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双目微红的走了过来,温柔的抓着夏子研的手,轻声说道:“研儿,不管山儿在不在,这里都是你的家,你以后若要过来,无需什么通报,必管过来便是!”
“师娘,你放心,以后我会经常过来看您的,虽然木头不在了,我定会代他孝顺您的。”夏子研哽咽的说道,向前一步紧紧的搂着梁月,久久不愿放手。在这个中年女子的身上,夏子研体会到了一个女性的柔美,梁月给她的那份母爱是她在皇家深宫之中永远无法体会。虽然父皇视她犹如珍宝,师父你待她犹如亲生,但皇家那淡淡的亲情,又如何与梁月如此热烈的情感相比。
“嗯,师娘等你!”梁月强忍着泪水轻声应道。
夏子研朝梁月一欠身朗声说道:“师娘,子研告辞!”
夏子研说罢,朝云清微微点了点头,以示礼貌,含泪扭头转身便快步的向山外走去。
“研儿,有空便常来!”梁月朝夏子研挥了挥手,高声叫道。
“嗯!”夏子研回头应了一声,转身便快步离去。
骆言朝云清一抱拳客气的说道:“云掌门,多有打扰还请包涵,骆言也便告辞了!”
“骆言兄贵人事忙,在下便不多留,若是有机会,还希望骆言兄多来走走!”云清朝骆言抱拳回礼,客气的说道。
“好,一定,在下告辞!”
“保重!”
“保重!”
骆言说罢,朝云清、梁月一拱手,转身便快步朝着夏子研离去的方向走去。
“娘,我们也进去吧!”云清走到梁月身旁,轻声说道。
“要是我山儿在世,他骆言又有何资格伴于研儿左右!”梁月冷眼看着远去的骆言,不屑的说道。言罢,梁月快速扭身便向玉山山门走去。
云清愣愣的站在当下,他无法相信,往日那个言辞谨慎,个性谦和的母亲,今日竟会说出如此言语。
云清心中暗暗想道:“也许是石山师兄的死对母亲的打击太大,也许是父亲的病情让母亲烦心,也许是因为研儿的体贴和温柔让母亲疼惜,也许有着太多的也许。”
雪山中,一对年轻男女缓步走在厚厚的积雪之上,凛冽刺骨的寒风犹如利刃刀,狠狠割刮着二人。可是无论雪山中的寒风多么的冰冷,却也比不过此时女子心中的那份冰寒,那份也自心灵深处的绝望与悲痛。
紧随女子身后的年轻男子,对山中刺骨的寒风更是视若无物,一件已略显破旧的单薄的长衫,已经暗淡的红色披风在寒风中随意摆动,但却丝毫没有影响男子跟在女子身后的步伐,也许这个世上,现今也只有身前的这个女子,才能让他那颗冷似寒冰的心,为之悸动。
女子晚上宿于山洞之中,男子便盘坐在洞外守候,白天二人便再启程向玉龙关内的方向不紧不慢的走着。但无论男子为她做什么,女子都从没有和身后男子说过一句话,那怕连一个正面的眼神也没有给过男子。
她走,男子走。她停,男子便就地以手中血刀开凿山洞,让女子有个避风之所。
男子心中希望这条雪山之路,永远都走不到心头,他愿一生一世就这么陪着这个女子,一直走到地老天荒。但可惜的是,路有尽头海有岸,无论他们走的多么的缓慢,宽阔的玉兰河还是横在了他们的眼前。
男子微微一抬头,旁边一根木梁之上挂着一块已然略显破旧的木质吊牌,上面写着五个已有些模糊的大字“玉兰河渡口”。
男子缓步顺着河前木板架成的小桥走到渡口边,朝着渡口唯一的一条小船上的中年男子一抱拳,淡淡的说道:“船家,麻烦你将我与我家小姐送到对岸!”
男子言罢,从怀中掏出一个金币,递了过去。
船家见到那金灿灿的金币,两只眼睛闪过一丝异样的兴奋,其枯燥的右手便向男子中的金币抓紧去。就在船家的手离男子手中的金币不过寸许距离之时,却是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只听得船家清了清干涩的嗓子尴尬的说道:“公子,去到对岸一人二个铜币,这个金币我怕是找你不开!”
“不必找了!”男子淡淡的说道,右手向前一伸便将金币按在了船家那颤抖的手心之中,转身便走向了身后的女子。
“姑娘请坐!”待女子上得小船之后,船家兴奋的用他那脏兮兮的袖口擦拭着船中的木凳。
女子没有言语,侧身坐了下去。
“船家,开船吧!”男子淡淡的说道。
“是是”船家激动的说道,随即便坐在船头,节奏的划动着手中的双浆,小船平稳的向对岸驶去。
湍急的玉兰河河水拍打着小船边缘,一滴滴清澈的河水被冲上了小船,但女子那洁白的孝服却未沾上一丝的水滴,每当有水滴飞至其衣衫边缘之时,便瞬间化了一道白烟,消散于天地之间。
女子微微一侧身,用眼角余光看了身后双目微闭的男子一眼,她没想到仅仅一年没有见到骆言,他的修为便已提升如此惊人,仅以其体外的丝丝石散剑元能量,便能将自己护在其中,不受外界滋忧。
当小船缓缓行驶到玉兰河中央之中,骆言微闭的双目猛的睁开,在其古井无波的双目中,两道冰冷的寒光瞬间pēn_shè而出。只见其身形一纵便至虚空之上,右手一抽宝刀,数道血红刀影便从刀中划出,疾速的扫向上小船两旁的河水之中。
“啪!铛!”男子一翻身,双脚便轻飘飘的站在了女子身后,其手中的长刀几乎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