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石山身后的数十名羽翼族的千羽卫,皆被石山那暴戾异常的杀气,压迫的全身颤栗。
“唉”凤涵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男子心中的仇恨也许太深太深,深到他自己都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也许有一天,待他幡然醒悟之时,他已经成了一个天下人皆憎恨入骨的噬血魔君。
一名羽翼族兽人快速的飞到石山身前,朝石山一抱拳朗声说道:“报大人,敌方驰援骑兵已经快要进入我预定的埋伏圈内。魔鹫大人刚刚传回消息说,“西岸城”大批军士已经极速向我处赶来,第一批在三十万左右,距此军后方十里左右还有将近十五万的敌军也已开拔,所有兵士皆是以急行军的方式赶过来,应该在一个多时辰左右,便能到达!”
“命令众兽王,全歼敌方先锋轻甲骑兵,留上几十骑让他们逃回去报信即可!”石山沉声说道。
“魔神,为何又要让对方逃脱几十骑,那敌军不就知道我们有埋伏,万一他们不来怎么办?”凤涵不解的问道。
“对方不知道我们的实力,其后面派来的大军兵士前后也就四十五万人,也就是说,在“西岸城”还有将近三十五万的敌军驻守。若真是如此,试问羽童他们如何能够夺下“西岸城”?”石山淡淡的说道。
“你的意思示敌以强大实力,逼对敌军全力前来围剿我们,以便羽童他们趁虚而入,攻击下“西岸城”?”凤涵问道。
“嗯!”石山点了点头,朝羽翼信使微微一摆手,信使会意,朝石山、凤涵二人行了一礼,便一展双翅,向众兽王传信而去。
“你为什么不去看看?如果你在的话,他们的士气应该会更加的高涨!”凤涵问道。
“有你跟着,去哪里都不方便!”石山淡淡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成了你的累赘吗?”凤涵皱着眉头说道。
“你认为呢?”石山淡淡的说道。
“哼!”凤涵气愤的大声冷哼道,扭身以后背对着魔神。
“使者大人,魔神大人是怕您见到那些过于血腥的场面,所以才留下来陪同你一起等消息的。”凤涵身后的一名千羽卫笑呵呵的说道。
凤涵俏脸微微一红,侧脸以眼角余光轻轻的看向了魔神,却未见魔神那冰冷的神情有丝毫的变化。
“多嘴!”石山看着天空冷冰冰的说道。
说话的千羽卫本是随口一句的玩笑,却不曾想竟然让魔神大人如此不悦,只见其急忙单膝跪于魔神,朗声说道:“属下无意冒犯,请大人恕罪!”
“若有下次,决不轻饶!”石山冷冷的说道。
“是!”说话的千羽卫如获重释,急忙躬身退了几步。
“哼!有什么了不起!”凤涵翘着小嘴,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看着魔神轻声冷哼道。虽然表面上装着若无其事,但那千羽卫侍卫的一句话,却犹如一块千斤巨石,投入了凤涵那本已难以平静的心海之中,让她那本已想入非非的小脑袋瓜,更加难以自抑的想着这个人类,以往对她的点点滴滴。
石山侧头看着已经神游四方的凤涵淡淡的说道:“你若是想要过去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去!”
“不去!”凤涵毫不犹豫的说道,随后便找了一处较干净的草地,悠闲的躺了下去,全然一副悠然自得的愉悦神态。
石山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现在才算是明白,为什么世人常说女人善变,看来真的是没错。这个女人的那张小脸,今晚就已经不知道变了多少次,时阴时晴,时哭时笑。
“你们也休息去吧!”石山看着众千羽卫的勇士高声说道。
“我等在此守候大人即可!”众千羽卫躬身说道。
石山没有勉强他们,双脚一曲身形便纵向了身前一棵大树的最顶树枝之上,双手枕着后脑,轻轻的将身形贴在了身后的枝丫之上,抬头望着天空。若是今晚如此美妙的夜色,有的不是一场血淋淋的战争,而是带着无双、子研一起坐于玉山之巅,品着五叔亲自采摘的山中清茶,让那亲情、爱人、美景溶于天地之间,该有多好。
念及玉无双、夏子研时,石山的眼神中,竟不知不觉的闪过一阵极其温柔的笑意,虽然这温柔不过瞬间,便被其眼中那无尽的冷漠所掩盖,但却还是尽数的被偷偷爬上树顶的凤涵尽收眼底。当凤涵见到魔神那一闪即逝的温柔时,其心灵深chù_nǚ性最柔美的一面,已然被全然激发而出。凤涵只至此时才真的明白,自己已是不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曾经差点杀了自己的人类男子。
“你一定是想到了你的爱人,刚才在你眼神中,才会有如此温柔的一瞬间,我说的对吗?”凤涵轻声问道。
“是又如何?一切皆已归入尘土,所有的爱也都已尽数埋葬,所剩下的仅有那滔天的仇恨罢了!”石山冷冷的说道。
“其实你可以放下了心中的仇恨,也许这样,你可以活的更加的轻松!”凤涵怜惜的看着魔神柔声说道。
“哼!哼!已经不可能了,也许等哪天我死在大陆众高手的手中时,才是我放下仇恨的时候吧。否则,我这条命,便只是为了我身边这些枉死的人而存在着,而活着!”石山眼中闪过丝丝冰冷的银光,一颗泪珠从石山眼角滴落,这也许是石山眼中唯一也是的最后一点泪水。这滴泪,是石山为那个傻女人玉无双而流的,天下间,能让他石山为之流泪的女人,也就只有那个无怨无悔爱着他石山的傻女人,那个让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