传来三声狂暴的怒吼声,但见虚空中三道银色幻影猛的一闪,便疯狂的扑向了骆言,三道宽大巨剑被一层灼热的白色火焰包裹着,极速的朝远处的骆言刺去。
台下众武者只见虚空中虚幻的身影长似在水中极速穿行一般,一道道扭曲的波纹之状随着游龙剑缓缓颤动。
“弑魔诛仙灭神斩!”虚空中的骆言一声狂啸,三道虚影从三个不同的方位同时冲向了极速而至的石山。
虚空中的石山只觉得周身四处的空间,全然被狂暴的剑元能量给隔绝开来,让人有种极其压抑的窒息感。
高台之上的空间瞬间像是被凝固了一般,众人只见相隔不过尺许的石山与骆言,便像是静止了一般,二人皆是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的立于高台之上。而台下的众武者看向高台的空间之时,便好似是透过水面看一般他们一般,二人周围的空间已然完全扭曲变形了。
突然,石山与骆言二人的身形犹如电光火石般的撞在了一起,却又在刹那间便又分隔而开。
“噗”骆言一口鲜血在其口中喷出,其左手护胸倒在了高台之上。
只见骆言吃力的扭过头,深情的望着高台下那满脸忧虑的夏子研,骆言那高傲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丝的愧疚之意。
“噗铛!”石山一只鲜血从石山口中喷出,只见石山右膝一软便跪倒在了高台之上,游龙剑剑尖重重的抵在了石板之上。一股墨黑色的血液从石山的左臂之上缓缓流出,石山只觉得的左臂猛的一麻,瞬间便失去了知觉。
“铛”石山右掌一松,游龙剑便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之上,其右指极速的点在了左臂数道经脉要穴之上。
石山猛的一扭头,看着骆言身前不远的骆言,不可置信的说道:“若是你告诉我这不是你做的,我会相信!我相信你同我一样,皆是内心极其高傲之人,绝不可能会做出这么下作之事!”
“咯咯咯咯”骆言凄凉的冷笑了几声,只见其用力的挣扎了一下,咬牙着以左手将身体微微挡起,骆言扭头看着石山凄婉的说道:“若是有的选择,我宁愿中刀的那个人是我!”
“木头!”夏子研一声惊呼,身形便向高台极纵而来,她在台下已然察觉到了石山那极其不对的神色,以石山的修为,即便是被人重创,也不可能嘴唇发紫。除非,除非他是中了剧毒。
“木头!”夏子研一声悲呼,便疯了一般的冲向了高台,将摇摇欲坠的石山抱在了怀中。
“木头,木头,你不要吓我,你怎么了?”夏子研双目含泪焦急的叫道。
石山用右手指了指掉落在地板之上的麒麟血刀,便缓缓的闭上了双目,其丹田内的本体火源瞬间释放出一股极其精纯的火属性剑元能量,顺着石山的经脉涌入其左臂中的各处经脉,将其左臂之上的剧毒尽数封堵在左臂之内,未让毒情有着一丝的扩散。但尽管石山体内本体火源极为霸道,其左臂之上的剧毒却依然在石山的左臂极速扩散。
夏子研顺着石山的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地板之上,骆言那血红的麒麟长刀刀刃之上,沾着一丝丝黑色凝固的血液,她瞬间便已经明白了石山的意思,夏子研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她绝不相信,她绝不相信那个顶天立地的真男人,那个连一句谎言都不屑于说的骆言,竟会如此下作。
“骆言,我只请你告诉我一句,这不是你做的!”夏子研激动的走到骆言身边,颤抖的吼道。
骆言绝望的闭上了双眼,那犹如来自炼狱魔神般凄凉的声音极其颤抖的一字一顿的说出了五个字:“舞阳对不起!”
骆言言罢,一口鲜血便极速的从其口中pēn_shè而出。
骆言实在没有办法面对舞阳公主那悲痛万分的眼神,可是他又没有办法违背九王爷的旨意,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照着九王爷的意思去做,在做完之后他便选择了这条不归之路,因为他相信即便自己不选择自尽,将来他在大陆之上唯一的亲人,他的弟弟骆冰也会找他报仇。
“骆言!”裁判席之上的九王爷一声惊呼,只见其右掌一拍桌面,其苍老的身形一闪便瞬间纵向了高台,虚空中的夏星龙右手一伸,便将骆言的身形石空抓起,在其身形落于高台之上时,他的右掌便已印在骆言的后背之上。
夏星龙没有想到,骆言会选择如此极端的方式自行了断,其实他早该想到,骆言为了舞阳公主连端木世家的人都没有放在眼里,可见其对舞阳的那份爱是多么的强烈,可是现今他骆言却亲手毁了舞阳一生的幸福,骆言又怎么可能还有脸偷生于世间。
“爷爷,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夏子研像疯了一般的嘶吼道,她明白,以骆言的孤高自傲个性,即便他多么的恨石山,也不可能以这种手段来谋害石山,而当今天下,唯一能指挥得了骆言的人,便只有自己的九爷爷夏星龙,因为这个世上没有第二个人能让骆言背弃自己做人的信念,除了他的恩人九王爷夏星龙。
“研儿,不要胡闹!”夏星龙双掌紧贴在骆言身后,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