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石山猛的一仰头将手口酒水饮尽后,但见其一声冷啸,其身形便已消失在了酒肆之内,夺命十三剑皆是同时右脚一踏地,身形便从小店顶棚之上快速而出,紧随着石山向外飞纵而去。
玉龙关外的天暗得特别早,距掌时分还有一个时辰,但雪山内天色却已经有些暗淡。而这昏暗的天黑对于那些实力强横的武者而言,便无丝毫的影响。但见雪地之上,数十道黑色的身影,丝毫未因天色变化而减缓速度,只见众人疾速的在雪地之上狂奔着,却未在雪地之上留一个脚印。
“此处乃上官世家所辖的雪鹰山,来者何人,报上名来!”一道嘹亮的声音在雪鹰山上响起。
“剑冥,我知你们兄弟不愿再随意杀人,所以你们在山下等着就行!”石山冷冷的说道,言语间未有一丝的表情。
“门主,前时我已经说过了,我等兄弟自从答应跟你出来的那一天起,我们便已经是生死共荣,所以你的事便是我们兄弟的事。”剑冥看着神情肃杀的石山,正色的说道。
“好!”石山咬牙切齿的抬起头,看着熟悉的雪鹰山朗声说道:“鸡犬不留,杀!”
“是!”夺命十三剑齐声应道,众人的身形便已经疾速的飞纵而去,冲向了雪鹰山山门。
今日的雪鹰山便似人间炼狱一般,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之声在雪鹰山中响起,一具具僵硬的尸体从雪鹰山顶滚落而下,一滩滩腥红的血渍在雪鹰山上被冻成了坚硬的血块。
雪鹰山上山的山道中,横七竖的躺着无数的身着上官世家标徽衣衫的尸着,而每个人的死法基本都是一样,都是喉咙之上,多了一条细长的血痕,皆无第二处伤口。
寒风啸啸、飞雪凋零,在这雪山冰寒之夜,若是平时,上官青浦本应躲在被窝中,抱着漂亮女子享受高床暖枕带来的无限惬意。可是今日,他却无法如平日那般的享受,因为不知何时,在他的府门前,来了十四位修为卓绝的武者,虽然他已入剑尊之阶,但与眼前的任何一人黑衣人比起来,他的这点修为都显得是那般的苍白无力,他甚至连对方一招也无法接下。
嘴角挂满血丝的上官青浦手执着残剑,冷冷的盯着眼前的十四位黑衣人朗声说道:“各位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今日要血洗我雪鹰山,各位难道不知道,此雪鹰山乃是上官世家所辖之地?”
“五年前你们从燕子门手中夺走雪鹰山,燕子门驻守雪鹰山的弟子死伤殆尽。今日,我从你们上官世家手中将雪鹰山夺回,同样,你们驻守在雪鹰山上的武者,我也一个不留尽数诛尽。”石山冷冷的说道。
“你你是燕子门的人?这不可能,燕子门不可能有你们这般的高手!”上官青浦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惊恐的叫道。
石山轻轻的掀起罩在头顶的黑色头套。
“云石山!你你还没有”上官青浦看着对方那英俊、冷毅的脸庞,心中猛的一阵抽搐,五年前的五国青年演武大赛,上官青浦对石山的印象是极其的深刻,尽管石山这几次有些变化,但他还是一眼便将石山认了出来。
“我为什么还没有死,对吗?”石山冷笑着说道。
“唉!”上官青浦一声长叹,朗声说道:“五年前,我便力劝家主,希望他们放弃雪鹰、银顶二山,奈何家主不听我良言,以至今日我上官世家千百弟子血洒雪鹰山。”
“千百弟子!你们的命只不过是上官锐锋欠下我血债的一丝丝利息罢了,我曾立下血誓,今生不将你上官世家的众人诛杀殆尽,我石山誓不罢休。”石山冷冷的看着上官青浦,不屑的说道。
“唉!”上官青浦一声长叹,两行清泪从其眼中流出,他不惧死,从他接到家主的指令,来到雪鹰山的那一天起,他便想着有着一日,会死在燕子门的弟子手中,因为这是上官世家欠下的血债,就必须要用鲜血来偿还。但他没有想到,石山这个魔头竟然还活着,不但活着,他的实力也不知比五年前提升了多少倍。而他石山活下来了,就预示着,他上官世家的众多弟子中,将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死在这个魔头手中。
上官青浦身形微微一震,一条细小的血丝从其嘴角缓缓流出,上官青浦眼神冰冷的看着石山,缓缓的倒了下去。他知道今日自己必死无疑,但他又不愿死在石山手中,所以他选择了自断经脉。身为上官世家的武者,他即便是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石山站在雪鹰山山崖旁,望着北方,虽然他无法看到玉山,但他仍是极力的朝着北方望去,那怕是只看了一丝丝的烛光也好。
“大人,要不您就先回玉山,至于银顶山便由我兄弟代劳吧!”剑冥立于石山身后,正色的说道。
“不,我要亲手将银顶山夺回了,因为它们是因我而失的。”石山神色冷漠的看着前方,冷冷的说道。
“走!”石山身形一纵,便向前方飞纵而去。
剑冥等人尴尬的对视了一眼,只得无奈的看着石山消失在了远方,他们没办法像石山那般,无视虚空高度来去自如。
一大早,玉山山下的“玉山镇”中,来了十三位身着黑色衣衫的武者,其中四人抬着一个巨大的箱子,只见这些人来到镇中之时,突然将那巨大的箱子往地上一丢,无数耀眼的金币便从箱子中散落而