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呜呜呜呜”此时的玉无双已是方寸皆乱,她知道,即便是她拼死一战,今日也帮不到石山丝毫。
“呃”大陆众武者皆是极不自然的互视了一眼,这切指血誓在大陆之上极受武者重视,除非弟子与师门有着不同戴天之仇,否则,门派弟子是绝不会以切指血誓来叛出师门的。而这“切指血誓”一旦宣誓,那即便是大陆任何大门派、大世家也必须得承认与认同。
石山发完血誓之后,便缓缓的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玉山大声吼道:“无尘大师,弟子石山恳求大师一事!”
“山儿你话尽管说!”无尘大师朗声说道。
“大师,我师门自收我入门以来,多因我的个性招下了不少仇家,才致今日之祸事,今日弟子死不足惜,弟子只求大师,能念在昔日好友的情份上,保玉山一个清宁。”石山朗声叫道。
“你放心,老衲自有分寸!”无尘大师朗声说道。
“谢大师,弟子再求大师,待会儿无论如何都不要出手,也请大师勿让燕子门的众人出手!”石山高声叫道。
无尘大师沉吟了良久,方才朗声说道:“老衲答应你便是!”
“多谢大师!”石山恭敬的朝山顶双手合十,恭敬的行了一礼。
石山再次朝半山之上的众武者高声叫道:“天机前辈!你今日即然已亲临玉上,想必也是为昔日承诺而来,石山在此先谢过前辈援手之恩,但,晚辈今日亦有一事想求,还请前辈务必应允。”
“石山小儿,有话尽管说便是,那有那么多的废话!”天机老人看着下方,朗声说道。
“前辈,你昔日曾答应晚辈,在我燕子门有难之时,出手相助!却不料昔日戏谑之言,今日却已然成真,晚辈自己闯下的祸事,自甘一力承担。今日即便战死,石山也无所惧畏中,只是晚辈不想再让无界地中的朋友,因我石山而受牵连,所以石山在此恳请前辈,若是待会儿动手之时,请前辈于玉山勿要插手,也请前辈替石山留住各位无界地的朋友,让他们也不许插手今日之事。”石山朗声叫道。
“小子,你难道不想老夫助你一臂之力?”天机老人高声问道。
石山无奈的摇了摇头,淡淡的叫道:“我石山不死,大陆这些武者又岂会善罢干休,即然我明知今日必死,又何必连累前辈以及千里迢迢前来助拳的众位朋友。石山只希望前辈能遵昔日之约,护我燕子门一众门人即可。当然,若是前辈实在护之不住,那石山便请答应石山一事!”
“说!”天机老人冷冷的问道。
“若是大陆武者强攻玉山,燕子门众门人势必与之玉石俱焚!所以晚辈请求前辈届时便无需护佑玉山众人,自行离去即可。但是,攻我玉山的众多门派中,凡我玉山死一人,便请前辈向众门派代“玉山”讨回十命即可!石山相信,以前辈卓绝之技想要做到并不难,普天之下,在大陆上,留下名号的绝顶高手,若论单打独斗,能胜得过前辈的武者,晚辈相信绝不会超过十人。”石山神色冰冷的高声吼道。
石山话音一落,玉山下的众武者背脊微微发凉,他们没想到石山会这么狠,若是天机老人真的答应了的话,那玉山可就找到了一个长时间的靠山,至少在天机老人有生之年,又有哪一个门派敢强攻玉山,要知道天机老人那狠辣的手段,可丝毫不比石山差。
“虽然有种卖身为奴的感觉,但谁叫我老头子欠你小子的!好,老夫答应你便是!”天机老人神色肃穆的叫道。
“天机前辈,我石山一生个性高傲,除幼时跪过父母长辈,在师门时也只跪过师傅、长辈,以及叩拜过当今“佛活”无尘大师外。其他人,即便是当今帝国古正国主陛下,石山也从不屑于跪拜。今日石山便以叩拜长辈之礼,谢过前辈相助之恩!”石山高声叫道,其双膝一曲,便跪于沾满血渍的雪地上,恭恭敬敬的朝半山之上的天机老人,磕了三个响头。
叩拜完毕后,石山缓缓的站起身来,转身看向远处的金袍老者,冷冷的问道:“敢问我石山还剩多少时辰。”
“一刻!”金袍老者冷冷的吐出二个字,脸上未有一丝的表情波动。
石山没有言语,转身抬头看向了玉山半山上的云飞扬等人,神色悲痛的朗声叫道:“云掌门,我石山还有一事相求,望云掌门勉为其难,答应在下!”
当云飞扬听到石山称呼他为云掌门时,其心中的痛苦已是难于用言语来形容,只见云飞扬深深的吸了几口粗气,双目通红的朝山下的石山朗声说道:“你且说说看!”
“昔日云掌门于石山有授业之情,赤飞龙前辈与在下有救命之恩,今日赤飞龙前辈因石山而死,石山希望能在其尸身前磕上几个响头,以示祭奠!还望云掌门能够通融。”石山高声叫道。
“石少侠,不必了,我五师弟在临终之前,留下遗言,说绝不容许你再踏足玉山一步,所以祭奠之说就免了吧,只望你自己好自为之,自加珍重!”云飞扬一字一颤的朗声说道,堂堂一七尺铁汉,竟也不觉热泪滚落。
“也罢!”石山失落的喃喃自语道。
“五叔,一路慢走,待晚些山儿为你报得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